霍臻偷偷地来到霍雷鸣的院子,见他正抱着孩子举高高,霍知乐都要乐疯了。
“啧。”
霍臻耐着性子,等霍雷鸣午睡,然后悄悄潜入,抱起孩子就跑。
“兔崽子你做什么?!”霍雷鸣顿时惊醒追了出去。
“我的孩子,自然要跟我和阿瑛睡,老家伙想要小崽子,自己生一个,哈哈哈。”
“你个孽障!给老子站住!”
“我不!”
霍燃霍燃无奇三人正在切磋呢,见着父子二人追逐,停下动作纷纷观看。
“父亲真无聊。”
“他们两个都无聊。”
无奇来了兴致,提议道:“我去抢知乐玩儿吧?”
霍燃霍骁对视一眼,当下决定,“走!”
于是一场夺孩大战开始。
宋瑛左等右等没等霍臻回来,便去了东院,这一看就乐了。
“你们在干嘛?”
霍知乐被霍臻一手护在怀里,一手阻挡霍雷鸣等人。
“阿瑛,快来接着!被抢走了,就没得玩了。”
宋瑛来了,谁也不敢上前争抢,倒是霍雷鸣凭着长辈的身份训斥,“你们看看你们一个个,这样子怎么带得好孩子,给我!”说着就要去抱,结果被霍臻识破,迅速将知乐塞进宋瑛怀里,以身作盾,挡住他们的攻势,“诶诶诶,少来说教,你们想要玩孩子,自己生去。”
宋瑛点着霍知乐鼻尖,小丫头似乎很享受这种被抱在怀里追追的感受,眼睛都笑眯了。
正要让大家都散了,荣叔急忙跑了过来,“不好了,宫里出事了。”
霍臻已经恢复了身份,但因着宋瑛施了伎俩,证明他身体重伤未痊愈,是以继续担着护卫军统领的职位。
现在皇宫出事,霍臻定然要去查看一番。
宋瑛坐在床边,看着发儿陪霍知乐在床上爬来爬去。
发儿瞧出宋瑛心不在焉的,问道:“郡主在担心将军吗?”
“恩……”
发儿:“如今刚打完仗,宫里再出什么事,也不会让将军出征打仗的。”
“但愿……”只要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应该不会让霍臻勉强出征。
霍知乐似有所感,她爬到宋瑛腿上,啊啊着要抱。
一入怀,小丫头就抓着宋瑛的衣领不放。
宋瑛对着她的肉脸蛋就是一口,吧唧!
“噗。”
小丫头打屁了,还有点儿响。
这可把宋瑛等人逗乐了。
“小小姐以后一定是个洒脱的女子。”
有孩子陪着,时间倒也过得快,一晃眼,天都黑了,霍臻还没回来。
霍雷鸣背着手在堂屋里走来走去,霍骁揉着双眼:“爹啊,你走得我眼睛好晕。”
霍雷鸣踱步过去,对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晕就多练练身。”
宋瑛从外面走了进来,“父亲,这么晚了,你们先回去歇息吧。就算霍臻回来了,这宫里的事他也不能多说。”
霍雷鸣点点头,他一走,霍燃霍骁也回去了,就剩下韩定和无奇。
“小爷,这皇宫是不是受什么诅咒了,先是先太后出事,这会儿又不知道谁倒霉。”
宋瑛轻瞪了他一眼,“别胡说了。舅舅过两日你回韩家吧。”
韩定:“怕我多吃你一粒米?”
宋瑛冤枉道:“不是……如今霍臻他们都回来了,外祖父身体本就不如从前,您好不容回来,也该是时候去看看了。”
无奇赞同点头:“阿瑛说得对,小爷你都好些年没回去了。”
韩定:“……知道了。”
宋瑛挽着他往外走,“等京城的事完了,我和霍臻带着孩子回来过年。”
无奇:“如今国丧,宫里是不会举行团年宴了,刚好可以抽出时间回老家。”
宋瑛:“我就是这么想的。”
韩定轻叹,“行,你们安排吧,我明日就回去。”
事说完,各自回了屋。
发儿都睡醒一觉了,见宋瑛还坐在屋里等着,揉了揉眼睛道:“郡主,您先睡吧,公里出事,将军今日怕是不会回来了。”
“恩,你睡吧,不用管我。”
发儿摇头,打着哈欠,“奴婢陪着郡主。”
宋瑛笑了笑,“那陪我聊聊,你想何时成婚?我给你寻个人家,你觉着荣升公子怎么样?”
发儿呆滞了,怎么聊的都是她?
“奴婢困了,奴婢先去睡了。”
“去吧。”
打发走发儿,宋瑛熄了灯,上了床,睁着眼睛等着……
正如发儿说的,霍臻一晚上都没回来。
这一夜,大家都没睡好。
一大早的,宋时鹤来了。
姐弟俩进了书房,宋瑛就问,“你今日不去早朝?”
“阿姐,可知昨日宫里出了什么事?”
宋瑛见宋时鹤眼神灼灼似对一切了如指掌,“你知道?”
宋时鹤笑了笑,“章国公怕是要反了。”
正如宋时鹤说的,章国公这次真的反了。
皇后行巫蛊之术谋害皇帝,陛下要诛其九族。
盘踞于北关的章氏一族,包括越少知在内都无一幸免。
章俞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拥兵占据云州以北,将当地的官衙逐一斩杀。
小陛下便令霍雷鸣与霍燃霍骁出征云州,剿灭叛贼。
出征前,宋瑛对霍家父子说道:“此次与以往不同,章俞有越少知相助。”
霍骁举手提问,“可嫂子你不是说越少知自身都难保,且还是章俞的杀子仇人,说不定我们还没赶到,他们就先内讧了。”
“越少知可不会那么容易死,他定然会与章俞暂时放下仇恨一致对外,你们一定要小心,切勿中计。”
霍臻说道:“阿瑛把该备的都备好了,怎么用都有写清楚。”
霍骁感动地捂心口:“大嫂就是厉害,没有您,我们可怎么活呀~”
霍燃:“你自己找个厉害的媳妇不也一样吗?”
霍骁:“对哦,大嫂,我回来后,你给我找个能养我的吧。”
宋瑛笑了,“好,一定。”
*
北关城楼顶。
于梁将刚收到的消息递给越少知查阅,等了一会儿后,只听越少知问道:“事情安排得如何?”
“一切已就绪,只是……”于梁目光里全是担忧,“王爷,您真的要这么做?若此次与国公成了,兴许咱们还有机会重返京……”
越少知抬手阻断他的话,看着外面的皑皑白雪,“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