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在于。
他们不敢确定,陈锐就是真正的太子,因此,对于陈锐的命令,也难免的有些怀疑,陈锐哪里不知,这些个禁军的忐忑心理的由来。
他知道,倘若不能够,消除了这些禁军们,心底的疑虑后,那么,他们并不会,听从自已的号令。
另一边,慕容靖则按照着,陈锐的吩咐,带领着五百禁军,正在皇宫之内,迅速的机动着,士兵们肩扛着黄铜制作的火箭,正挥汗如雨,迈步着。
按照陈锐的吩咐,进行着部署。
与此同时,城头之上,陈锐则是冷冷的看着城下的钱谦益诸人,保持着淡定,他冷笑着道。
“钱谦益,你不会觉得,弄过来一具假的尸体,就能够,作为你谋逆的理由吧?”
“莫非,你就觉得,天下人都这么好糊弄不成?”
“谁说这尸体是假的?”
钱谦益大笑一声。
“这才是真正的太子尸体。”
“你说是便是了?”
“你这个乱臣贼子,孤还不了解?”
“你做下来的桩桩件件,只为谋逆,一个谋逆之人的话,可信否?”
陈锐冷笑,一时间,城头上的禁军,不由的皱眉,就连雨化田,也都看向了陈锐。
眼神,变得逐渐的坚定。
是啊,这个钱谦益,本就是乱臣贼子。
锦衣卫上下,自然是清楚的很的,就连禁军,也有所耳闻,他们大抵都能够猜出来,这个钱谦益应该是受了李斯的指使,而李斯一个乱臣贼子。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谋朝篡位。
因此,这尸体的似乎,还真大概率是假的。
此刻,钱谦益听着陈锐的话,则是冷笑连连,他早就料到,陈锐会当众狡辩,不会承认这件事情了,而李斯则是微微皱眉,原本,他还想着禁军们会直接的放下武器,放他们进去。
可现在看来。
情况,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禁军虽然有些怀疑,但大多还是恪守职守,在这样的情况下,贸然的进攻,还真似乎,占不到什么好处。
李斯皱眉,这是自已计划的疏漏之处啊。
而钱谦益,则大声的道。
“我早就料到,你这假太子,会在众人之面前,摇唇鼓舌,在这里狡辩。”
“不过,我早有人证。”
说到这里,钱谦益大手一挥,身后,王天和赫然站了出来。
他一出现,陈锐眼底不由的闪过一抹惊讶,旁边的宛清,则是感觉吃惊无比,她明明记得,自已已经将此人,给杀人灭口了。
怎么,他还活着?
宛清哪里知道,这个王天和,在察觉到自已可能会被杀人灭口之时,便提前的找了一个替身,作为替死鬼,然后成功的脱身,后来,他又投效到了李斯的门下。
如今,自然是站出来,充当起来了人证了,只见到他大声的说道。
“这才是真正的太子,上面的那个,乃是假的。”
“老夫当初,为太子治病,当时的太子,早已经病入膏肓。”
“老夫以为,是无力回天,可没几日,太子便又恢复了,活蹦乱跳了,当时老夫就感觉疑惑,可是老夫又没有什么理由。”
“直到后来,一件事让老夫察觉到了不妙。”
“有人,对老夫动了杀心。”
“他们想除掉老夫。”
“这是为什么?”
王天和扫视着众人,目光与钱谦益对上了一块。
二人同时的说出来了四个字。
“杀人灭口!”
“他们想要杀人灭口,老夫当时就感觉不对,仓促逃出宫中,然后隐姓埋名,后来,得知钱谦益钱大人忠贞异常,所以,特意的找上钱大人,将此事详细的禀明钱大人。”
“钱大人觉得此中有问题,便一直派人,在明察暗访着。”
“终于,钱大人最终,查出来了事情的真相。”
“在宫里面找出来了真正太子的尸体!”
“事情的真相,大抵是这样的,太子重病,可是妖后想要借机,操纵朝政,所以,妖后便从别的地方,寻觅到了一个与太子模样相仿之人,让其来冒充太子,之后又担心我等太医泄密,所以,便生出来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如今,事情真相,老夫悉数告与众人,诸位,绝不能够放过妖后!”
“与这个冒充太子,冒充我大乾皇室血脉之人。”
一时间,王天和的声音落下,众人不由鼓噪了起来。
“你们分明就是在胡说。”
宛清见状,站出来怒斥着道。
陈锐却是,伸手将其拦下,这样的场合,虽然宛清是为自已好,在为自已说话,但一个侍女,在这种场合开口,也明显是不合时宜的,只见到陈锐冷笑。
“好一张巧嘴啊。”
“说到底,除了这具不知道从哪里弄过来的尸首之外。”
“还有这个姓王的太医的一番话。”
“你们便没有,其他别的真凭实据喽?”
“如此铁证如山,你还敢抵赖?”
闻听此言,钱谦益脸色微变,大吼道。
“呵呵,什么狗屁的铁证如山?”
陈锐冷笑。
“一具冒充孤的尸体。”
“一个老家伙的信口开河。”
“哪一个是铁证如山?”
“这哪一个,又不是可以做到的?”
“这具尸体,不知道是你们从哪里找来的,与孤相貌相仿之人,然后杀人之后伪造。”
“至于这个姓王的太医所言。”
“哼,空口白牙。”
“验钞尔等,就是以此,来怀疑孤的身份吗?”
陈锐的一番话音落下,看着正气凛然,丝毫没有慌乱的陈锐,一时间,众禁军,还有城头上面,宛清以及雨化田的心,稍稍的安了下来。
是啊,一个尸体,还有一个老家伙的信口开河。
哪里算的上,是铁证如山?
李斯脸色微变,他没有想到,局面竟然有些出乎自已的预料。
不过好在,今日他并不是自已站在台前。
但只见,他悄悄的朝钱谦益使了个眼色,后者当即意会,上前两步。
“哼。”
“你这个假太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我自有办法,让你现出真形。”
“哦?”
陈锐冷笑。
“那我倒想听听什么办法?”
“滴血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