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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敌以凶厉待我,我亦以凶厉回应【求订阅】
    墨子墓。

    黑暗中,火把的光芒先透进来。

    令晋等人从盗洞里络绎而出。

    “这墨子墓,每次出入,沙土都能自行回填,掩埋盗洞,小师叔可知原因?”

    “嗯,祭刻封土阵纹,又或墓葬中有连接地脉之气的宝物,都能做到。”

    厉五方举着拐,灵活自如的穿过盗洞,在令晋之后进入墓中。

    他嗅了嗅周边的气味:

    “这墓里透着一种干燥的烟尘气,说明没连接地下水。”

    他吐出一口气,气息凝聚不散,撞击在旁边的墓道壁上,而后炸开,呈现出万千水珠溅射般的奇观,四处冲撞回弹。

    厉五方侧耳倾听,再道:“侧壁,地面,也没有隐藏的夹层。

    这条甬道没有杀戮的机关布置,可进。”

    跟在后方的徐焕,胡玉,李飞熊等人都傻了。

    真的假的,你鼻子这么灵,吐口气能测出墙壁,地面有没有夹层?

    “我师叔精通天听地视之术,所言不会错。”

    令晋看出几人的疑惑:“我这双手指,也能探出类似的讯息,师叔比我更高明些。”

    令晋和厉五方,率先往墓内深入。

    在两人前方,是两只秘甲兽。

    它们的瞳孔完全化为暗金,甲叶上咒文明灭。

    队伍很快来到那个太阳鸟,能从画卷里飞出的诡异墓室。

    厉五方打量太阳和月亮的描绘:

    “丹青拓壁,机关藏于其中,这种开辟空间的手段,真是墨子的葬地…”

    令晋取出那个秘甲兽所吐,带有墓字的青铜简。

    墙壁上立即就有了反应。

    一双鸟瞳在墙上浮现,打量那墓字铜简。

    月亮后也隐隐出现一个虚幻的人影,同样在瞩目那墓简。

    随后,两者慢慢隐去,并未像前几次一样出现阻路。

    “州牧的猜测是对的,这墓简宛如通关令,是墨子留下的东西。”

    令晋当先走入太阳画卷下的甬道。

    其内幽深,往下斜向延伸。

    令晋一路来到甬道深处。

    前方变得幽暗无光,黑气如幕,便是夜井的区域。

    厉五方探出手指,轻触黑暗:

    “这是神话墓葬特有的防卫方式,据说是一种太阳未生前的暗混沌,能吞噬一切有序之物。”

    “我倒是有些办法能进去,不过太危险了。

    除非有指南车,神凰之瞳,或轩辕剑等三数种传说中的至宝傍身,否则绝难通行……”

    “小师叔说的至宝,有没有这个?”

    令晋取出落月珠,往前方的黑暗伸去。

    落月珠平时只有稍许微光。

    然而接近这墓道里的暗源,竟光芒大放,好似明月。

    黑暗滚滚后退,被落月珠开辟出一条甬道般,露出两三丈远的一片区域。

    令晋大喜。

    两只秘甲兽已当先蹿入前方的黑暗。

    厉五方瞅瞅落月珠,神色惊异。

    一行人进入甬道。

    黑暗在落月珠的照耀下,不断后退。

    曹操通过秘甲兽,同步获知墓葬中的变化。

    在令晋等人进入后,入口的黑暗汇流,将他们经过的位置,重新淹没。

    那黑暗遮蔽的通道,呈喇叭形,越往里深入越宽阔。

    偶尔能看见退去的黑暗中,似乎有许多东西。

    蓦地,黑暗里探出一条长鞭似的物体,速度如电,卷向令晋手里的落月珠。

    锵!

    金铁交鸣。

    厉五方的拐杖,神乎其技的点在探出的物体上,将其逼了回去。

    “是什么?”

    “青铜材质,模样像是一截兽尾!”

    “墨家的工造机关兽?”

    “切不可往黑暗里去,落月珠的光壁外,凶险无比。”厉五方说。

    队伍在甬道内渐行渐远。

    曹操发现,借助两只秘甲兽,竟然能在那墓葬的黑暗中模糊视物。

    它们被无数咒文祭炼加持的眼睛,看见甬道后方,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尾随着令晋等人。

    好像是个女人。

    墓里有鬼不成……曹操看看天色,快落日的时间。

    曹府内宅。

    水榭旁,小胖丫头已快两岁,扎着小辫。

    她正伸手拽住趴卧在那的寅的胡须,使劲往后拉。

    但没拉下来。

    寅一脸嫌弃加无奈。

    等她松手,寅立即落荒而逃,起身跑了。

    卞媚怀里抱着个才满月的小娃娃,是个男婴。

    人家生的是男孩,自己生的是女儿,虞倾暗自撇嘴,准备抓紧时间再生一个。

    见曹操进入内院,虞倾抛了个夫妻才懂的眼神。

    晚上约?

    曹操心领神会。

    他来到卞媚身边,自己的第二子,在其母怀里酣睡。

    曹操伸手碰碰他的小脸,坐下和妻妾说话,一起吃晚食。

    入夜,曹操和虞倾治了两三轮头疾。

    虞倾直呼消耗大,精气神都被曹操摘走了。

    她躺榻上哼哼唧唧的说要睡觉,眼睛困顿的睁不开。

    “倾儿,过几日我要北上督战。

    你在家中和青玉等人要和睦,若有闲,不妨操持一下我们的婚事。”

    婚事……虞倾立马就不困了:“婚事要交给我负责?”

    “嗯。”

    虞倾眉开眼笑,“我要去拿纸笔盘算盘算,需多少花费。

    夫君最偏心,家里的钱都给貂蝉管着,那丫头事事谦让,唯独不让人动她的钱,一点也要不出来。”

    “你跟她说好啊,让她拿些钱财出来办婚事。”

    “知道了。”

    亥时,曹操来到卞媚的院子。

    他在邺城又待了三四天。

    九月下旬的清晨,貂蝉帮曹操披上猩红大氅,眸子里带着些羞涩的往前凑,嘟起嘴唇,蜻蜓点水般落在曹操脸侧:“记得注意安全。”

    邺城外,三千精骑,整装待发,枪戈如林。

    这是曹操的中军精锐,二十八重骑为首。

    从城头看,连战马蹬踏地面的姿势,似乎都是统一的。

    蹄声如雷轰!

    最前方的二十八骑,如二十八座金属壁垒,连马匹也披挂,只露眼睛。

    曹操登上城头,挥剑斜指北方:“出发!”

    下方响起山呼海啸的回应。

    马蹄奔腾,二十八骑率先拨转马头,往北行去。

    曹操从城头下来,翻上赤兔,在典韦,许褚护持下,出城而去。

    他亲统兵马,去北线督战,以溃乌桓。

    来送行的人群里,曹昂和孙权也在。

    之前去视察耕作,水利,两人亦随曹操同行。

    “我父治下,农耕等民事,比伱江东如何?”曹昂得意的问。

    “江东之地,远不如冀,兖,豫等州府兴盛,亦未有人如魏公般掌握大权,号令各州。”

    孙权一本正经的回应:“兖州租借牛马,让民众耕田,种上万斛,收成百万斛,更是让人羡慕。”

    “别说是江东,天下也无人可及兖州治下。”

    “还算中肯。”

    曹昂又问:“我兖州兵马可锐否?”

    “魏公精于兵事,天下人都知道,超过其他州郡良多,更甚农事。”

    砰!

    曹昂直拳怼在孙权脸上。

    “为何又打我?”孙权捂着脸。

    曹昂拿出一张小抄:“你背地里偷偷计算我兖州农耕等事的细则,产出多少,播种多少,自己背熟了不说,还想传递回江东去,以为我不知?”

    又一拳。

    “去那边墙角蹲好。”

    “我不!”

    孙权怒道:“要打就打,但我绝不蹲着挨打。”

    “你仗势辱我,我在兖州,只能任你羞辱,但来日一定讨回来。”

    “呵,说出实话了。”

    曹昂道:“我每次都亲手打你,从未借助人多,让仆役,或随行亲军打你,所以不是仗势。你如还手,我被你打了,也绝不找人报复你。

    所以我二人打架,非是欺辱,这一点你要弄清楚。”

    “我二人年龄相仿,亦不是以大欺小。”

    锵啷!

    曹昂抽出腰间的利剑。

    孙权吓了一跳:“你干什么?你还想杀我不成?”

    曹昂说:“我二人对剑,见血方止。你敢吗?”

    孙权腰上也有一把小佩剑。

    他同样学过剑术。

    但他知道曹昂善战,最初几次被打,试过反抗,遭到的殴打更惨烈。

    孙权忽然泄气道:“我打不过你。”

    “那你蹲下挨揍!”

    “蹲就蹲,有什么了不起!”孙权走到一边蹲墙角。

    ……

    曹操携兵北上,虽说全是骑兵,且这方世界马快,粮草辎重也能沿途供给,负重很轻。

    但仍用了近半月,才接近前线。

    曹操来到幽州后,黄忠亲自来迎:“忠见过州牧!”

    已是十月中,幽州刮起了寒风。

    若十二月仍无法攻克乌桓,就要被迫退兵,给对手以喘息之机。

    曹操来到前线,没有休息,问:“开战后,可曾擒获乌桓俘虏?”

    “有两千四百余。”

    “都带上来。”

    下午的时间,天色阴沉。

    曹操来到辽西郡的边城外,望向城头。

    “这里本是我汉人的城池,当初让给乌桓居住,他们反过来占据不还,属实可恨。”随行的姚敬说。

    那城头上,吊着不少汉民的尸体。

    有些尸体因为吊起来的时间过长,脖子诡异的拉长。

    数百尸体挂在城墙一侧,随着风势晃荡,让人毛骨悚然。

    墙上全是暗褐色,干涸的血。

    “乌桓人杀他们之前,先在他们腰上开孔,放空腹腔里的血。”

    “弥留之际才被吊死。

    这是乌桓人早年在草原上猎杀野兽时,用的方式。

    猎物被抓后,放血悬在部落营地外,或在马后拖拽。

    据说兽类死前的哀嚎,能让闻声的其他兽类颤栗惊慌,甚至不敢逃逸,帮他们获得丰厚的猎物。”

    此时,两千余乌桓俘虏,被押到城头下,依次跪在地上。

    曹操森然道:“敌以凶厉待我,我亦以凶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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