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下?
这么快就醒过了,不愧是将军呐。
但陆玄钰却是直直走入,直至被烟菱抽剑拦下,蓝田玉生立刻抽剑上前护住陆玄钰。
“既然醒过睡下,那便再叫醒好了,本世子今日,还偏要进去瞧瞧不可。”
陆玄钰的态度也是硬气的很,但烟菱也是半步不让。
就在陆玄钰打算让蓝田将此人拿下硬闯时,屋门被打开了。
“世子,将军醒了,请世子入屋。”
烟画将烟菱拦下,让出路来以供陆玄钰进入。
“嗯,这还差不多。”
陆玄钰不屑的看了眼烟菱后,领着人入了屋内。
烟菱狠狠的盯着陆玄钰,好似陆玄钰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般。
“世子。”
叶槿谢抬眼看了眼陆玄钰后便垂下头去。
“哟,命挺硬,这么快就能清醒了。”
“世子是寻来看本将军的笑话吗?”
“不,本世子来看看叶将军的身子有多金贵,张医师上回还瞧得,这回便瞧不得了。”
“世子莫要胡言,何来金贵一说,上回本将军已婉拒世子好意,言改日登门拜谢。”
此言一出,陆玄钰转头看向身后的玉生和张医师。
二人赶忙跪下。
“那日叶将军要事缠身,世子您又正在气头上,还请世子降罪。”
这下算是明了了。烟菱看着玉生的反应,心下认定:这纨绔身旁的侍从竟是如此怕他,平日里这纨绔定是对下人不好。
此时的陆玄钰有些气恼,本是来问罪叶槿谢的,这些怎么还成问罪自己的人了。
这成何体统!真是丢脸!
“罢了,那张医师你去为叶将军瞧瞧。”
“不用。”
陆玄钰看向一脸抗拒的叶槿谢,轻哼一声:“叶槿谢,这可由不得你,张医师!”
眼见张医师就要走近,情急之下,叶槿谢从枕下抽出一把短剑,厉声:“站住!”
烟菱二人见状赶忙拔剑护在叶槿谢床前。
蓝田玉生二人亦是拔剑护在陆玄钰身前,同几人对峙。
剑拔弩张之下,陆玄钰看着叶槿谢,突然一笑:“叶槿谢,你身上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着人的秘密吧?”
“没有,本将军只是不喜外人接触,李老同本将军有交情。身上的伤李老也已诊断过开了药方,不必劳烦张医师了。”
陆玄钰捕捉到叶槿谢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笑意更甚:“也罢,那本世子便日日来探望,直至叶将军伤势痊愈。”
她倒要瞧瞧,叶槿谢身上有什么秘密,又能装到什么时候。
“本将军并无大碍,不必劳烦世子照料。”叶槿谢果断拒绝道。
可陆玄钰可不顺着叶槿谢。叶槿谢不愿她来,她偏要。
“哼,谁说本世子是要照料你了,本世子是来监视你,一个敢对帝王大不敬之人,他日指不定就会私下密谋什么。”
“世子慎言!”
叶槿谢看向陆玄钰,心中不知这世子又要搞什么,但这顶大帽子是万万戴不得的。
陆玄钰懒得同叶槿谢再说道,直接转身离去,不给叶槿谢任何言语的机会。
确认陆玄钰走后,烟画前去将屋门合上,烟菱当即愤言:“这个纨绔!真想一脚将他踹出去,若不是因为他,将军你又怎会如此,还有那个昏君——”
“烟菱!”烟画开声制止道。
烟菱气愤的看向烟画:“本来就是,要不是那个昏君纵容包庇这个纨绔,将军也不会如此,这个纨绔方才定是来看将军笑话的。”
“好了,不论如何说,也算是他将我救出宫的,又派医师来,许是一番心意被我拒了,气恼也正常。”
叶槿谢叹了口气。她觉得想陆玄钰这种被宠坏了的人,自然是受不住自己一而再二拒绝。
再者,她也是没料到陛下竟然对陆玄钰如此宠溺。
“哼,假惺惺罢了,就是想借机日日瞧将军笑话,真是气人。”
此时烟菱心中已经认定陆玄钰就是个恶人。
“世子嘴上说说罢了,怎会真日日前来,千聚坊与满春楼可比这将军府吸引他。”
只怕明日都不会来。
叶槿谢是如此想的。
翌日——
陆玄钰盯着眼前黑乎乎的汤药,瞬间想起那又苦又涩的味道,一脸拒绝:“怎么又喝这个?”
这汤药一顿进来,满屋子都是这股浓浓的药味,着实是熏到她了。
蓝田叹了口气,道:“世子您的身子本就不大好,您这几日还总是同那几个公子哥彻夜赛马。
这汤药若是再不喝恐怕您改日便要泡药浴了。”
一想到那绿油油,散发着呛鼻药味的药浴,特别是泡完至少有七日不得散味,陆玄钰果断选择喝眼前的汤药。
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内心万般挣扎下,陆玄钰屏气凝神,迅速端起汤药往嘴里灌。
啊啊啊啊啊啊!好苦!真不知为何这些汤药如此苦涩!
陆玄钰内心崩溃至极。
“咳咳咳······”
一碗汤药下肚,苦味早已在口中弥散开来,直冲陆玄钰脑门,呛的陆玄钰直咳嗽。
一旁的玉生在陆玄钰喝完汤药后赶忙将蜜枣移至陆玄钰跟前“世子,蜜枣。”
接连好几颗蜜枣入口,陆玄钰方才从苦味中缓过神来。
但蜜枣吃得多了,牙口便很是甜腻,便又不得不喝些温茶润和。
“世子,接下来一月您都不得饮酒。”
蓝田冷不丁一句,让陆玄钰感觉快乐没了:“一点也不行?”
“不可,为了您的身子,您忍忍吧。”
早知道不赛马了!
陆玄钰趴在桌上,心中无奈:不可饮酒,那去满春楼不就没滋味了,那还图个什么劲儿。
但很快,陆玄钰便精神过来,兴致冲冲对玉生吩咐:“玉生,去寻几个好工匠来,本世子要砸墙造门!”
“啊?世子您要去砸何人的墙造什么门?”
玉生一脸懵。
“隔壁小将军的。”
陆玄钰一脸笑意。
王府和将军府的前身乃一位富公的府邸。
那会儿永德帝还是太子之时,那位富公站了一位皇子的队。
后来永德帝登基,那位富公也被抄了家。
空出的府邸被赐给陆玄钰的父亲——怀仁王。
但怀仁王觉得府邸太过宽旷,便划出一部分另成一座新府邸充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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