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仁王当初划出去时,不愿大费周章,所以两座府邸之间只有一墙之隔。
如今陆玄钰便是要在那面墙造个门,好方便她来往。
既然不能饮酒,那去满春楼就没什么意思了,倒不如去逗逗隔壁的小将军。
——
带人到石墙前,陆玄钰想了想后,看向玉生:“你上去瞧瞧哪个位置离小将军的院落近些。”
玉生:小将军?难道世子不知晓叶将军比她年长一岁?
跃上墙头后,玉生一眼便瞧好了地方。
玉生沿着墙头走到一处,而后跳下,道:“世子,这墙后便是叶将军的院内了。”
已经没有比这个更近的地方了。
陆玄钰面上略惊:居然如此近,当真是没料到。
且那位置的直道恰好通往她院落的位置。
“砸!”
随着陆玄钰一声令下,身后的工匠们迅速上前行动起来。
看到渐渐出现裂缝的石墙,陆玄钰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陆玄钰随便叫来个下人监工后便乘坐马车入宫了。
陆玄钰赶到御书房时,恰好德妃正在为永德帝盛汤。
而永德帝见到走入殿中的陆玄钰,朝陆玄钰招招手:“钰儿,快来,昨日你说要也想要尝尝这乌鸡汤,,朕特意叫德妃多做了些。”
说着永德帝将德妃为他盛好的那碗乌鸡汤往前推了推,示意陆玄钰吃。
“世子殿下。”
德妃也是没料到陆玄钰竟然真不是说说的,竟真的准时来了。
“好,皇伯父。”
陆玄钰也不客气,上前端过那碗乌鸡汤先尝了口汤。
“不错,汤很是鲜美,德妃娘娘好手艺。”
“世子殿下谬赞了,为陛下准备的,自然要好些。”
德妃笑着回应陆玄钰,眼底却闪过一丝慌乱。
接过德妃新盛的乌鸡汤,永德帝笑道:“朕吃了许久了,这后宫中就只爱吃爱妃的乌鸡汤。”
捕捉到德妃眼底闪过的一丝慌乱后,陆玄钰不动声色的吃着乌鸡肉,嘴上赞赏着德妃的手艺。
用过乌鸡汤,又同永德帝说笑一番过后,陆玄钰便以不打扰永德帝公务为由离去了。
——
回到府中的陆玄钰立刻赶到主屋。
屋内是早便备好掺了瓜蒂散的清水。
陆玄钰将一碗清水饮下。
没过多久,腹部传出不适,而后涌至咽喉。
随即,陆玄钰朝玉生手中早备好的痰盂吐去。
乌鸡汤并未吃下多久,此刻陆玄钰吐出时还是颇为像样的。
吐完后,蓝田赶紧递上茶水和白帕。
用茶水漱口后,陆玄钰方才觉得口中的异味淡化不少。
看了眼痰盂中的吐物后,陆玄钰别过眼,摆手:“拿走拿走,赶紧拿去让他们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玉生捂着口鼻赶忙一手端着痰盂走了。
又用茶水漱了好几次口后,陆玄钰方才罢休。
随后陆玄钰便让人备些吃食上来。
她要好好去去口中的异味。
——
在工匠们砸墙时,烟菱闻声前来查看。
得知是陆玄钰干的好事后,烟菱气冲冲的赶回屋同叶槿谢说道此事。
“将军,这纨绔未免也太无法无天了!”
叶槿谢也是没料到陆玄钰竟会如此。
“将军,这该如何是好?”
烟画顺了顺烟菱的背,向叶槿谢询问对策。
叶槿谢叹了口气,道:“随他去吧,现今我们没有任何底气同他作对。”
“将军。”烟菱很是气恼。
“好了烟菱,你也收敛些,不要总是一口一个纨绔,若是叫他听去,怕又是惹恼了他。”
“何况,现在陛下未命我任何官职,若他再同陛下说些什么,今后怕是难解决。”
烟菱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心下很是气恼:这个狗皇帝,自家将军为他出生入死,他倒好,就赏个无实权的将军。
——
为陆玄钰干活的工匠们根本不敢偷懒,恨不得快快干完走人。
但做工也很仔细,生怕造出的不好,届时惹得陆玄钰一个不高兴落个李麻子的下场。
经过一个时辰的劳累后,几名工匠终于将门给造好。
而此时的陆玄钰正在摆弄金片搭金殿。
“世子,工匠们完工了,请世子前去。”
听到下人在屋外的通报,陆玄钰不予理会,专心搭着金殿。
屋门开着,下人自是看得到屋内的陆玄钰在搭金殿。
陆玄钰不予理会,下人也不敢催促,只得静静等着。
直到一刻钟过去,陆玄钰缓缓放下手中的最后一片金片,看着大功告成的金殿,陆玄钰直起身来,松了一口气。
欣赏了好一会儿金殿后,陆玄钰方才想起门外的下人来。
“嗯。”
应过一声后,陆玄钰抬步前去检查门建造成什么样了。
——
由于是王府提供建材,工匠们将整块墙头给拆了下来,造了个王府门的缩小版,连牌匾也造了,就差题字了。
陆玄钰见状直接吩咐下人笔墨伺候,在牌匾上挥挥洒洒写下“景钰”二字。
瞧见陆玄钰看似很满意的模样,一名工匠小心翼翼开声询问:“世子,您若是满意,小民们就、就先撤了?”
“嗯。”陆玄钰转身看向工匠们,一脸笑意。
可工匠们竟是惊吓得纷纷跪下,其中一人颤声:“世子饶命!世子若是不满,小民们定当竭尽全力再修缮,直到世子满意为止。”
其余的工匠也是纷纷应合,惹得陆玄钰有些摸不着头脑。
“玉生,结工钱。”
玉生闻声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元宝递向最前头的工匠。
哪知工匠们竟是纷纷摇头道不用。
陆玄钰看了眼玉生,接到指令的玉生当即厉声:“世子让你们拿你们便拿,否则——”
玉生动了动手中的利剑,最前的工匠吓得赶忙颤着手接过金元宝:“是!是!小民拿,多谢世子,多谢世子。”
看着工匠们逃也似的离去,陆玄钰偏头看向玉生:“玉生,本世子活像阎王?”
“并非。”
“那他们怎这般模样?”
“许是世子威名震慑了他们。”玉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如此应。
“噢。”
陆玄钰也懒得去深究其中,抬步进了门,径朝叶槿谢屋门而去。
屋门外守着的烟菱见了陆玄钰,眼中厌愤不止,但还是作揖:“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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