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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宋今砚的目的
    虞听晚看着茶水的目光发沉。

    脑海中,反反复复,是心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

    方才在后院,宋今砚刚开始跟她说话时,她并未觉出有什么不对劲。

    直到,他拽住她,执意让她喝那杯茶。

    那一瞬间,也不知怎的,她脑海中蓦然升起上次在先皇后的寿诞上,她当众让她喝那杯酒的警惕感觉。

    那种说不出来的、但潜意识觉得不对劲的直觉。

    于今日,在宋今砚递给她的那杯茶时,重新上演。

    虞听晚将情况大致给若锦说了一遍。

    当时若锦手头有其他事,未跟一起去后院,虞听晚身边,只有岁欢一直跟着。

    听完,若锦当即拧眉。

    第一时间看着虞听晚问:

    “公主,那您有没有喝那茶水?”

    “没有。”虞听晚摇头。

    上次在宫宴上,她只沾了一点酒水,就着了道。

    这次,有了上回的教训在,她只在唇角碰了一点点水渍,茶水一点都未入腹。

    听她这么说,若锦稍稍放心一点。

    她将茶水处理掉,免得谁误碰了它。

    随后对虞听晚说:

    “今天奴婢和岁欢守着公主,公主若是有任何不适,随时告诉奴婢,奴婢立刻去请郎中。”

    —

    临安、城西。

    一处枫林小院中。

    宋今砚推门进来,院中几个小厮候在门口,见到他人,一同行礼,“公子。”

    宋今砚微点了点头。

    视线在几人身上扫过。

    直到目光掠过左前方的一个小厮时,眸色不着痕迹地停顿一刹。

    很快,他收回视线,往里走去。

    不多久。

    那名小厮借着送茶的名义,敲响了房门。

    宋今砚正坐在桌案旁想日后的计划,听到声音,他扫过门扉,淡声开口:

    “进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随之,又被关上。

    小厮将茶水放在桌案上,并未离去,反而是站在了一旁。

    小厮本名盍维,是北境二皇子的心腹。

    亦是此次与宋今砚暗中联络的人。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早就该和宋今砚碰面,

    只是谢临珩放在暗处的隐卫太多,为了不暴露身份,他一直没找到万全的机会。

    直到——

    宋今砚从司隼白那里离开。

    来到城西小院。

    他借着府中小厮的身份,才堪堪躲过谢临珩的诸多眼线,成功混了进来。

    宋今砚侧了眼他送来的茶水,没动,只敛眸冷问:

    “那药,你确定是一天之后才会发作?”

    盍维阴冷笑了声:“公子放心便是,那药是我们皇室的秘药,溶于茶水后,无色无味,任何人,都不可能察觉得出来。”

    “而且,那药药性极强,在一天后发作,中间隔了这么久,任是大罗神仙来了,期间隔了这么多个时辰,也查不出这药到底是谁下的,更不会怀疑到公子头上。”

    “并且,这药因是皇室秘药,还有一个最好的作用。”

    宋今砚抬眸看过来。

    盍维阴恻恻挑唇,附耳在宋今砚身旁,放低声音,说:

    “这种药,除了男女结合,没有任何法子可解,不过就算男女结合,也并非一次就能解尽药性。”

    宋今砚眯眼,眼底一片晦暗。

    他问:“那需要多长时间?”

    盍维直了直身,慢吞吞说了两个字:“终生。”

    音落,他弹着粗布袖口,问:“公子可听过蛊?”

    宋今砚:“蛊?”

    “不错。我们北境,擅长养蛊,而这秘药,则是蛊虫的粉末研制而成,一旦入体,则相当于蛊虫入体。”

    “它会对解药之人产生终身的依赖。”

    “就比如说,一天之后,若是为宁舒公主解药性的人是公子你,那今后的每一次,都需要你去给宁舒公主解药性。”

    “这药,不定期发作,不定时发作,终身不可消除。”

    “如此一来,公子不就——”他伸出手,五指缓缓攥紧,“把这位宁舒公主牢牢攥在手掌心了吗?”

    盍维阴森笑出声,“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宁舒公主担着东陵太子妃的名义,只要这药性在,哪怕东陵储君再不愿,他也得乖乖将自己的女人亲自送来你面前,求着你为她解药性。”

    “不然,这位准太子妃,性命可难保。”

    宋今砚眼底迸发出彻骨的恨意。

    他阴狠扯唇,手掌一寸寸蜷紧。

    “谢临珩真正该去的地方,是阴曹地府。”

    “不管是准太子妃的身份,还是曾经救命恩人的身份,都不该再出现在宁舒的生命中。”

    盍维笑意冷厉,“公子的目的,和我们北境的,是一样的。”

    “只要谢临珩一死,公子你的未婚妻,就彻彻底底是你的妻了。”

    “而东陵——”

    他侧了侧眸,缓缓踱步。

    “国力本就不如我们北境,如今迟迟攻不下这些城池,不过就是因为谢临珩在挡路。”

    “只要这位储君一死,就凭东陵现在的实力,根本抵不住我们的大军,届时,将整个东陵吞并,岂不易如反掌?”

    宋今砚对东陵的国土没什么兴趣。

    他算计这一切,不过是夺回他自己的妻子。

    在盍维说完,他只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们对东陵如何,我没兴趣管,只一点,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盍维回首,笑着应道:

    “盟友的约定,北境怎会忘?”

    “公子尽管放心,我们有着同样的目的,相互合作,不过是各取所需,待目的达成,我们北境,不仅会帮公子实现心愿,还会护公子与未来的宋夫人一世无忧,只是——”

    话说到最后,他突然欲言又止。

    宋今砚看过来,眉眼神情,森寒刺骨,哪还有半分在虞听晚和其他人前的温润清雅。

    “只是什么?”

    盍维收了笑,眉头下压,脸上的肃杀与恨意浸出。

    “从南郡开始,北境与东陵的战事已经够久了,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我们的大军战一次胜一次,如今随着时间的延长,东陵取胜的次数却越来越多。”

    “北境朝堂已有不悦之声,宋公子,我好意提醒您一句,您该动下一步棋了。”

    喜欢你都要请旨嫁人了,孤还克制什么嫁人了,孤还克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