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苒被他的动作吓的一哆嗦。
“公子……我……这么穿有何不妥吗?”
女人的表情无辜至极,明明在做着勾引他的事,可她的声音却温婉流转,仿佛山间清泉流淌过心脏,让人生不出半点亵渎的心思。
男人微微失神。
是啊!她这么穿有什么问题?又没人规定只有凤翎能这么穿。
“继续。”
谢苒松了口气,双手附上男人的脖颈,一点一点亲吻着他的脸颊,然后是脖颈。
身体异样感瞬间袭来。
辞安攥紧拳头,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他强压住心头的躁动和喜悦,享受着女人的亲昵。
他很高兴,高兴他是喜欢女人的,对凤翎也许只是亲情而已,不然面对女人的挑逗身体是不会有异样感的。
他不用纠结这样畸形的感情该如何是好了。
可当他睁眼,看到和凤翎有七八分相似的女人时心顿时凉了半截。
眼前的人当真就和凤翎没有关系吗?
他真的是把她当做一个陌生的女人来对待的吗?
很显然不是的。
如果不是因为女人这身装扮和凤翎有七八分相似他不会多看她一眼。
他竟然真的喜欢上了自己的师父!
呵,多讽刺啊!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师父!
谢苒见他连功能都不齐全却极力忍着,顿时就没了心思。
不仅是辞安忍着,这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所以越到后面她就越敷衍了。
忽然,男人捧着她的脸问,“为什么戴着面具?”
女人声音柔软,“公子,妾身丑陋,恐污了您的眼睛。”
面具是纯金色镂空的,只露出了双眼和薄唇,也正是露的不多,再者有神情和服化道加持这才跟凤翎有七八分相似,但凡她容貌多漏一点都不会让小鲛人动心。
男人伸手抚摸着女人脸颊,然后摘掉了她的面具。
女人眼尾的鱼鳞栩栩如生,美极了,尤其是那双眸子。
“哪里丑了?一点也不丑。”
也不知道男人这是在安慰自己还是真觉得她不丑,反正谢苒有被安慰到。
男人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夜莺。”
“夜莺……夜莺……”
辞安反复念叨着她的名字,“我同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八卦什么的,没事儿的时候也可以当做消遣,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尴尬的时刻,谢苒微微颔首,表情认真起来。
“从前有个孤儿,从小就没了家人,后来有个神明救了他,教他读书识字,教他修炼功法……他们日夜相伴……”
“那个孤儿对神明越来越依赖,也越来越离不开神明,后来他发现自己爱上了神明……”
“小夜莺,如果你是那个孤儿会怎么做?”
谢苒安静的听完男人的故事,立刻就明白了这个孤儿说的就是辞安自己。
好家伙,她还没主动出击,这问题就自动找上门了。
她问,“孤儿的爱会伤害神明吗?”
“会,他们甚至会被世俗所不容,说不定还会降下神罚,危及生命。”
她又问,“既然注定两败俱伤,为什么不选择放手?”
“放手?怎么放手?”
他又何尝不想放手,可是谁来教教他该怎么放手?
谢苒灵光一闪,道:“爱是会转移的,孤儿可以把对神明的爱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啊!人的一生会遇见很多人,爱不是一成不变的,爱也不是唯一的……”
男人望着她,后面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八百年的感情,哪儿有说转移就转移的?
凤翎是他的唯一,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没人能代替他在他心中的位置。
如果真有这么容易他也不必跑来这春风楼寻求答案了。
辞安将面具又给女人戴了回去,望着眼前跟凤翎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庞,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海中蔓延。
谁说爱不可以转移?
眼前的女人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
他们是如此的相似,只要他不摘下女人的面具,她就是他的凤翎。
更何况她是女人,跟她在一起没人会诟病他们。
想通这点,男人眼底有熊熊的火在焰燃烧。
“继续,取悦我。”
他低吟出声。
一个功能都还没齐全的臭鲛人一天到晚想些啥呢?
取悦你是吧?行啊!她倒想看看小鲛人能做些什么。
谢苒忍着想喷人的冲动,笨拙的亲吻着男人的唇齿,咬着他的舌尖,轻轻辗转。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薄荷味,男人双手捧着女人的脑袋,将人狠狠的扣在石壁上,然后反守为攻,加深了这个绵长的吻。
感受着胸前那处不属于男子的柔软,比山峰还要挺拔,男人手掌用力,将女人身上那碍事的白色锦袍撕碎,布匹撕裂声在寂静的空间内显得格外突兀,更加清晰的还有男人那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以及眼前的雪白。
男人原本平整的下面逐渐昂首,且越来越壮阔。
等谢苒发现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
男人声音沉醉,近乎哀求着,“小夜莺,帮帮我好么?”
“帮帮我,我不想拉着他一起入地狱……”
女人双手抵着男人的肩膀,脑子里疯狂安特系统。
“狗统子,不是说鲛人族没有成年以前都没有这些功能的吗?现在算怎么回事?!”
一个玩鹰的,马上就要被鹰啄了,惨啊!
系统没有任何回应。
狗男人!
不想拉凤翎下地狱,就拉她下地狱!
听听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啊!对,她差点忘了,他本来就是妖,不是人。
可她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还能玩一回替身文学,问题关键是她替的还是个男人!
天理何在!
她被男人拖起,双腿被一双大手牢牢的锢住,她慌乱的想躲,越躲对方却越用力,仿佛要将她揉碎了吞进自己的身体。
她不停的求饶,结果越求饶,对方越凶狠。
男人死不要脸的低吟出声。
“小莺儿的声音真好听……我爱听。”
后来她就算咬破嘴唇也不喊了,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水池内,交缠的两道人影打翻了一池春色。
春风楼里,姑娘们嗑着瓜子望着楼顶雅间低低笑了。
思语最先忍不住,“哎呀呀,这回花骨朵儿也盛放了,还以为她当一辈子老处女。”
“想不到小夜莺竟然拿下了最难的客人。”
“是啊!这搁谁能想到那男人竟然喜欢小夜莺这样的。”
“她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