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镜器灵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祝家那群人,这次算是踢到铁板,我倒是可以困住你,但是却帮不了他们对付外面的人。”
“你帮他们对付了我还不够,难不成还想继续助纣为虐下去?”
凤月桐说着便站起身来。
看着凤月桐生气了,金乌镜器灵也跟着起身,这一起身显得更为矮小。
他仰着下巴,“你别生气啊,我没有想难做,就算是对付你,也都是他们运用血阵,将你强行送进来。”
“再说了,我也一直在和你玩,也没有真的要杀你啊。”
“你是自己让我出去?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出去?若是我自己想办法出去,我可不敢保证你这法宝会不会受到损伤。”
凤月桐说罢,便掏出了一叠灵符。
“不知道这一叠爆破符的威力够不够开辟一个通道出去?”
金乌镜的器灵面色骤变,他连忙后退了几步,眼睛死死的盯着爆破符,显然他是很害怕爆破符。
凤月桐见状十分满意,随手拿起一张爆破符,对着金乌镜器灵各种比划,像是随时都要丢出来一样。
之前凤月桐受伤,也不是没有想过用爆破符,只是在不明白情况下用了爆破符,有可能会将自己活埋在此。
既然现在知道自己被困在法宝金乌镜之中,还见到了金乌镜器灵,那么应对的方法自然要变化。
这不,轻轻松松拿出一叠爆破符就可以了。
“哎哟!”就在这个时候,金乌镜器灵突然倒在了地上。
凤月桐:“……”
小子,不,应该是小老头,你行啊,居然敢碰瓷我。
就见金乌镜器灵突然口吐鲜血。
“我可没有下毒害你。”凤月桐眉头图图跳,这是什么情况?
这家伙还真的是比一般的器灵聪明啊。
“我,我知道,我知道你没有下毒,我万毒不侵,毒在我身上没有作用。”
金乌镜器灵自己也主动解释。
“那你这是?”凤月桐一听,不是碰瓷就好。
但是若是苦肉计,也阻拦不了她要出去的决心。
祝家这样坑她,还要害她祖母,实在是不可原谅。
“我……呕……”金乌镜器灵又吐了几口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没有想到,你吐血量这么大。”
一般人都没有他吐的多,更何况他身材还不是特别的——高大威武。
“有人攻击了我。”金乌镜器灵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有人攻击了金乌镜?
难道有人发现金乌镜所在了?
紧接着金乌镜器灵的身体突然向后不受控制的一飞,然后又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熟悉的身影从天而降。
如玉长剑横空而出,直接架在了金乌镜器灵的脖子上。
凤月桐看着眼前人,眼眶瞬间发热。
身上断断续续的伤不少,之前倒是没有觉得多疼,后来又吃了丹药自然就好了不少,
可是这一刻看到司天命出现之后,她的伤口瞬间就疼了。
司天命皱眉看着眼前人,明明才几个时辰不见,就直接瘦了,身体虚弱得让他心疼。
“师父……”
“桐儿。”司天命长臂一伸,直接将人带入了怀中。
认识司天命这么久了,凤月桐还是第一次见司天命这么紧张。
她甚至从简单的两个字里听出了颤抖的意味。
清冷的气息萦绕在周围,让凤月桐安心不少。
明明伤口很疼,身体却是莫名的疲惫。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覆在了她的眼前。
眼皮越发的沉重,沉重到她只能闭眼,困意来袭只瞬间就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是那一缕薄弱的神识还有些感应。
她感觉司天命将她横抱起来,一步步的走向了被砸在地上,砸出坑的金乌镜器灵。
凤月桐艰难的想睁眼,金乌镜可是个法宝,不能毁了。
凤月桐哪怕是在睡眠之中,还是抓住了司天命的袖子。
司天命垂眸看着她满是伤口的手,眼底划过了杀意。
“我……”金乌镜器灵刚刚开口,又闭了嘴。
祝家外。
白雾渐渐散去。
地上横七竖八摆着祝家子弟们的尸体,他们因为以血为忌开启了阵法,随着阵法的时间而定义消耗血量的多少。
本来他们以为凤月桐被送进金乌镜就只有死。
却不想凤月桐在里面坚持了很久,所以这些人都是血竭而死。
云天宇身上也有伤,不过祝家主已经被断了一臂,才可正被他踩在脚下。
那俊逸的身影凭空出现。
“主上。”商管家和招财使者手中剑上都是血。
云天宇的目光却紧落在了司天命怀中人的身上。
凤月桐全身是伤,鲜血几乎染红了她的素色衣裙。
倾城之色的脸更是苍白如纸,就连唇瓣都没有什么颜色。
“郡主。”招财使者和凤月桐相处的时间最长,他很欣赏凤月桐的独立和坚强,几乎是将凤月桐当做是妹妹看待。
一向努力坚强的人,此刻却这么虚弱地躺在司天命的怀中。
她身上好多伤啊,该有多疼啊?
到底是谁啊,竟然将凤月桐伤这个样子。
“凤导师如何了?”云天宇强忍怒火,竭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看着凤月桐如此,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担心和心疼到底是为何。
或许是欣赏凤月桐的才干,或许是觉得凤月桐若是有了意外,那么便没有人能治好大姑姑了。
“身上的伤太多了。”司天命神色淡淡,眸子深邃。
“祝家灭!”
“是!”招财使者和商管家领命。
云天宇看着司天命的身影,只觉得后背发凉。
原来,世人口中神一般存在的司天命也有杀戮的一面。
祝家确实也该死,太过阴毒了。
祝导师有错在先,祝家却抓了老王妃要挟凤月桐。
祝家老祖不敌凤月桐,祝家主为了杀了凤月桐不惜用禁术。
祝家老祖也是用禁术修炼起来的,所以即便是拥有雷灵根却始终战力是虚的。
祝家这些年的确是做了很多疯狂的事情,是该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