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栀坐在客厅发呆。
“在想什么？”
顾嘉让穿着黑色西装打着一条红色领带，和梦里一模一样，“穿上，要走了。”
时栀看着送到手里的礼盒，里面的连衣裙和高跟鞋也和梦境里对应上了。
“我能不穿这个吗？”
梦境对应现实，回忆起那个火辣辣的梦，时栀就浑身发烫，各种不自在。
“可以。”
顾嘉让笑着把礼盒放到一边，冲她抛了个媚眼：
“栀栀，在梦里的经历并不会因为你穿上其他衣服就不发生了。”
“不穿礼服，你进不去会场。”
“你有其他礼服吗。”
时栀被他的目光刺到，有点尴尬。
“我知道了。”
她把礼服重新拿出来，抱在怀里。
“我穿。”
……
顾嘉让的身份牌是个富商。
他雇了私人司机，开车带他们去校长提供的宴会地址，竟然是距离学校不太远的度假山庄。
“这里居然还有度假山庄？”
时栀看着导航的位置，在网上查了一下，“这没营业啊。”
“嗯，目前是私人的度假山庄。”
顾嘉让偏头去看她查到的资料，瞄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那位和校长是旧识，他们经常租借山庄开研讨会，如今又把一年一次的拍卖会定在了这。”
“我猜，应该是为了方便我过去看看。”
地址定远了，一直没多大兴趣的顾嘉让很可能就不去了。
校长煞费苦心，最终把地址定在了山庄。
时栀很奇怪。
顾嘉让一个从海外追过来的未婚夫，怎么就被校长盯上了？
他，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吗？
“他想让你干嘛。”时栀试探道。
“具体不清楚，”顾嘉让把校长的那套说辞和盘托出，“说是想一起开拍卖会的生意。趁机拓展一下欧洲市场。”
“你很有钱？”
顾嘉让想了一下这个身份牌名下的产业：“也就当地首富的水平吧。”
时栀：“……”
那真的是特别特别有钱了。
难怪校长三番五次要缠着顾嘉让加入他。
搞到个有钱的投资人很难。
搞到个超级有钱的投资人更难。
二十分钟后，司机踩下刹车。
车停了。
车窗缓缓放下。
时栀好奇张望。
山庄门口除了有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戴着面具之外，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前面几辆车的人下来。
他们无一例外都穿着夸张的礼服，脸上覆着半张夸张的面具。
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戴着黑色面具，遮盖全脸，优雅地帮他们拉开车门，并双手递上两张面具。
“请先生、太太戴好面具下车。”
等他们戴好面具，那人又笑着递给他们一个电子号码牌，上面还没有亮灯。
“这是两位的号码牌。”
“等拍卖会开始，上面会出现两位今晚的编号。”
“遇到心仪的商品，可在包厢举牌喊价。”
包厢？
时栀有点诧异。
这拍卖居然把保密措施做得这么好。
难道真的卖了什么不能卖的宝贝。
从侍者手里接过号码牌，顾嘉让先下车，扣好西装外套的纽扣，伸手去接住要下车的时栀。
白嫩的手提着裙摆，轻轻触到他的掌心，立马被握住。
“小心。”
他的声音很低，嘴角微微弯起。
时栀的心跳陡然加快。
“嗯。”
刚站稳，男人弯折胳膊拱到她面前，示意：“夫人平时不穿高跟鞋，保险起见还是挽着为夫比较好。”
高跟鞋很细也很高，踩着地小腿都绷得笔直，久了容易受伤。
时栀没想到他的心这么细，心头微动，被面具下的那双黑眸深情注视，不由自主手就挽住了他。
被他带着走，确实轻松不少。
时栀放松了许多，重心不自觉靠在他身上。
度假山庄里面都是形形色色的人，但所有男人和女人的面具都一样，看不出区别。
内里好几个会议厅。
侍者领着两人往深处走。
中间路过几个半敞开的会议厅，里面隐隐传来主持人激动的叫价声，时栀好奇往里瞧，均被巨大的屏风挡住。
她忍不住问：“这里所有的会议室都是在拍卖吗？”
侍者边走边侧头，回复：“当然，女士。”
“我能进去看看吗？”
“抱歉，女士。”
“我们拍卖会实行熟人邀请制。”
熟人邀请制？
这……怎么听着这么像n号房。
侍者的表情挡在面具后，声音柔和又好听：“每个会场有固定的主题，你们受到的邀请在顶楼。”
他领着两人来到一架金色电梯前，戴着白色丝绸的手伸到按键上轻轻按了一下。
顷刻间，按钮亮了一瞬红色，门缓缓打开。
“先生、夫人，请。”
电梯内的四面镜子，映射出两人亲昵的模样。
时栀看见镜面内她倚靠在顾嘉让身上，就像一个精致可爱的美丽挂件。即使没有完全露出脸蛋，一眼望去也会被人感叹一声“郎才女貌”的程度。
但就是这姿势太过亲昵。
看着好像她一直在占顾嘉让的便宜。
时栀站直了些，梗着脖子跟着他进了电梯。
侍者跟着两人进入电梯。
三人一同往顶楼的神秘拍卖会移动。
这里的建筑不高。
即使标注顶楼，也不过只有9层。
电梯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红毯，两边用传统的灯笼点亮过道。
9楼的装修和1楼的装潢截然不同。
古色古香的配色让她仿佛来到了另一个古老时空。
“两位请跟我来。”
他微微弯腰，伸出胳膊往前伸：“包厢在这头。”
“请跟紧点，小心迷路。”
挽着时栀的男人突然抽出手臂，揽住她的腰把人捞进怀里。
“老婆。”
“这里暗。”
“我路痴，你牵着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