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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时栀好饿饿,老公们过来给她咬一口!
    心底有一道声音又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快去把那些邪恶无耻的人类吸干。”

    “你就能长出九条尾巴。”

    “到时候离成神就不远了。”

    成神?

    时栀脑子昏昏沉沉的。

    如果不是这道声音的提醒,她根本都忘了,她为什么会从怪物手里逃跑,又为什么要来到村子里。

    时栀只记得,自己原本都快飞升成神了。

    在历劫的时候,她受了重伤,陷入昏迷。

    然后再次睁眼她发现。

    她的九条尾巴没有了。

    时栀很难过。

    不过好在,还能化成人形。

    她打算重头再来。

    可在进入村子的途中,她遇到了一只体型庞大的怪物。

    她被它叼回山洞好生伺候。

    可时栀太害怕了。

    洞里又很黑。

    她根本看不清那怪物的样子。

    终于有一天怪物开始舔她的毛,打算咬断她的脖子把她拆入腹中。

    时栀吓坏了。

    她发疯似的逃命。

    终于逃出了那个怪物的洞穴,几经波折,来到庙里化成了人,被他们发现。

    时栀看着眼前的红衣女人。

    她脱了鞋,脚放进池塘里,正在玩水。

    如果忽视那张诡异的脸,这个画面也能称得上赏心悦目。

    时栀从树后钻出个脑袋偷看。

    红衣女人像个天真烂漫的孩童般玩水,细白修长的腿在水里踢来踢去,池塘边都是她玩耍戏水的声音。

    边上乐米兰小声吐槽:“这什么意思?让我们进来就是为了看她洗脚?”

    乔治:“……”你快闭嘴吧。

    默不作声的季淮川突然开口:“你们往里藏,那边有人来了。”

    几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有个书生打扮的男人正朝着池塘的方向走来。

    他步履匆忙,同样五官模糊不清,手里还提着一篮东西,上面用布蒙着,看不到里面。

    或许是隔得远,他并没有发现几人。

    等他靠近池塘,看到正在玩水的女孩,忽然愣住了。

    她的脚小巧,白嫩,又好看。

    男人盯着看了一会,没动。

    “你看什么呢?”

    她咯咯笑起来,歪着头继续戏水:“你是镇上的人?我怎的没见过你?”

    “抱歉!”

    男人迅速背过身,整个人看上去好像很慌乱,站在那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的。

    “姑娘你……”

    看得出,他为自己偷看了别人的小脚而感到惭愧、不耻。

    但这不过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红衣女人根本不在乎他的反应。

    她起身把鞋穿上,翩然离去。

    等人走远了,男人才反应过来,上前追了两步,又徒然把手放下。

    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他站了几秒,一阵风吹过,红衣女人指尖的手帕忽然被风卷起。

    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儿,飘到了男人的脸上。

    粉红色手帕盖住男人模糊的脸,他深吸一口气,虽然看不清五官,但不知为什么,众人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痴迷。

    已经走到对岸的女人忽然回头,对着他发出大胆愉快的笑声。

    她并没有上来拿手帕的羞涩,像是蓄意勾引般,将那玩意儿落在书生手里给他个念想,自己便继续往别处走了。

    书生痴痴望着她的方向,捏着手帕的手骤然收紧,之后又叹了口气,往女人离开的反方向继续赶路了。

    “这画什么意思?”乐米兰皱眉,“让我们看这对奇怪的男女谈恋爱?”

    乔治没时间解释,跟另外两人商量:

    “兵分两路。”

    “你们跟女的。”

    乔治拉上乐米兰就走,“我们跟男的。”

    不等那两人拒绝,乔治拖着乐米兰便朝那男的追了上去。

    “那时栀……”乐米兰还想说什么,嘴已经被乔治堵上拖走了。

    气氛顿时安静了许多。

    顾嘉让和季淮川对视一眼,抬脚跟上红衣女人。

    三人一声不吭。

    时栀低头走神。

    她能清楚感受到红衣女人身上有妖气。

    但并不浓烈,却意外地……熟悉又亲切。

    为什么熟悉?

    而且还亲切?

    她也是狐族吗?

    红衣女人走了一段路。

    路上有遇到和善的村民。

    他们笑的很开心,还问女人吃饭了没,夸她做饭的手艺真好,特别是肉汤,香的不行。

    女人都只是笑,却不接话。

    走了几分钟,终于走到了她的家。

    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这里的环境也谈不上好。

    脏破小。

    屋内阴森。

    她进了门,房门瞬间合拢。

    三人进不去,却能隐隐约约从厨房传出密密麻麻的剁肉声。

    那是刀刃和菜板撞击后留下的声音。

    听着头皮发麻。

    过了一会。

    肉香顺着烟囱和门窗缝隙飘了出来。

    时栀用灵敏的嗅觉闻了闻。

    是肉汤。

    但……

    这中间好像还夹杂着鲜血和肉的味道。

    喉咙的干渴又加重了几分,时栀脸色逐渐转阴。

    那种浑身空荡荡的饥饿感又涌了上来。

    吱呀。

    门开了。

    红衣女人提着并不透明的麻袋去了后山。

    “现在一起进去吗?”

    顾嘉让问。

    季淮川看向正在烧饭的屋子。

    如果没有人望风,女人又不幸快速返回的话,他们就麻烦大了。

    “进去吧。”

    时栀吞了一下口水,说。

    “我能感受到屋内有我们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