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
时栀口中的津液分泌得更多了。
她的瞳孔开始涣散,朝着屋子的方向走了两步,便被人一把拽住:“小心!”
边上原本小巧的鲜花猛地一下张开血盆大口,眼瞅着就要咬在时栀的小腿上,被季淮川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时栀的瞳孔瞬间恢复正常:“嗯?”
“跑!”
顾嘉让从商城里翻出刀具,砍掉变异的花朵,掉在地上的食人花并没有死亡,反而化作了一颗青紫的人头,眼睛一片漆黑,嘴角凝着僵硬的微笑,向时栀等人发起进攻。
人头像颗了篮球一样,追逐着他们往前跑。
每一次落地都会发出“咚”的声音,重重地砸在人们的心上。
很快两人就发现。
只要影子被他砸到,san值就会掉一点。
且他追逐的速度越来越快,很难想象如果被这人头咬上一口会发生什么!
顾嘉让和季淮川绕着房子跑了一圈,根本甩不掉,san值都掉了2点。
“距离没变。”
顾嘉让一边朝身后扔道具,一边说,“这样是跑不出去的。”
他们一开始选择远离那栋奇怪的屋子。
可不论怎么跑,几人一直都还在房子附近。
距离似乎一直没变,而那颗诡异的人头要追上他们只是迟早的事。
鬼打墙。
两人对视一眼。
季淮川迅速说道:“进屋!”
三人翻过围墙跳进院内。
人头落地追逐的声音停住了。
季淮川还不敢将时栀放下,冲顾嘉让道:“去看看。”
如果那玩意儿纵身一跃进屋,他们还得跑。
顾嘉让走到墙边看了眼。
“停住了。”
那人头就像是失去了行动能力,追到墙边没再进来。
时栀对他们的话根本没有兴趣,也听不懂。
在逃跑的过程中,她身体又变得空虚起来。
很饿。
她靠在季淮川的怀里,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心与身体又热了几分。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香?
她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又泛起红光。
仰起脸,看到他漂亮的五官,没有了用眼镜遮蔽的锋芒,五官是极富攻击性的俊美,和顾嘉让那种深邃精致的长相不同,他因为性子冷,高岭之花几个字在他身上体现到了极致。
神性。
这是时栀第一眼最直观的感受。
这么清冷高傲的神,真的很特别。
让她特别想要——
渎神。
葱白的手指摸着他的胸膛的线条,一路摸索按压,留恋不舍地勾画着肌肉线条的沟壑,喉咙也愈来愈干,饥饿感让她想要仰头去叼男人脖子上那块菱形喉结。
明明看着文弱清瘦,皮肤苍白得过分,身体倒是宽阔结实。
季淮川忙着逃跑,根本没注意她的异常,还有那只在他胸口作祟的小手。
等脱离危机,把人放在,这次注意到她主动依偎在他怀里的姿势有多暧昧,像是蓄意勾引,另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腰上,轻轻摩挲,另一只手软绵绵地按在他的……
胸肌上。
灼热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因为刚逃命狂奔,他的唇色比平时要深,也更鲜艳。映着淡淡的水光,娇艳欲滴,想叫她迫不及待去采拮。
她几乎立刻生出急迫的渴意,想叼着这朵鲜嫩多汁的娇花,吮出香甜的汁水。
“脸这么红?”
季淮川还以为她是吓哭了,眼尾染上不自然的红,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刚哭过,好不可怜。
他哪里知道,对方是馋哭了。
“你还好吗?”
他的眼神专注又温柔,刚才那种想要尝一尝他的想法又像是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被他圈在怀里,呼吸里又都是他的气息,时栀感觉腿心酥酥麻麻的,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忍不住想并拢。
最好能再蹭一蹭。
“时栀?”
“啊?”
时栀回过神来,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似乎是想把刚才那种奇怪的想法一并擦去。
啊啊啊啊她怎么能对他——
时栀觉得羞愧。
他们两人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她怎么能对他有这样的想法!
季淮川看她略显呆滞的模样还以为是吓到了,于是主动伸手掐住她的腰:“我扶着你走?”
时栀身上猛地一跳,口中突然发出一声嘤咛,手慌乱地去拨他勾在自己腰间的手,慌乱推开他。
被推开的男人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
仿佛做错事的人是他,而不知道该如何弥补。
“我们快点进去吧!”
她的声音又一点点哑,飞快往后撤了一步。
难耐被重新压回角落,无处发泄。
但她不过是被季淮川碰了一下腰,身体就舒服得想要打开所有的毛孔,软成一滩水躺在他怀里索要更多快乐……
这种事。
怎么可以……
时栀脸蛋发烫,不敢再看,低着头往肉香飘来的屋子走去。
“呵。”
顾嘉让在身后嗤笑了一声,撩开长袍跟着进去了。
先进屋的时栀在屋子里环视一圈。
这里有点简陋。
除却屋子里浓郁的肉香,她还闻到了一股很淡的妖气。
很淡。
淡到几乎不仔细闻,她都闻不出来。
就这么呆在这,她竟觉得原本受过伤的身体也变得力量充沛起来。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源源不断地往她身体里输送……妖气。
难道是空气里这奇怪的肉香?
时栀搞不懂。
“你在这站了好一会了,有什么发现?”
季淮川走上前想跟她说话,可他一开口,时栀便像是见到鬼一样,倒退了两步,直接撞到了后面的墙。
男人眼底闪过失落,站在原地没再上前。
“我做错什么了,让你这么讨厌我?”
翩翩贵公子就像是被女妖精骗了身,也骗了心。
时栀当然不讨厌他。
她总不能说喜欢,喜欢到流口水,喜欢到想把他完全纳入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那也太……
太流氓了。
时栀纠结地看着他。
有点心虚。
刚才可是就差一点点,她的理智就绷不住,扑上去把他咬了。
“我感觉身体很不对劲,你别靠近我。我怕……”
季淮川突然走上前一步,时栀又闻到那股令她欲罢不能的气息,急促地说道:“别!我现在很不对劲,我会伤了你的——”
他忽然弯下腰。
时栀看到他深邃的双眸情绪不明。
她看不懂人类复杂的情绪,就这样傻乎乎地看了一会。
季淮川眼睫剧烈颤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个来回,不甘心地收回视线,唇瓣微张,声音很轻道——
“这里有个瓷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