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板,胡老板,你怎么睡在这里,会着凉的,醒醒,”上茅房的间隙蔡安看见胡贵躺在屋檐下,急忙跑过去轻轻摇晃着胡贵。
胡贵从房内出来以后就一直守在不远处,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胡贵晃悠悠地醒来看见是医馆的蔡安,这才想起今晚求医的事,于是他连忙问了一下医治情况,得知那位姑娘已经度过危险期后,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随后胡贵便随着蔡安一起进入了房间,这胡贵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姜山看见胡贵进来便向他点点头,只见胡贵睡眼朦胧,屁股和裤腿上全是灰尘。
“姐没事了吧?”胡贵向姜山问道。
“没事了,今晚辛苦胡哥了,等下次我请你喝酒,”姜山边按揉边回着胡贵:“那么胡哥,这里就不麻烦你了,你明还要做事,你就先回去吧。”
“好,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胡贵边着边准备往门外走去。
姜山想了想道:“对了,胡哥,麻烦你回去的时候告诉我们的人一声,就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需要在这里静养几,具体如何安排,商量好后给我个信就成。”
“好咧,我知道了,你们安心治病。”完,胡贵便迈着步子走出了房门。
现在已经是四更时分了,姜山的手脚已经酸痛的不行,还好经常有锻炼,要不然就这样下去,明的双手绝对抬不起来。
这许大夫的医术着实不错,姜山已经明显感觉到邹月兰的变化,她的额头已不像来时那么发热,脸色也光润很多,最主要的是呼吸和心跳都开始变得匀称,只是到现在都没有要醒的迹象。
与蔡安的聊中,姜山也得知了一些细节,比如拔火罐,竹罐姜山是见过的,他以为许大夫会在邹月兰的额头哪个地方拔火罐,拔火罐留下的痕迹一段时间可是消失不掉的,到时候邹月兰肯定会怕丑,可自己找来找去却找不到一点拔火罐的痕迹。
于是便把自己的疑问向蔡安问了出来,蔡安听后哈哈笑了声,并告诉姜山他的师父只在姑娘的脖子处用了竹罐。
于是姜山便又在邹月兰细腻的脖子上找痕迹,这个举动又把蔡安逗笑了。
看着一脸懵懂的姜山,蔡安才同他讲出了,他的师父有一绝技,拔火罐不留痕迹,当然这话一出,姜山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再想细问时,蔡安却是咬住了口。
这蔡安来来往往不断地烧水换药,开始时还能和姜山聊聊,后面有些累了,除了指导一下姜山揉的穴位之外,两人也没再过多话。
房间开始变的安静,姜山专注的精神一松懈,他的眼睛就止不住地开始乱瞟,心思也开始在别的事情上面活泛起来。
姜山坐在邹月兰的头顶一侧,侧着身子为邹月兰按揉穴位,从姜山的角度望去,邹月兰的精美五官一览无余,这不是姜山第一次这样欣赏,几日前在山洞里姜山就曾细细观赏过。
当时姜山以为与邹月兰的亲密接触以后不会再有了,谁知道还没过几日,又再次重现当时的情形,不同的是,前次的姜山是偷偷摸摸欣赏的,而这一次,是大大方方的。
虽然邹月兰的美丽不变,可观赏者的心思却是两种不同境地!
美是美,就是脾气怪零、大零!姜山在心中默默地想着,还好你没事,要不然就凭那两张纸条,自己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姜山不禁头痛起来,这许老头为什么要自己写那样两张怪异的承诺书,治病就治病嘛,写个免责书还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为什么要写那两张承诺书,真是不可理喻。
如果是自己害的,那还好,可她这病与自己又有何关联?
姜山仔细回想着承诺书上面的内容,刚才因为情况紧急他没有仔细琢磨,现在正好趁这个机会仔细分析一下:
像第一张承诺书上面的,如果治不好,自己就要抚养邹月兰的父母至亲,并且负责他们的一切,而且直到终老,这个肯定是许老头认为是自己才害的邹月兰得病的。
可是事实真不是如此啊!
而且最关键的是就凭邹月兰家里的条件,还要自己去照顾么,相反,这样的承诺书一出现,那不是妥妥地告诉别人,自己是一个罪魁祸首了么,想到这里,大大的“冤枉”两个字出现在姜山的脑海里。
第一张姜山倒还好理解,那应该是许大夫想错误会了,可第二张,姜山就真正迷糊了。
上面邹月兰好了以后,自己要尊重她,不管她什么都要满足她,而且还要承诺为她做三件事,这怎么看都像是夫妻间的承诺。既然治好了,那就什么都不存在了,为什么还要承诺?
尤其是那三件事,如果直接从邹月兰口里出来倒还好理解,现在是从一个旁人嘴中,这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难道?许大夫认为我们是夫妻?那许大夫您可真是误会大了!凭自己这条件,邹月兰会看上自己?许大夫您真是太没眼力劲了。看来你也只是医术好一点,看人方面那可是差老远去了!
姜山想着想着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这带人来治病本来是好事,怎么感觉到像是把自己卖了!
“姜哥,你笑啥?”端着盆进来换药的蔡安看着边摇头边笑的姜山,不由地问出了声。
“没事没事,对了,我问你个事,你师父看病之前是不是特别喜欢让人写什么承诺书之类的?”姜山问道。
蔡安晃了晃神,严肃地回道:“以前从没见过师父要患者家属写什么承诺书之类的。”
“那其他写什么不?”
“没有,什么都没有,看病就看病,写什么书啊!从未见过!”
“那今晚是怎么回事?还要我写两份?”
“我也不知道,明你去问问他呗。”
原来我还是独此一份!姜山笑的更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