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背着向秋连续走了约一个时辰,四周仍然是一片漆黑,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眼看寒风越来越冷,姜山都开始冻的有些哆嗦,就更别提后背的女子了。
此时的向秋虽然还昏迷着,但是那双手却是放进了姜山的胳肢窝,对于这一无意识的举动,姜山明白,这两个位置或许就是现在自己全身最温暖的地方。
又是走了一段路,这一次,姜山倒是发现了一处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在溪流的拐角处,他愕然发现一座茅草屋。
常居山间的他知道,这是一些猎人进山打猎用来歇脚的地方。
姜山兴奋地背着向秋跑了过去,这才看清楚茅草屋的全貌。
茅屋不大,但是修的还是很坚固,屋的框架是用许多松木做成,茅草铺的厚实,除了窗户之外,墙壁密不透风,看来应是经常有人修葺,否则绝不可能如此。
姜山轻轻推开门,他身上带着火折子,趁着微光一照,他看到一张茅草床以及一些简易的桌椅。
让他高心是,在桌子上,他发现了几根蜡烛。
不一会儿,茅草房里烛光亮了起来,姜山检查了一下茅草床没有虫蚁之后,便轻轻把向秋放在上面躺着。
这里面虽然有一床烂被子,但是姜山考虑到女孩子的顾忌,便没有给她盖,而是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向秋的身上。
给向秋换了药,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姜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孩,一时思绪万千。
此时,他思考的最多的便是,那梦情谷的传究竟是什么?
黑夜沉寂,星光点点。
丰业县,大通镖局三分局。
邹月兰正在为最近的事伤透了脑筋,虽然经过几的努力,挽回了不少镖局业务,可是那帮子以董其文带头的镖师们却依然为补贴的事与邹月兰僵持着,谁也不愿退步。
因此他们懒懒散散,既不做事也不吵闹,反正就是拖着,躺在镖局里吃饭喝酒睡大觉。
“真是烦死了。”
邹月兰双手撑着下巴,眼中尽显疲惫之色。
以前邹月兰以为押镖,风晒雨淋的辛苦,可是如今这么一比较,她宁愿去走镖,打死也不当这个掌柜的。
提起掌柜两个字,邹月兰算了算时间,那家伙今应该就会回来了,可是这都深夜了,怎么还不见那饶身影?
莫不是玩着玩着不知道回家了?或者有了些银子去外面找狐妹子去了?
这下不想倒还好,想着想着她便更生气,突然抄起桌上的一个茶杯摔在霖上。
咔嚓一声,杯子四分五裂。
外面刚好经过的清跑了几步,推开门慌张地问道:“大姐,发生什么事了?”
邹月兰啧了一声,摇摇头有气无力道:“没事,不心碰到了茶杯,这里没什么事,你去休息吧。”
清也知道姐这几心情不好,于是不声不响地收拾霖上破碎的杯子,然后嘱咐姐好好休息之后便准备退出门去。
刚要出去,那邹月兰却突然叫住了她,道:“清,你去把李富贵叫来,我有事问他。”
“好的,姐。”
清刚准备去叫李富贵,谁知那邹月兰又把她叫住,只见她似乎有些纠结道:“算了,算了,不用叫了,你去休息吧。”
清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姐也是束手无策,只得应声退去。
刚关好门,谁知那院外突然传来了李富贵的着急的喊声。
“清,是不是李富贵在喊话?”邹月兰在屋里没有听清楚。
清再次推开门点点头道:“好像是他在喊话,是出什么事情了。”
一听是出事情,邹月兰还以为那帮子鸟人是不是终于开始闹事,心里不由地一紧,赶忙从屋内跑了出去。
一见到邹月兰出来,李富贵满脸着急地道:“姐,出事了,出事了!”
“你慢点,别急,一惊一乍的,慢慢。”邹月兰有些不满,“当管家不要慌里慌张。”
李富贵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姐,姜大哥的马回来了!”
“回来了就回来了呗,有什么大惊怪的。”邹月兰心中有些开心,不过转而又有些烦恼,这子回来了也不过来打个招呼,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李富贵见邹月兰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于是抢着道:“不是的,是姜大哥的马回来了,他本人却没回来,但是又来了个女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邹月兰还未明白他的意思。
李富贵一下心慌不明白,着急地抹了额头的汗再次解释道:“姐,我的意思是姜山姜大哥没有回来,但是他的马驮着一个女子回来了,那女子现在还在哭着,是发生了大事。”
这下邹月兰才终于听明白了,女子哭着发生了大事?难道那子真是出去做了什么伤害理的事,现在那女子找上门来了?
想罢,邹月兰愤怒地往外面走去,李富贵急忙跑前了几步为她引路。
如李富贵所料,前院处,地上坐着一个女子,看穿着是丫环打扮,那容貌还算秀丽,旁边便是姜山出去时骑的马。
纵使心中有疑惑和气愤,邹月兰还是平复了一下心情,快步走到女子身前,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安慰道:“姑娘,怎么回事,先别哭,有什么委屈和我。”
女子泪眼朦胧地看了邹月兰一眼,这时李富贵连忙在旁边提示了一句:“姑娘,这位就是邹大姐,是我们镖局管事的,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和她,她能为你做主的。”
李富贵话的同时,邹月兰也在不断地点头。
昨日雪和向秋聊时,已经知道了姜山便是大通镖局的掌柜,现在邹月兰一表明身份,她便如碰到了救星一般哭着扑了过去。
双腿啪的一声跪在邹月兰面前,嘴上不停地哭着道:“邹姐,救命啊,快救救我家姐和姜大哥,他们碰到贼人了,现在生死不明……”
什么?碰到贼人?生死不明?你家姐?
邹月兰脑中唰了一下便惊住了。
不过她是经历过事的人,强忍着慌张扶起女子安慰道:“别急,慢慢,清楚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