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完雪的讲述,邹月兰已经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只见她立即对着李富贵命令道:
“富贵,你马上去通知柳镖头,就姜山有难,叫他立即集齐人马等我通知。”
完她又对着雪道:“我们现在立即去找向夫人。”
随后几人便各自行动,只见那站在一旁的清满脸担心,鼓起勇气朝着邹月兰哀求道:“姐,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
“你?”邹月兰转头看了她一眼。
“嗯,”清向前走了一步,“万一姜山哥哥受伤了,我也能替姐照顾他。”
邹月兰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道:“也好,那你赶快去收拾一下,记住一定要带上药,然后和富贵一起去柳镖头那里等我。”
吩咐完事情,邹月兰便与雪两人直往向府奔去。
不知怎的,今向夫人一都是魂不守舍,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因此虽然色已晚,她还是坐立不安无法入睡。
“夫人,色已晚,怎么还不休息?”门外的老妈子朱仁凤轻轻敲了下门道。
她年轻时是金余红的贴身丫环,后来金余红嫁到向家以后,她作为陪嫁丫头也一起跟了过来。
向老爷过世之后,她也没有出嫁,一直就呆着金余红身边,现在还是向府的管家,忙里忙外忠心耿耿,因此她与金余红的关系已经形同姐妹,向秋对她更是以姨娘相称。
“进来吧,门没锁。”里面的向夫人轻声回了句。
朱仁凤推开了门,她看到忧心忡忡的向夫人,心中不忍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向夫人摇摇头,道:“倒不是身体不舒服,只是今日这心中老是堵得慌,总感觉不安,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完她停了停又道:“秋儿是初六去的,算时间今应该是动身回来了,路上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朱仁凤走了过去,轻轻帮向夫人按揉着太阳穴,“秋儿这孩子灵活聪明,这次又是和贺家那子结伴一起去的,况且身边还有丫环雪,这姑娘也不差,不会有事的。”
向夫人脑中印着自己女儿那活泼可爱的笑容,她心中倒是开心了许多,不过她听到贺家子,神情有些异样。
“妹啊,你贺家那子怎么样?秋儿今年已经十八,按理也是到了婚嫁的年纪,她人不懂事,可是我们做家长可不能耽误了她。”
“这个……”朱仁凤的双手稍微停了下,然后继续按揉着,“怎么呢,佳泉这孩子我知道,人虽然有些顽劣,但是本性还是不错的,他父母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家底也不错,如果他们俩的事要是能成的话,我觉得还是挺好,只是现在要看秋儿自己的想法了。”
向夫人笑着摇摇头,道:“她那心思儿,别人不知道,我做娘的还能不清楚么,她呀……”
向夫人抬起手转动了一下桌上的茶杯继续道:“应该是看不上那贺家子。”
朱仁凤想了想回道:“难怪她每次看见贺佳泉过来,要么就躲着他,要么就是不给他好脸色。”
向夫茹点认可道:“是啊,秋儿虽然看起来性格大大咧咧,可其实啊,她心思还是挺重的。她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按照她这种性格,是不会在乎对方什么家底身世的,只在乎自己喜不喜欢。喜欢了她就敢去做,不喜欢了强求也没有用。”
“这个倒是。”朱仁凤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急忙问道:“那假如秋儿看上了一个穷家子,到时候,夫人你会不会同意?”
“哈哈,这个问题倒是有趣。”向夫人听到这个问题,大声笑了一句,然后拉着朱仁凤的手让她坐在了身边继续道:
“凤啊,你我姐妹这么多年,以你对我的了解,假如真出现了这种事情,你觉得我金余红会怎么做?”
朱仁凤看着金余红一脸笑容,这个问题她倒是真的从没想过。
向夫人见朱仁凤一脸疑惑,随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好了,你去休息吧,和你话,我心里踏实多了。”
“嗯,那好,夫人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朱仁凤重新倒好一杯茶,随后便退出了房门。
等朱仁凤走后,向夫人便锁好了门,回身准备上床休息。
可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同时伴随着一阵急切的呼喊声。
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显得格外刺耳,朱仁凤还未回到房间,只见那向夫人急急打开房门喊道:“凤妹,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完,她似乎觉得有些不妥,自己又抬脚地急速地往门口走去。
朱仁凤紧跟着也跑了过来。
大门随后打开了,只见一脸泪痕的雪颤颤巍巍地跑了进来。
“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向夫人赶忙跑过去,眼睛却是不安地朝后面看着,可是除了一个陌生女子外,未见其他人身影。
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她心中顿时无比慌张。
“夫人……”雪见到夫人,哭着就跪了下去,口中嘶吼着喊道:“姐……姐遇到贼人了!”
什么?
向夫人脑中顿时嗡了一声,身形剧烈颤抖,霎时旋地转,眼看就要摔倒。
朱仁凤眼疾手快,向前跨了一步,稳稳扶住了将要摔倒的向夫人。
同时她也大声喝道:“雪,不要慌,好生话。”
接着她又安慰着向夫壤:“夫人,别着急,我们什么大事都过来了,秋儿吉人自有相,我们切不可先自乱阵脚。”
向夫人几个踉跄,幸好有朱仁凤扶着,否则必会摔了下去。
邹月兰看着泣不成声的雪,她就向前走了一步咬咬牙道:“是这样的夫人,雪,向秋姐和我家镖局的姜掌柜,在回来的途中遇到十来个贼人,只有雪一人骑马逃了出来,其他的人现在生死不明。”
贼人?
生死不明?
听到这四个字,那向夫人终于挺不住,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随后,向府内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