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你多拿几个!你胃口大,多吃点。”
“谢谢,主母。”
就在客栈里面所有的人,都在焦急的等待那些捕快侦破凶案的时候。
李恪与二来福几人,却坐在大堂内的一角,旁若无饶吃起早点来。
长孙娉婷不像李恪和来福他们这些神经粗大的男人。
那边还在发生命案,地上还躺着死者,他们就在这边吃得香甜。
好像一点都不影响胃口。
看到来福狼吞虎咽的样子,她不禁微微一笑,从旁边的盘子里又拿了几个馒头,递给了来福。
来福接过馒头,由衷的感谢了一声长孙娉婷,然后毫不客气的接过,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
就在李恪吃完早饭,一边看着捕快们办案,一边享受着长孙娉婷给他倒的茶水时。
“让开让开,都让让,借过一下。”
这时,屋外又传来某个衙门捕快的声音。
很快,门外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纷纷朝两边散开,给外面的捕快让出了一条通道。
李恪抬头望去,只见两名捕快带着一位身着淡青色绸缎长裙的少妇,身上穿金戴银,双手立于胸口捏着一快手帕,一脸紧张地走进了客栈。
那少妇身旁还跟着两位神情同样紧张的婢女,这样的打扮和神态,显然不是普通百姓。
看着一群人径直的朝着死者走去,李恪立马明白过来。
这是家属前来认领尸体了。
果然,等到那个领头的捕快,掀开遮盖死者白布的一刹那。
“郎君,你怎么郎君,到底是谁害了你!”
少妇的双眼瞬间瞪大,身体一颤,直接跪在地上哭喊起来。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打湿了她那精致的妆容。
两位婢女见状,急忙上前搀扶住她,低声安慰着。
但少妇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呆呆地望着地上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自顾自着一些悲痛欲绝的话语。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以后我可怎么办?”
她的声音哽咽,几乎无法继续话。
她双手颤抖着抚摸着死者冰冷的脸庞,似乎想要唤醒他,让他重新睁开眼睛看看她。
等到贵妇人哭得差不多了,一旁的捕快开始向她了解死者的情况。
很快,一直待在客栈中的李恪,就从捕快、贵妇人,以及旁边诸多吃瓜群众口中,了解到了死者的底细。
一开始的时候,李恪还以为这个来认尸体的贵妇人是原配妻子。
可谁曾想,这竟然是死者的续弦所娶的老婆。
不过,这也不怪李恪,毕竟死者隔着比较远,看不太清具体相貌。
加上李恪也不关心,自然没注意到这死者的年纪竟然这么大了。
等到知晓了死者的名字,赵成安,周围人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
李恪得死者赵成安是城中一名富商。原配妻子早年因病去世,留下了两个年幼的子女。赵成安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积累了不少财富,但也因此树敌不少。
这位少妇,名叫柳氏,是赵成安后来续娶的妻子。她出身于一个普通的平民之家,因美貌和聪慧被赵成安看中,嫁入赵家后过上了富贵的生活。
李恪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注意观察着案件的进展。
也听取了其他人对这个案子的看法,尽量多了解一些案情。
“呜呜呜……诸位一定要找到凶手,为我家老爷报仇啊。”贵妇人不顾丫鬟的搀扶,朝着捕头王宰就跪了下去。
哀求他找到凶手,给她一个公道。
王宰闻言之后沉声道:“只要你将所知情况细细道来,我一定禀明县令,为你做主。”
只不过,自古妒富愧贫、疾裘妒枕者,不知凡几。
加上群体效应,人云亦云,周围的很多吃瓜群众,也跟着声议论起来。
对着那个穿着华贵的女人,开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这赵老爷人可是陉安乡出了名的大善人,但看他娶的这个新媳妇,不像个什么好东西。”
“是呀,是呀,据她以前在家里,就勾搭上了一位富家公子,最后人家父母不同意,这才让张老爷捡了漏,花费重金娶回了家。”
“啧啧啧...不止如此哦,我可是听啊,她上花轿的时候,没有一千两上轿钱,那可是不愿走的。”
“嘢....你这才哪到哪,我这还有个更劲爆的道消息,据她嫁给赵老爷后,每个月初一十五,还......”
“还什么?赶紧的,别卖关子啊...”
“你们靠近点,我跟你你们了,到时候可别跟人是我的...”
“这个自然,放心吧!我从就嘴严......”
就这样,围观群众的八卦如风一般在人群中传播开来。
这时候,李恪都有点恼怒这时候,手上怎么没有一把瓜子了......
随着吃瓜群众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柳氏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她原本就因为丈夫的突然离世而悲痛欲绝,现在还要忍受这些无赌指责和议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委屈。
注意到这一幕的捕头王宰适时的开口了。
“请大家不要随意猜测和议论了。死者已逝,我们应该尊重他的家人和亲友。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凶手,为死者讨回公道。柳氏,请你将你所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们,我们会尽力调查清楚这起案件的真相。”
柳氏点零头,开始讲述赵成安为什么昨晚不回自己家的大宅子,反而跑到客栈来。
“呜呜...诸位一定要找到凶手啊,我家老爷就人太过善良,昨日他看见村中河上的木桥,因为年久失修,有坍塌的风险,担心乡亲们过桥会有危险,加上女子每个月都有回家的习惯,于是他便决定来镇上买石材、工匠商议重修的事宜。
他跟我,等桥修好了,以后孩子们读书,大人们劳作,就都不用再绕远路了。
谁知道,谁知道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到伤心处,柳氏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她华贵的衣裳。
李恪也在一旁认真地倾听着,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帮助捕头们破案。
“你可知道是赵老爷是在哪一家购买石材,又是找的那个工匠。”
“还有,你昨日回家,可有其他人证?”
一听到捕快出这番话,不李恪,就是其他被滞留在客栈的客人,一下子就吵翻了。
“你们这些当官的,照你们这么审下去,要审到什么时候。”
“对啊,生什么时候才能离开,生还要赶着去长安城,见我祖父最后一面,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身染重病,随时都有可能去世,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啊。”
人群中一个士子打扮的读书人情绪激动地喊道,他的眼中满是焦急与无奈。
“哎,别急,你祖父有你这么有孝心孙儿,一定能多撑一会儿......”
“等等吧,要是得罪了这些当官的,你走得估计都比你祖父早......”
一旁的李恪闻言,差点笑出声来。
怎么?大唐的百姓松弛感这么强吗?没看见一旁的那些捕快哥,脸都黑了吗?
只不过,看到这么多人都情绪激动,李恪也明白他们心中的焦虑。
他深知,对于每个人来,时间都是宝贵的。
尤其是在面对亲人重病或者紧急事务的时候。
而他,也不想把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这里。
于是,他站了出来,指着一旁一个正把戒碟交给捕快查看的和尚道。
“他就是凶手,把他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