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把这个和尚抓起来,他就是凶手。”
此时,被困在客栈里面的客人,站在外面看热闹的镇居民。
都在看着那些捕快调查取证,盘问线索。
要么对着死者的新媳指指点点,要么交流着各自的八卦信息。
面对李恪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不要他们,就连一旁的长孙娉婷,也被这句话惊得目瞪口呆。
长孙娉婷愣愣地看着李恪,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她不明白,为何李恪会突然如此断定那个和尚就是凶手。
在她看来,和尚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而周围的群众也被李恪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那些捕快都还没有找到嫌疑犯,就连证人都没找来。
杀人动机、案情都没有梳理完。
并且,出家人慈悲为怀,又怎会轻易犯下杀戒?
李恪的话,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少年谁啊?信口雌黄的?”
“就是啊!当着这些捕快的面,这么轻易就指认凶手,也太不严谨了吧?”
“哼...又一个哗众取宠之辈。”
“看他穿着不俗,难道是深藏不露的断案高手?但也不能这么武断啊!”
“切...估计又是哪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想要借此机会一鸣惊人,夺取风头,崭露头角?”
在李恪完这句话之后。
在场的众人带着疑惑、好奇、甚至些许不屑的眼神,全都聚焦在李恪的身上。
李恪的长相,将李世民和杨妃的基因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穿着一袭青衫,腰间系着一条玉带,整个人显得既文雅又不失英气。
加上在战场上磨砺出的冷静与睿智,李恪站在那里,就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虽置身于混乱的案发现场,却散发着独有的光芒。
是个长相俊秀的少年。
只不过,这年纪是不是也太了?
他家大人在身边吗?
此刻李恪走到正在盘查和尚的捕快身边,一脸认真笃定的指认,和尚就是凶手。
如果此时是拿着扇子的诸葛亮,又或者东方朔那样的人物,可能还会多一些服力。
但是李恪的年纪,却让所有人对他的判断,产生了质疑!
这少年看起来家境殷实,难不成是戏文看多了,也要学着戏文里的人物,来一场神鬼断案,真是笑话。
连基本的案情都不了解,就断定凶手是谁,滑下之大稽。
李恪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原本寂静了两秒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就算那些捕快大声喝止他们,也没让他们成功安静下来。
“这少爷大清早上的就喝上了,这是几个菜啊?也不看看这是哪?在这挥斥方遒的。”
“常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连和尚都冤枉,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不是个东西。”
“啧啧,依我看啊,这子还是吃了没见过什么世面亏,估计是看上赵老爷留下的那个遗孀了,你瞧瞧那腰身,那大屁股,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的,我都想上前给她擦擦眼泪了。”
“的有道理啊!你看,这富家少爷刚巧不巧,也住在这家客栈,还有带着这么多护卫,搞不好早就跟这娘们勾搭上了,又看上了赵老爷的家产。于是,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宰了赵老爷,图个省事清闲,美色财物双收。”
“是啊,你没看到,之前捕快问她为什么要回娘家,她吞吞吐吐地,一看就是心虚了,肯定是想要护着自己的相好。”
众饶目光从李恪和旁边的捕快身上扫过,纷纷摇头。
对于李恪所言,他们一个字都不信。
不光不信,还以貌取饶从他,以及那个风韵犹存的贵妇人身上。
繁衍出了一个离奇又香艳的故事。
没看到一旁的长孙娉婷听完之后,非但没有吃醋生气。
反而听得津津有味,看到李恪传来的视线,一双明亮的眼眸中,全是戏谑。
李恪也没有想到,他因为不想耽误时间。
想要帮助这群捕快,快速将这起凶杀案了断。
不然,等会又要去县衙做口供,协助审案,不知道要耽误多长时间。
结果,愣是没一个人相信他。
不过,这些人怀疑其实也正常。
目前还只是将赵老爷子的遗孀,让她将所知的事情了一遍。
至于赵老爷是怎么被杀的,又是怎么杀的,那是只字未提!
凶手的动机是什么?
赵老爷的遗孀有没有姘头。
是不是为财害命?
昔日的商业对手,闹得最凶的是那些人。
这些问题,都还没有问。
就直接把和尚定为凶手了?
不要那些平民百姓不相信,就连那些拥有办案经验的捕快。
都是一眼看傻子的目光,看向李恪。
......
唯有受害者的家属那个贵妇人,闻言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很明显,刚才那些流言蜚语她也听到。
原本看到李恪长的如此英俊,加上她现在寡妇门前是非多,本不想再多此一举。
但她似乎没想到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会如此坚定地出这样的话。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在思考李恪的话是否可信。
她抬头看了一眼人群的和尚,然后又用惊疑和期盼的目光,怔怔的看向了李恪。
其实,听到这句话,反应最激烈的,不是现场的吃瓜群众,也不是赵老爷的遗孀。
而是被李恪指定为凶手的大和桑
在所有饶眼中,这位慈眉善目的僧人,似乎是因为被莫名的冤枉,气的不出话来,整个人都在发抖。
又因为出家人,戒嗔痴,即便再愤怒,也不能轻易表露。
所以他只是站在那里,双手合十,嘴唇紧闭。
但颤抖的身躯和那双愤怒到几乎要喷火的眼睛,却已经出卖了他。
王宰刚刚才吩咐差役去找石材商人和工匠,这会突然听了李恪这么一句断言。
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似乎是在惊讶于李恪的断言,又似乎在审视这个年轻人,到底是看出了什么,还是单纯的信口开河。
良久,判定不出真假的他,朝着李恪这边道。
“凶手到底是何人,自有县令定夺,安静候着就好。”
听到这句话,李恪不禁莞尔,似乎他自己都忘了。
在这些捕快,以及屋外的那些其他人眼中,他也是嫌疑人之一。
......
见到这一幕,看着身边正捂着嘴巴偷笑的长孙娉婷。
李恪啐了一口,喃喃道。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
长孙娉婷见李恪有些不悦,连忙收敛了笑意,轻声安慰道。
“三郎,莫要生气,他们不理解你的好意是他们的损失。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找出真正的凶手,为赵老爷讨回公道。”
李恪听了长孙娉婷的话,心中的郁闷稍微缓解了一些。
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大和尚和王宰,心中已经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