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第一时间,着实是被他这样的眼神,刺了刺。
傅修北一身黑色衬衫,扣子解开两粒,在黑夜里尽显男人气场,他走近了,只看见她一个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皱了眉。
“我说了销毁。”
“你自己销毁。”黎歌将文件塞到他手里。
傅修北打开看一眼,几张白纸,顿时挑了眉,居高临下看她。
“我骗你的,那天我没拿错。”
他转身走。
衣角被她拉住,跟小猫似的,不肯撒手。
男人的体魄自然是她拉不住的,黎歌被他的步伐带倒,摔在地上,很闷一声响,手臂着地,立刻出现血丝。
傅修北当即停下回头,单手将她拉起来坐回原地,他俯身,愤怒让他的胸膛起伏,眼神锋芒毕露,“我问你,黎歌,你想干什么?”
黎歌忍痛,喘着气,“我想见你,我想跟你说话。”
“说什么?”傅修北掐着她的脸,逼迫她看着自己漆黑的瞳孔,“为了那个男人,不惜崴脚也要让别人误会,利用我炒作新闻,事到如今,你还要说什么?”
黎歌被迫仰头,眼尾发热,她忍着委屈和哽咽。
“不是为了他,我只是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错吗?”
两人都是聪明人,不用点破,都知道彼此在说什么。
“现在呢,搞清楚了,要回到他身边吗?”
傅修北的手发冷,微微一颤,满是冲击力。
黎歌摇了摇头,“你发抖了,你很怕吗?”
傅修北几乎佩服,只有黎歌才会在这种时候,还敢质问他,挑衅他。
“我无所谓。”
他一字一句,松开了她,转身往里头走。
“傅修北!”黎歌喊,声音小下来,“我好痛。”
跟猫叫似的,偏偏正好好挠在了他的心里。
但他没停,径直进了傅家。
黎歌目视男人宽阔的背影逐渐消失,最后一丝期待也落空,她懊恼得心口发疼,片刻,她忍不住泪如雨下。
上一次这样哭是什么时候呢,好多年前了,她自己都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时刻。
就在这时,傅家大门再次打开,赫然是去而复返的傅修北。
他手里拎着药箱,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黎歌愣住,忘了哭。
傅修北没吭声,用棉花沾了酒精替她的手臂消毒,黎歌还带着哭腔,“你轻点。”
他没管,快速处理完,神色阴晴不定。
她还是哭,低低的哭腔。
“我欺负你了吗?”他质问。
黎歌也不正面回答,“我受伤了,撑不了拐杖,你送我回家,不然我爷爷会担心的。”
傅修北轻嗤,显然不打算管。
“黎歌,你对我不能像对玩具一样,想要了就要,不想要就丢。”
两人靠得近,头顶是一盏路灯,黎歌眼里只有他张合的唇,在无数时刻,令她动情过。
她没忍住,打断他,倾身亲了上去。
男人僵在原地。
吻过无数次,还是生涩,试图撬开齿关,找他的位置。
“亲亲我,我很想你。”
“傅修北,我不想分手。”
呼吸紧贴,极致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