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北几乎把持不住,双手掐在她的腰窝,想要吻得更深,想要得到更多。
甚至,想把她带回卧室。
三秒钟,傅修北还是推开了她,喘息着,声音又低又沉,“黎歌,自重。”
这是黎歌第一次听见他对自己说,自重。
一次次的拒绝,她的自尊心着实受挫,很快松开了他,尴尬又沉默坐在原地。
“我通知了你家的安保,他们很快会来接你,过几日的百年庆,你不用来,你我的事,傅家有数,不会苛责。”
傅修北径直起身,背对她。
黎歌没说话,他没等到回应,终于回头。
她擦掉了眼泪,表情已经变得冰冷,“我讨厌你了。”
跟小时候一样,得不到想要的,想耍赖,发脾气,便说,我讨厌你了。
我讨厌你了傅修北。
他不想被她讨厌,所以每次都会心软,这次也不例外。
但这次他没安抚,看了眼路口,安保已经过来,他迈步进入傅家,背对着门,指腹狠狠抹唇,是她的味道。
对于黎小姐来说,得到太简单了,许多事情只要她想,勾勾手指就能得到,特别是对于傅修北,甚至不用说,他便一直都在。
可这次不一样了。
黎歌知道,两个人的问题,不仅仅是和杭萧出现在寺庙那样简单。
她说不分手,也不是撒撒娇那样简单。
傅家祠堂百年那天,阵仗非常大,车辆从街头停到街尾,因为是华人,规矩还是照着国内的来。
诺大的四合院,站满了人,领一支香一朵白菊,上香供奉。
傅修北虽然年轻,但他是长子,也是傅家未来的主事人,他站在傅励国身后,相当于最前面。
傅家旁支太多,后面都是小辈。
黎歌是在悄悄溜进人群的时候,瞥见傅南州的。
他靠在角落里抽烟,百无聊赖刷手机。
她不小心碰到一个花盆,引起了他的注意,两人对视。
有一瞬间的尴尬。
很快,傅南州勾唇,在被旁人注意之前,拽着她坐下,“怎么,堂堂黎家四小姐也见不得人,需要走后门吗?”
黎歌嘴硬,“我只是不想高调,来送份礼就走。”
傅南州挑眉,收了手机,“说吧,什么礼。”
已经送给侍者了,黎歌瞥一眼,“你在干什么?登记?”
面前的红纸,分明是用来登记宾客。
其实也难以想象,傅励国的另一个儿子,不能出现在人前,只能做一些登记的杂活。
“我不想来,母亲逼我来。”
说是,只要露面就是最大的进步。
殊不知那些叔伯早就看他不爽,恨不得将他赶出去。
这会儿的傅南州,没平时的精明和心眼,带着点少年的不耐烦,他重新取出手机,是字节软件,给美女送礼,火箭飞机满屏刷。
黎歌嘴角一抽,“这是谁?”
“我公会的。”
“多刷点。”她挤出笑容,她在字节有股份,还能赚点分成。
就是这一幕,被恰好上完香的傅修北看见,他眼神一凝,眼神示意阮宗。
后者去打听了,很快回来汇报:“黎小姐代黎家送礼,低调来的,傅南州那个位置在角落,没多少人看见。”
那天晚上的话,她听进去了,但还是来了,不过很谨慎。
很会规避风险。
“去找母亲。”傅修北说了几句话,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