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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我自己的夫君我心里清楚
    林念甜丝丝地问:“只有我一个吗?”

    “只有你一个。”

    林念说:“那你……就,就这样叫吧。”

    “只能私底下叫。”殷呈说,“乖宝,有些事情不能说出来。”

    “为什么呀?”

    殷呈说:“我不能确定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我自己,如果我遇到了和我一样的人,我得藏起来。”

    “乖宝,可能我这样说你想不明白。”

    “因为我不能确定他是好是坏,是敌是友,所以我不能暴露自己。”

    林念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他懵懵懂懂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突然灵机一动,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那,那叫我玉枝吧。”

    他耳根通红,“是我的乳名,取自……取自金枝玉叶的意思,小爹爹说金枝太俗,所以叫玉枝。”

    这乳名实在羞耻,所以林念懂事之后,便不许家里人这样叫了。

    “玉枝。”

    殷呈突然抱紧林念,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似耳语般,“我叫乐浩川,念念,我上辈子叫乐浩川。”

    林念倏然睁大了眼睛,他听清楚了。

    殷呈松开他,“现在,我所有的秘密,你全都知道了。”

    林念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什么也没问,牵起男人的手,“夫君,走吧,我们去祭拜花神。”

    走出小道,周围也开始慢慢有了行人。

    等到了花神庙时,附近已经相当热闹了。

    祭拜花神的人群里,最高调的莫过于呈王两口子。

    花月和小福今天穿得喜庆,头上各簪了一朵红艳艳的绢花。

    这会儿规规矩矩站在呈王夫夫身后,乖巧得不行。

    这会儿花神庙由府兵把守,百姓们都进不去,只能在外头看。

    殷呈牵着老婆站在人群之外,他一眼就看到了花神庙里的两个彩衣小孩。

    “这小胖墩儿今天还怪好看的。”

    林念也看见了,他内心复杂地想,也不知道这俩小孩是不是跟在自家男人身边太久了,审美也一块儿学去了。

    嫣红的上衫,靛蓝的下摆,披帛还是草绿色。

    关键头上还都戴了老大一朵红色的绢花。

    “……嗯,是挺喜庆的。”

    林念算是知道男人为什么能面不改色送那么多丑头饰给他了,因为他是发自内心觉得那些丑头饰好看。

    很快,呈王夫夫祭拜完花神,携手离开。

    一众百姓窃窃私语。

    站在殷呈旁边的一个夫郎道:“不是说林公子是被迫嫁给呈王的吗?怎么我瞧着不太像啊。”

    与他同行的另一个夫郎道:“嗨,这些高门大户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说得清楚的。就算林公子是被迫的,他敢说出来吗?那可是呈王殿下啊。”

    “这不是挺恩爱的……”

    “你傻啊,肯定是装的呗。”

    林念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听自己的八卦,他笑眯眯上前,“两位哥哥好。”

    他容貌普通,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明眸善睐,看着也和善。

    挎篮子的夫郎问:“这位小哥儿,有事吗?”

    林念问:“我方才听两位哥哥说呈王殿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从乡下来的,还不曾听过呈王殿下的事呢。”

    “原来是听秘辛来了。”头上包着蓝布巾的夫郎道,“小哥儿,你算是问对人了,这些高门大户的事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林念问:“为什么说林公子是被迫嫁给呈王殿下的呀。”

    殷呈:“……”

    挎篮子的夫郎问道:“小哥儿,你听说过呈王吧?”

    林念摇摇头,“我就只知道他是皇上的弟弟。”

    头上包着蓝布巾的夫郎说:“这呈王啊,那可是北境赫赫有名的凶神。”

    林念不解,“为什么要叫他凶神啊?我刚刚看着,他也不凶啊。”

    两个夫郎倒也热情,一唱一和就开始说起来。

    “据说这呈王曾经打过一场仗,足足杀了一万个人呢。”

    “听说是屠城。”

    “对对对,是屠城,听说连城里的老弱夫孺都没放过,全杀了。”

    “你想想,这样的一个人,不是凶神是什么。”

    林念有些不开心地想,听说听说,道听途说的消息也乱传,怪不得男人的名声那么差。

    他面上却不显,问:“原来是这样,可为什么要说林公子是被迫嫁给他的呀?我刚刚还特意看了一眼呈王君,他看起来好像很幸福呢……”

    说到这里,林念有些脸红。

    还好他现在是玉枝,可不是呈王君。

    头上包着蓝布巾的夫郎说:“这你就不懂了,林公子这样柔弱的大家闺秀,平日里也就读读诗书子集,哪里见过这样凶的人,整天舞刀弄棒的。”

    “不说林公子,就说寻常人家的哥儿,哪个敢嫁给一个杀了这么多人的男人。”

    “可呈王那身份多尊贵啊,林公子就算不愿意嫁,这胳膊也拧不过大腿。谁敢违抗皇家的命令,你说是不是。”

    林念恍然大悟,“哥哥说得有道理。”

    挎着篮子的夫郎捅了捅身边的人,“呈王走了,咱们快进去,晚了就赶不上头轮香火了。”

    “哦对对对。”头上包着蓝布巾的夫郎说,“小哥儿啊,你要是还乐意听,可以去城东一个叫芳草的茶楼,那里的说书先生经常说呈王的事。”

    “嗯嗯,谢谢两位哥哥。”

    两个夫郎一走,林念气得叉腰,“夫君,我们走。”

    殷呈问:“去哪儿啊?”

    “芳草茶楼!”林念牙齿咬地咔咔作响,“我要看看什么说书先生,这么败坏我男人的名声。”

    殷呈挑眉,“宝贝啊……”

    “干什么!”林念粗声粗气地问。

    “不蹲殷顺了?”

    林念说:“癸十他们会解决的!”他拉起男人就往城东去,“我们先去茶楼!”

    “玉枝宝贝。”

    “又怎么了!”

    殷呈问:“万一他们说的是真的呢?我真就屠城了,杀了满城的老弱妇孺,咳,夫孺。”

    “我才不信。”林念说,“我自己的夫君我心里清楚。”

    殷呈脸上的笑就没掉下来过,“玉枝宝贝。”

    “你不许说话了,我现在在生气!”林念拉着他去到没人的地方,“快点,咱们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