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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我得了一离开夫郎孩子就会死的病
    殷呈走时并未大张旗鼓,只是告诉了宋三水一家。

    宋五月舍不得他,也舍不得漂亮的珍珠弟弟,扯着殷呈的衣摆哭得泪眼汪汪,都快把柴小鱼吓死了。

    这可是北境那位号称凶神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啊!

    虽然这个秘密整个豆子村只有他和丈夫知晓就是了……

    宋五月跑回自己房间,很快就跑出来,手里多了个篮子。

    篮子里面是他摘的蕨菜,已经晒干了,是宋五月最宝贝的东西。

    现在这蓝蕨菜干被妥善地放在了回京的马车箱子里。

    殷墨有意去红枫郡暗访一下当地的民生情况,便让张淮令将一众将士乔装打扮了一番,一行人作商队进城。

    弟弟对此有别的看法,“不是,谁好人家的商队一次走五千人啊?”

    殷墨顿了顿,头一回觉得弟弟说的话有道理。

    “那民间商队一般多少人?”哥哥虚心请教。

    殷呈想了想,“看规模,一般一百多人的商队都算是大商队了。”

    殷墨蹙眉,“那便只好在城外安营扎寨了。”

    弟弟自信一笑,“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所有人都进城。”

    殷墨抬了抬眼皮,看向弟弟,“你说说看。”

    “伪造调令。”

    弟弟刚说完,哥哥就投来一个属于皇帝的死亡凝视。

    “看来呈王殿下假传圣旨做得很熟练啊。”

    殷呈得意道:“没办法,上头有人,哎,就是这么嚣张。”

    殷墨顿时哭笑不得地捶他一拳,“若是过明路,便看不清里面坐着的是人是鬼了。”

    “过明路的是张淮令,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哥哥很快就明白了弟弟的意思,他斟酌半刻,“也好,到时若真有什么问题,手里有人可用,也不至于太被动。”

    商议之后,由张淮令假借调兵之名暂留于红枫郡,哥哥假装来做生意的富户,弟弟则是扮演一个从乡下进城打工的穷小子。

    弟弟不服,“为什么!”

    “朕是皇帝,朕说了算。”

    殷呈:“……”

    可恶!这该死的阶级压制!

    “念念和珍珠我要带走。”哥哥继续说。

    “不行!”殷呈抱紧老婆儿子,“我得了一离开夫郎孩子就会死的病。”

    殷墨翻了个白眼,“你舍得让他们父子俩吃苦,我舍不得。”

    “我就不能通过勤劳的码头干苦力养活夫郎孩子吗?”殷呈有点底气不足的说。

    “而且我要你做的事情有点危险,我怕念念他们父子俩有危险。”

    殷呈顿时被说服,“那好吧。”

    他跟老婆说悄悄话,“晚上我偷偷来看你们父子俩。”

    林念耳朵红红,却没有推开男人,细声细气地:“嗯……”

    殷墨没眼看蠢弟弟了,头一偏,整个人歪进白玉尘怀里。

    呵,跟谁没人疼似的。

    临到红枫郡时,殷呈就要单独行动了。

    根据豆子村的几个老者给出的线索,这红枫郡的太守有一个宠爱的小妾,妾有个双生弟弟,据说坏极恶极,无恶不作,称霸一方。

    哥哥让殷呈想办法混进对方的势力里,也好摸清楚对方的底细。

    殷呈换下老婆亲手做的衣服,随便穿了一身破麻衣,大摇大摆进城。

    红枫郡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前朝有个疯子在这一片种满了红枫,每年秋天,红枫郡便似一片云霞。

    郡城里倒是一片祥和,殷呈直奔下九流聚集得最多的地方——赌坊。

    赌坊里多的是锦衣华服的富家少爷,也不缺殷呈这样的粗布麻衣。

    他走进赌坊,瞧了半天,最后停在了花色牌的桌面前。

    赌坊的人见他是新面孔,便出声询问:“这位爷,玩儿两把?”

    殷呈说:“玩两把。”

    他顿了顿,“你们赌坊借钱的利息几何?”

    赌坊的人见他没钱,却没有露出轻蔑之色,反而着重介绍起赌坊的借款来。

    殷呈摆摆手,阻止了他的长篇大论,“先借一百两。”

    赌坊的人说:“可,但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还不起,你的命,就归我们赌坊了。”

    “没问题。”

    殷呈捧着借来的银子,也不看数额多少,一张银票“啪”地拍在画着“天牌”花色的桌面上。

    庄家也没见过刚借了钱就一把全押的情况,他微微错愕一瞬,随后道:“买定离手。”

    殷呈这一举动,着实吸引了赌坊众人的目光。

    有人等着看笑话,有人敬佩起殷呈的胆气。

    庄家很快洗牌,发牌,在四堆牌中各抽一张,打乱顺序后再一分为四各抽四张。

    如此反复三次,手中牌十二张,最后再从这十二张里取四张,便是看的这四张牌的花色。

    花色一致为天牌。

    花色完全不同则为地牌。

    殷呈在心里想,他总不能第一把就这么倒霉吧,这要是第一把就天牌,他把桌子吃了。

    下一刻,庄家翻开牌面。

    花色一致,天牌。

    殷呈:“……”

    这他妈什么运气!这都能赢?

    他暗想:该不会是这个赌坊在做局,想让他赢爽了以后再一把输出去,最后倒欠赌坊几万两。

    殷呈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本来他也是准备混进赌坊,索性放开了玩。

    “恭喜这位爷,天牌。”

    庄家将台面上所有的金银都拨到殷呈面前。

    殷呈毫不在意,继续把所有的金银都推到了天牌上。

    “这位爷,你确定要全押在一处?”

    “别废话,继续。”殷呈突然感觉到二楼有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虽然说不是恶,却也绝不是善。

    半个时辰后,殷呈如愿输光了所有的钱,倒欠赌坊三千两。

    这时,有几个打手走过来,说主家有请,邀请他进里间详谈。

    殷呈面无表情地跟着打手走进赌坊二楼。

    打手带着他七拐八拐到一间房门前,“进去吧,东家在里面等你。”

    殷呈推门而入。

    房间里坐着一个裹着绸缎华衣的胖子,大量的肥肉堆积在他的身上,好似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气球。

    殷呈看了他一眼,随后淡定地坐在他对面,“找我有什么事?”

    胖子身后的打手袖子一撸,似乎就想上来教训他不懂规矩。

    胖子挥挥手,示意打手不要轻举妄动。

    浑身肌肉的打手这才收敛,像是一座小山似的抱臂守在胖子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