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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珍珠的小竹马竟然是苗疆圣子?
    珍珠本来还很胆小地藏在他爹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望着前面的人。

    他眨眨眼睛,觉得面前的小哥哥可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赵朗的夫郎这时也出来了,“都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请入内。”

    珍珠抓着他爹的衣服往前走,经过赵铎时,他突然想起来,立马跑过去,清脆地喊:“赵铎哥哥!”

    赵铎脸上总算是露出一丝笑意,“珍珠。”

    两只小孩手拉手走进来,珍珠笑得可甜。

    赵朗夫郎道:“辛洄,你带贵客们去水阁休息。”

    赵铎道:“是。”

    待一行人进到水阁,才知这水阁其实跟水没什么关系。

    周遭的院子都是一片绿意,虽是深秋,却还是开着不少的鲜花。

    珍珠看得目不暇接,“好piu酿的花花呀!”

    赵铎摘了一朵粉色的花插在珍珠的小揪揪上,珍珠捧着自己的小圆圆脸嘿嘿笑。

    殷呈见宝贝儿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暂时放过这个骑鬼火的黄毛。

    赵朗夫夫将他们安顿好就退下了,只有赵铎在院子里跟珍珠玩。

    几人站在廊下,暗卫们有条不紊地搬着箱子。

    很快,赵府的侍子也来帮忙打理,将每个人的行装放到不同的房间里去。

    司昭昭看着赵铎好半天,默默说:“我觉得他这身衣服有点眼熟,仿佛上辈子见过。”

    殷呈:“把嘴闭上。”

    司昭昭安静了一会儿,又说:“你觉得不觉得他看起来像是会下蛊的样子?”

    殷呈:“……”

    虽然司昭昭问得很小声,但是赵铎还是听见了,他如实道:“还不熟练,正在学。”

    “嗯嗯嗯?学什么?学下蛊?”司昭昭上前盯着赵铎看了半天,“那你们是不是还要养五毒之类的东西在身边?”

    赵铎从怀里摸出一条小青蛇,“你是指这个吗?”

    司昭昭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拉着殷呈挡在自己面前,“你你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玩那么恐怖的东西!”

    赵铎抓着小青蛇,脸上表情相当淡定,就好像手里抓的不是蛇,而是一根草。

    见小青蛇吐着信子想往珍珠身上去,他眼疾手快抓住了蛇的七寸塞进口袋,他安抚珍珠道:“你别怕,它不会咬人。”

    珍珠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无事发生,实际上魂儿已经飘了有一阵了。

    等他反应过来,后退两步,“啊……啊……啊……”

    殷呈揽着老婆的肩,“咱家珍珠是不是有点呆?”

    林念重重点头,太呆了。

    赵铎赶紧从褡裢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糖递给珍珠,“这是冬瓜糖和薄荷糖,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珍珠虽然害怕,但是还是把自己的小荷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颗芝麻酥糖递给赵铎,“我,我也有糖。”

    赵铎把身上的糖全都装进了珍珠的小荷包里,又接过珍珠递来的糖。

    俩小孩交换了糖后,珍珠暂时忘记了小青蛇的恐惧,继续欣赏院子里的花。

    草丛里趴着一只后背全是麻点的癞蛤蟆,赵铎不动声色将其踢走,又顺手弹开草叶上结丝的花脸蜘蛛。

    西南多虫蛇,赵府的小侍子们前前后后撒了三回药粉。

    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草药的味道,殷呈担心这些药对孕夫不好,赶紧去问了小侍子,听说无害后才放下心来。

    赵朗的夫郎得知他们在路上捡了个孩子,专程去请了奶爹爹来照看小梨。

    林念一时没了事做,心思就放在了给珍珠梳头上。

    五毒堡打造的银饰尤其好看,尤其是赵夫郎还送来了一套本地传统服饰。

    珍珠本来就随了俩爹,容貌上自然没的说,只是现在年纪小,一张小圆圆脸可可爱爱。

    如今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还真像是五毒堡的小圣子。

    然而真正的小圣子赵铎却不是每天都能来陪珍珠玩的,他课业繁重得很,年纪轻轻就要学好多东西。

    殷呈看了都感叹,黄毛也只是比珍珠大两岁而已,就失去了快乐的童年。

    西南军营地,赵朗给林云堂安排的新任务,虽然明面上是让他来接待呈王殿下,实则却是假公济私,给他放个假。

    林云堂自然也知道将军的意思,只是他却不愿。

    幺弟这次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他跟兰书的事。

    可一旦此事被揭开……林云堂沉默着,一时思绪万千。

    赵朗却说:“这事儿你也不可能瞒着他们一辈子,云堂,你得面对。”

    林云堂叹了口气,领命,告退,骑着快马连夜奔向五毒堡。

    半夜,月光洒进屋子,一片凄冷。

    床榻上,珍珠缩在林念怀里,林念又靠着殷呈,一家三口温馨而美好。

    殷呈却突然睁开眼。

    他小心地将林念放在他腰间的手拿下来,给老婆孩子掖好被子,又把珍珠的粉色蝴蝶结球球放在他身边,这才起身。

    他披上衣,翻窗出去。

    兰书坐在屋脊上,手边一壶酒,他就这么盯着月亮,一动不动。

    殷呈翻上屋脊,“你这是在干嘛?”

    兰书本来没哭的,可委屈的时候最听不得安慰,哪怕对方只是问一句,他眼泪就大颗大颗往下砸。

    殷呈上一次看见兰书哭,还是在北境军出现炎汝细作的时候。

    那人是兰书的挚友。

    那时他亲手解决了细作,杀了自己的多年好友。他的目光却是冷的,坚定得似乎内心从未动摇。

    可没人知道,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坐在城墙上,看着塞外大漠孤烟,眼泪就这样无声地落下来。

    然后,他辞去军师一职,远走他乡。

    “你别哭啊。”殷呈也不知怎么安慰他,“实在不行咱们就去把老四揍一顿,给你出出气。”

    兰书颤抖着唇,声音哽咽,“我真是贱啊,他都让我做妾了,我还眼巴巴来宁州找他。”

    “咱们这不是来查了嘛,这事儿肯定不对劲。老四那种老实人,也就你能勾引他。”

    “殿下……”兰书哭着说,“万一他真的有相好的……我怎么办?……我是真的喜欢他。”

    殷呈哪儿跟人聊过情感话题,他挠挠脸,“那就把他喜欢的那个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