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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岐沙】【煦月】今晚的山鸠花真漂亮
    花月给空桑岐找了不少医师,也没人说得清楚太上皇为什么会记忆错乱。

    不过对于辰沙来说,某人记忆错乱,也不全是坏事。

    至少没有昏迷的过去的时候,还是挺有趣的。

    趁着花月不在,辰沙正好悄悄打探一下消息。

    等寝宫里侍奉的宫侍都退下后,辰沙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辰若。”

    空桑岐刚喝完药,现在苦得满脸痛苦。

    听到夫郎的问话,他随即收起痛苦表情,道:“你是我的夫郎,我为什么不知道?”

    辰沙继续问:“辰若是你的夫郎,那么辰沙呢。”

    “别闹。”空桑岐捏了下夫郎的脸颊,“不都是一个人吗?”

    辰沙想,确实也是,毕竟当初真正的‘辰沙’为了追求真爱,完全放弃了自己的身份。

    从那时开始,他既是辰弱,也是辰沙。

    空桑岐捏了一会儿,觉得不够,整个人都粘在夫郎身上,一会儿亲一下对方的脸颊,一会儿又亲一下对方的脖颈。

    辰沙不堪其扰,可又挣扎不开,索性放弃了,听之任之。

    其实空桑岐是个非常不守规矩的人,辰沙刚嫁给他的那段时间,这人兴致来了,大白天也敢胡作非为。

    不知怎得,这段时间,辰沙总是会想起曾经的事。

    或许是空桑岐现在的样子,与从前一模一样,以至于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他们并没有分开过一样。

    “空桑岐。”

    “在呢。”

    “你现在多大了?”

    “大概……”空桑岐认真想了想,“二十三?我记得你给我过了二十三的生辰宴……”

    他笃定,“没错,是二十三。”

    辰沙叹气,看来今日是回忆起二十三岁时的记忆了。

    “若若。”空桑岐抱着他,突然问,“以后的我是不是经常会惹你生气?”

    辰沙不知该作何回答,他垂下眼眸,问:“若是此时五皇子抓了我,问你要江山,还是要我,你会怎么选?”

    “废话,当然是都要了。”空桑岐说,“就老五那个废物,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只能选一个。”辰沙说,“不能都选。”

    空桑岐不服,“为什么?”

    “因为他把我绑在悬崖边,如果你不把传位诏书给他,他就把我扔下悬崖。”

    空桑岐自信道:“你放心,我肯定能救你,我很厉害的,你要相信我。”

    辰沙低声说:“你离悬崖有好几丈远,绑住我的绳子已经断了,你来不及救我的。”

    这话不知是触动了空桑岐的哪部分记忆,他只觉得头很疼,抱着辰沙的手都止不住颤抖。

    辰沙被吓了一跳,他赶紧道:“别想了,这事都过去了,我已经不怪你了。”

    “真的吗?”空桑岐抬起头,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嗯。”辰沙说,“我完全是看在阿月的面子上,才姑且对你有一丁点好脸色,你不要得寸进尺。”

    空桑岐问:“若若,我可以亲亲你吗?”

    “不可以。”

    “听不见。”

    “……”

    空桑岐这会儿有多嚣张,之后就有多绝望。

    花月把他爹的病情写下,给白城主寄了一封书信。

    白城主的回信里带着一些治疗脑子的药丸。

    空桑岐病好之后,完全不敢对辰沙动手动脚了。

    他哪敢啊!

    之前病着的时候,完全不在乎辰沙挣扎不挣扎,反正他会武力镇压。

    但是现在可完全不敢了,辰沙斜一眼他都怕是对方在生他的气。

    就连对辰沙的关心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辰沙见他老实了,只是稍微有些不习惯,也不会主动朝他靠近。

    还是后来花月和迟煦成亲时,两人再度亲密起来。

    说起花月和迟煦大婚,请柬发得远,发得广。

    比如殷呈,光明正大带着老婆孩子来吃席面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但这又是花月的大日子,不好动手。

    所以他们决定那就拼酒好了。

    真男人,酒桌见真章。

    结果两人战场上棋逢对手,转到酒桌上亦是如此。

    辰沙找到他的还好,他一个人蹲在门外,看似没醉,实则脑子已经丢掉好了一会儿了。

    辰沙问:“为什么不进去?”

    空桑岐抬起头,冲他笑,“有酒味,怕你不喜欢。”

    辰沙别过眼,“我们又不住在一起。”

    “是……是哦。”空桑岐又笑,问,“若若,你冷不冷?”

    辰沙摇头,坐在他身边,仰头看天上明月。

    “空桑岐,咱们成亲那晚,月亮有今天的漂亮吗?”

    空桑岐说:“我们成亲那天,是下弦月,没有什么月光。”

    他顿了顿,“但是我记得你鞋面上绣的那只鸟很漂亮,就和今天的月亮一样漂亮。”

    辰沙忽然就笑了。

    他偏过头,倚在空桑岐肩头。

    “岐哥,东皇山上的山鸠花开了。”

    这一瞬间,空桑岐似乎看见了多年以前,他们成亲的那个月夜,满室的山鸠花。

    他也笑,“恰逢花开,不如我们明日去赏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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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房内,花月从一堆山鸠花的花瓣里找到了酒杯。

    “迟煦,你说为什么炎汝的婚礼,房间里都是花瓣啊。”花月费解得很,斟了酒,塞到迟煦手里。

    迟煦道:“先别管花瓣了,小月儿,早办事,早睡觉。”

    “急什么,合卺酒都还没喝呢。”花月问,“你不说点什么吗?”

    迟煦不解:“说什么?”

    “比如你会一生一世对我好之类的。”花月说,“总要说一说吧?我看别人成亲的时候,这些话都是要说的。”

    迟煦轻笑,与花月饮了交杯酒,哑声问:“想听?”

    花月说:“当然想啊!”

    “叫夫君。”迟煦说,“叫了我就说给你听。”

    “夫君。好了,说吧。”花月正美滋滋等着听土味情话呢,突然双脚腾空,紧接着整个人陷入柔软的被褥之中。

    眼前投下一片阴影,属于迟煦的气息将他笼罩其中。

    朦胧间,花月似乎看到了摇曳的山鸠花。

    “为夫最喜欢小月儿了。”他深嗅,“小月儿身上好香。”

    “唔……”

    “小月儿为什么不说话,是不喜欢听?那为夫也能说点别的。”

    花月现在开口就是破碎的声音,他还很坚持,“我……我要听的……不是……唔……嗯……这些!”

    “那是什么?夫郎得教教我,你不教我,我是说不好的。”

    花月只觉得视线模糊,除了眼前的男人,什么也看不清了。

    算了,反正他今晚听不到,明天也会听到的。

    炎汝皇上只需略施小计,就可以让镇国大将军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