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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荷花宴3
    又道一句:“都不要拘谨,今日来了许多年轻的小郎君,你们都好好瞧瞧,若有瞧上眼的,就去楼下问问他们母亲。”

    怀恩长公主道:

    “姑母,这样子看也看不全呀。面皮厚的才会上去表演,面皮薄的,诗画上又不显的,那不是什么都看不到?依我说,明年的时候,干脆给他们每人发个牌子,让他们拿着牌子都上去走一圈,如此就都能看清了。”

    “哎呦——”大长公主笑:“你这提议未免也太豪放了,可想想,也有道理。就怕本宫活不到明年那时候。”

    “您又胡说!”

    大长公主府的小儿媳也道,“您可是能长命百岁的人,再说晦气话我可不高兴了。”

    今日大长公主府只有小儿媳和一个孙媳陪着她一起出来。

    信国公府来了一个世子夫人,她和怀恩公主是妯娌,儿子正是说亲年纪。但是和卫国公府,两家都没有结亲的意思。这些年下来,当初开国时一并封的国公府,且起步就是国公的,只剩下信国公府和卫国公府了,他们手里还都领着兵。

    皇室即便知道他们忠诚,也还是担忧,不然卫国公府也不会出一个楚贵妃。就是先皇的操作很骚,又将楚贵妃的女儿嫁到了信国公府,三方绑的紧紧的。

    可这一代人中,若没有皇室参与,都有兵权的两府,再绑着就不合适了。

    他们这样的人家结亲,免不了的要考虑皇室和朝堂政局。

    大长公主:“不说不说,赏歌舞。”

    霞染亭内,乐师以及舞女们已经准备好,舞曲单子也已经呈上来,方便贵人们随意更改或删除。

    开场舞曲是应景的凤求凰。

    一舞毕,大长公主的长孙已经出下今日的诗题,以荷为题,诗中带叶,尾句带花,时限半柱香。

    作画的可以画这一池的荷花,也可以画别的,时间一个到两个时辰。

    若有人写一篇文章,那更好。

    第二场是江南采莲舞,舞在亭内,曲在船上。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缓缓而来的最中间那条小船上的年轻人,年纪十七八,手持长笛,瞧着斯斯文文。

    就是,小船上还弄个丫头在那撒着花儿。

    此人一出场,大长公主就问:“这是哪家孩子?”

    内侍回:“殿下,这是永康侯家的次子,年十八,如今在国子监读书。”

    “是个俊俏孩子,笛子吹的也不错。”大长公主夸了一句。

    柳拂月扫了楚家姐妹一眼,就见楚晴嫌弃的眼神都快溢出来了。

    楚晴腹诽,这男的十之八九水性杨花!不然干不出来让丫头撒花的事。

    楚暖则想,这也太现眼了。

    怀恩长公主则问向她妯娌:“领头跳舞的那个好像是他妹妹,这兄妹两倒是都多才多艺。你觉得如何?”

    信国公世子夫人摇摇头,没眼缘。

    对面的长兴伯却兴趣盎然。

    他们这些公子比女子那边要惬意许多,因为没有长辈们拘着,一个个全都站在游廊上,或在看表演,或三三两两的在笑闹。

    舞蹈结束,片刻之后,一位银色长衫的公子从问山楼的二楼飞身而下,落在了问山楼和亭子中间的连廊上。

    众人:嚯,好俊的功夫。

    他抽出腰间软剑,走到亭子中间,先是向花间楼拱手:

    “安远伯府世子姚斯年见过大长公主殿下,怀恩长公主殿下,诸位夫人、小姐们、公子们。接下来我为诸位耍一套剑法助个兴。还望诸位不要嫌弃,有人的捧个人场,有钱的捧个钱场。”

    话未落音,众人哄笑。

    大长公主拍桌:“这孩子有趣儿。”

    对岸的公子们纷纷笑说:“姚兄,我们钱场人场都捧,你尽管耍。”

    安远伯夫人气的差点咬断后槽牙,这个死小子,让你来表演才艺,你倒是成了卖艺的!

    其他人戏谑的看着她。

    姚斯年却自得的想,就我这浪荡样子,想必不会再有人瞧上了吧?就看母亲还有什么话说?堂堂男子汉,于建功立业上半点建树都没有,成什么亲嘛。

    顿时持剑耍了起来,前面都耍的好,看着剑招不像是花架子,可最后居然把剑甩掉了。

    不少小姐就有些嫌弃了,夫人们见多识广,却看出了他不想成亲的意思。

    安远伯夫人:“……”

    这个臭小子故意的!

    柳拂月看了一眼楚晴和楚暖,楚晴幽幽的问:“耍成这个样子,我给他金元宝,他好意思要么?”

    成嬷嬷轻咳一声。

    楚晴回头:“嬷嬷,我开玩笑的。”

    柳拂月:“……”把人家当猴了。

    楚暖却在想,会武的人不太好,若是动手还不打死人啊。

    对面的公子们见此哈哈笑起来。

    长兴伯更是嘲笑:“姚世子,你看看你还能干嘛?文不成武不就。”

    姚斯年眼皮子抬了抬:“没关系,能打狗就可以。不好意思啊诸位,让大家见笑了,下一个谁来?”

    他收回剑退了回去。

    下一个没人上,又是歌舞。

    歌舞过后,穆将军家的孩子竟然弄个舞狮队过来,大长公主瞧着就高兴,热闹啊。

    舞狮结束,众人看清了他的脸,长的十分周正。

    这时问山楼上那边的诗作也陆续出来了,排在第一的是宋阁老家的孙子,第二的是永宁侯家世子,第三却是严阁老家的孩子。唱诗的同时,几名公子也脚踩小船游荡在荷花中间,就是那永宁侯家的面无表情。

    接着又是宋家小姐抚琴,还戴着面纱,虽看不清长相,可观其背影和身姿,就知道气质不俗。

    ……

    一个接一个上台。

    午饭的时候,那些作画的,评出了前三位,第一的是陈大学士家公子,第二的是永昌侯家公子,第三却是信国公府的公子。这三人也有乘船游园待遇。

    陈大学士家的是写实派,画的还是百姓丰收,当之无愧的第一。

    永昌侯家的公子是写意派,画的小荷蜻蜓。

    ……

    诗作都在中间念了出来,画作也传到了花间楼这边,让大家传看。

    吃饭时,歌舞停了一会儿。

    午饭后,大长公主要去休息了,就宣布自由活动。

    怀恩长公主也要去休息,走前问柳拂月,要不要一起去休息?

    坐了这半天,柳拂月确实想躺一会儿,就和张氏说了。

    张氏:“你尽管去,我看着她俩。”

    其实她也想休息一会,可就怕没人看着,闹出点事来。

    至于楚晴和楚暖难得出门一次,已经和相熟的小姐妹说起话了,完全没有去休息的意思。

    “好。”

    从楼上下去的时候,看见江穆宁,二人点点头。

    柳拂月跟着怀恩长公主去了她在园林的院子。

    “这里房间多,你去西边那间休息。”

    “谢表姑母。”

    柳拂月和素秋、景娘等人进了房间,里面床榻上的被褥都有,都是崭新的。

    没有外人,柳拂月也顾不得许多了,往上一躺,真是舒服。

    景娘则上前,给她摸摸脉。

    柳拂月笑:“我没哪里不舒服。”

    “小心为上。”景娘说,还问:“夫人看了那么多公子,觉得哪个好些?”

    柳拂月想了想:“所有条件放在一起考虑,安远伯家的那个我看着最好。安远伯府家中只两个孩子,另外一个才八九岁,也没有叔叔伯伯什么的住一起,府内关系简单。虽然安远伯官职不高,可安远伯府是开国时封的世袭爵位。可惜那世子似乎不想成亲啊,就糟心了。”

    琥珀问:“永昌候家的那个长的也挺好。”

    柳拂月摇摇头:“那个不行,你没瞧见他画的画,荷花一旁是个女子。画景就画景,没事画个女子做什么?而且我听说,他喜欢小脚女子。”

    先不说楚家无人裹脚,就他这癖好,就不招人待见。

    因为凡是喜欢裹脚的男人都有病,他们不单是觉得那种脚美,还要把玩。听说把玩的时候,还又闻又嗅的。想想,这得是多癫狂的人才会闻人脚?

    稍顿又说:“永宁侯家的那个瞧着板正,但是从诗里能看出稳重。就是退过亲,倒不是我嫌弃他退过亲,而是怕外人说,我给她找个退过亲的。宋首辅、严阁老、陈家这几家公子也好,但是都不能考虑。”

    穆家那个,不知道是不是缺心眼。虽然是大长公主的宴会,可到底太后去世没到三个月呢,竟弄个舞狮队来。瞧着吧,要不了几日,参穆将军的折子就会送到皇上面前。

    景娘笑:“夫人对大小姐的亲事很用心。”

    “先不说祖父过问了此事,就说她的亲事挑差了,对咱们府又没什么好处。倒是挑的好,说不准以后能有益处。回去再琢磨,我先小憩一会儿。”

    她眯着睡了半个时辰。

    醒来梳妆时,有小宫女前来禀报,说永康侯府的小姐落水了,但是被长兴伯救了上来,可她一上来就和楚晴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