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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这些海商家族心里慌,毕竟他们以前各种坑蒙拐骗,早已将贸易圈名声弄臭了。外国人也不是傻子,上当多了,自然明白他们没有节操,只是没有别的官方渠道,只能买他们的走私货而已。
如今,大雨开海,天津、上海两处市舶司,公开买卖大雨第一等的货物,又安全又保险,质量价格都有保证,谁脑子进水还要他们的走私货?
沙家家主沙瑞,看着桌子上的报纸,眼神冷峻,恶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
“可恶!该死!”
此时,小厮来报:“有侯家、阮家等六大家主,一起来访。”
沙瑞眼波一闪。
侯家、阮家与他沙家,都是大海商家族,干得生意也大同小异,都是依靠海盗、勾结敌寇,做的走私买卖。
“请!”
侯家、阮家家主进来,也不跟沙瑞客气,坐了下来。
闽北七大走私家族,都在这里了。
每一个家主,都是狡诈如狐,残忍如狼的人精!
他们的手中,都沾满了无辜海上旅客,乃至父老乡亲的鲜血。
“该死的严蒿!居然真的开海了!”侯家家主恶狠狠道:“我们要不给他搅黄了,就没活路。”
“哼!朱绾、张经又如何?不都是大大有名的清流能吏?都提倡开海,还不是被我们阴了?丢官的丢官,送命的送命!”阮家家主一脸阴冷道。
如果有外人在这里,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
朱绾、张经,都是嘉嘉一朝,担任过浙城、福建巡抚的封疆大吏,也都主张开海,但后来都莫名其妙,丢官送命。谁能想到,朱绾、张经这等朝廷从二品的大官,居然都是被闽北大海商家主,弄的翻船,身败名裂的!
这其中,饱含了多少阴谋?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鬼蜮伎俩?
“这次不同以往。”沙瑞摇头道:“严蒿是首辅,不是朱绾、张经。他救过皇帝的性命,皇帝对他信任不同凡响。”
“可皇上要钱。再说这次严蒿的对手,是太子!太子已经下令,东南商人谁敢掺和进去,就是与他过不去!”阮家家主阴笑道:
“太子还派人前来,与我们七大家主暗中沟通,授意我们一起破坏开海!”
消息传来,沙瑞都一阵振奋。
“太子也有求于我们?这下好办了!”
阮家家主自傲道:“我们掌握着福建、台湾的海路,海盗数万人,还与老船主、平海大将军交情匪浅。他们眼下估计也在大骂严蒿,盘算着破坏开海呢。太子找我们,最是合适不过。”
老船主是汪直,平海大将军是徐海。
“马上联系老船主、平海大将军。”沙瑞拍板道:“商议如何破坏大雨开海!我们的生意,决不能坏在严蒿身上。”
他们口中的老船主、平海大将军,此时也在大骂严蒿。
徐海破口大骂,听到这消息的一刻,他就处于极度愤怒之中。
作为一个敌寇头目,他深知大雨闭关锁国,最符合敌寇的利益。如此一来,东瀛折畔要得到大雨的货物,必然要通过抢劫,他们敌寇、海盗地位就很稳固。
可一旦开海,折畔的大名可以与大雨公开贸易。折畔有的是金银,这些大名都不缺钱,却缺少武器、战马、粮食等战争物资,还喜欢大雨的瓷器丝绸等享用奢侈品。他们有了官方渠道,还怎么会有敌寇的生存空间?
敌寇就是一条狗,一旦大名不需要了,肯定要一脚踢开。
过去,前一代足利将军足利义晴,因为大雨允许朝贡,就公然捕杀敌寇,禁止浪人加入敌寇,抑制敌寇的势力。
徐直有些气闷,而他的同行前辈汪直,此时却陷入犹豫不定。
与赳赳武夫徐直不同,汪直本质上是个商人,他更喜欢通过贸易为主要手段,获取财富,武力也很重要但只是后盾而已。
如今,有了朝廷开海的决议,汪直倒是有些动心了。
与正值壮年的徐直不同,汪直如今年纪大了,叶落归根,也有些挂念自己的老家祖宗祠堂。但以他目前敌寇大头目、朝廷通缉犯的身份,可没法上岸。
一旦大雨开海,他转职成为商人,便可洗白上岸了。
汪直陷入了沉思。
就这样大雨开海,各界欢欣鼓舞,但也有不少道学家,乃至阴谋家,在策划着破坏。
……
……
严蒿搞定了包脸黑、海清,回到了严府,又开始盘算起下一步的计划。
据他所知,天津此时只有一个堡垒天津卫,荒凉一片,什么都没有。
嘉嘉催的很着急,今年天津市舶司就要开海,过年还指着市舶司税银过年呢。
这人啊,要是一直都没钱,也不怎么想钱,一旦有过钱,又穷了,那就加倍掉钱眼儿里。
嘉嘉现在就是个大财迷,催着严蒿给他想办法找钱,资助他修炼仙道、享受人生。
此事不光严蒿在发愁,太子高恭徐老等人,同样为天津开海操碎了心。
只不过,他们不是为国分忧,而是幸灾乐祸。
东宫府中。
太子哈哈大笑,极其得意:“听说父皇一日三催,任命严蒿为开海大臣,让严蒿尽快鼓捣出天津新城和市舶司来。还说今年过年要上缴一百万税银!孤王倒要看看,严蒿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几个月之内,如何变戏法,鼓捣出一座新城,一座码头?哈哈哈!”
徐老充满报复的快感道:“就是!以皇上好大喜功的个性,天津新城和港口建设,还不能太差。这次严蒿老贼,作茧自缚!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