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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皱起眉头,问负责送饭之人:“王钦差,多久没吃饭了?”
送饭之人诚惶诚恐道:“回指挥使大人,自从被囚禁,他就开始绝食,没吃过饭。”
“混蛋!”后军右卫指挥使慌了神,大骂道:“饿死了钦差,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他对王家屏道:“我的好大人,人是铁饭是钢,你身子骨要紧啊。有什么不满,等到半个月之后再说吧。我和易学习都跑不了,任由你大骂一顿出气如何?”
王家屏冷哼一声道:“我哪里有脸等半个月,出去看你们以我的名义修筑的烂工程?融曰成仁,孟曰取义,我王家屏虽然本事不大,百无一用,但至少懂得羞耻!你不用多说,我活活绝食而死就罢了。”
后军右卫指挥使一看这王家屏硬骨头,变了一副嘴脸,恶狠狠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给我冲进去,灌米汤!”
他带着几十个兵将冲进去,王家屏拼命反抗,可惜反抗无效,被人硬生生掰开嘴,灌进去很多米粥。
后军右卫指挥使冷笑一声:“以后再绝食,就给我灌!只要他不死就行!半个月之后不用我收拾你,太子爷就料理了你!”
王家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落泪。
此时,他突然听到地下有声音,吓了一跳。
这地下,貌似有土行孙在打洞。
从地下,突然钻出一个人脑袋。
“你,你是人还是鬼?”王家屏颤声道。
“你才是鬼!”那人没好气道:“我家严大人,派我来救你。事不宜迟,速速跟我走吧。”
王家屏难以置信看着眼前的洞。
要知道,易学习和指挥使可是将周围百米都控制地飞鸟不入,这人打地洞需要打百米,还能精准地打到自己的房间地下?
这人要么会法术,要么计算能力强悍。
一想到严蒿筑城时,提前勘察,精准浇灌,神乎其技的手段,王家屏终于服气了。
“严阁老,手下能人多啊。”王家屏苦笑道:“我如果还能再见天日,一定要去看看。”
在严蒿房间,严蒿看到了蓬头垢面、满身是土的王家屏。
“严阁老,都是王家屏没用!我是马谡赵括,只会纸上谈兵,不懂真正经济济世之学!”王家屏满脸羞kui,深深鞠躬道:
“这次赌斗,是我王家屏输了!还浪费了朝廷诸多钱粮、民力和材料,只修建了一段摇摇欲坠的城墙,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羞kui无地也!”
听着王家屏如此坦诚自我批评,严蒿心中暗爽,微微摇头道:“王钦差何须如此?你也是为国为民,一心为公,才代表皇上,质疑严某。严某真的毫无芥蒂。”
王家屏更是羞kui地满脸通红:“严阁老越是这么说,王家屏越是惭愧。如今大错已经铸成,我还被下属扣押,如果不是严阁老派人救援,我就只能上吊自杀了。”
一旁旁听的米开朗罗,不明所以,问海清道:“这位大人为何要上吊?他虽然前面犯了错误,但纠正过来不就好了?”
海清冷哼一声道:“我大雨的读书人,要的首先是名声!他王家屏与严蒿赌斗,却修筑出那么一段四不像的豆腐渣工程。半个月后,就算那些人将他放出来,他也必然身败名裂,成为千夫所指的目标。不自杀还能怎么办?”
米开朗罗耸耸肩:“我实在不能明白你们大雨读书人的思路。名声那么重要?”
海清不屑道:“这是我大雨,比你蛮夷高的地方!你不懂!”
看着一脸惭愧的王家屏,严蒿笑道:“王钦差高风亮节,虽然做事水平差一点,但大事上不糊涂,不肯同流合污,本阁老正是冲这一点,才派人救你。”
王家屏惨笑道:“虽然我身自由,但我大错已经铸成,半个月后必然自裁以谢天下,哪里还有脸回去见皇上?”
严蒿淡淡道:“此事,你只要承担一小半责任,另一多半要记在太子党的身上。特别是那易学习和指挥使,你岂能代人受过?不用担心,本阁老有一个计策,能保全你王家屏的名声,让你虽然输掉赌斗,也不至于替别人背黑锅!”
王家屏感激无比,他可是20年寒窗苦读,才有今日的身份地位,正要大展宏图,做一番大事业,怎么就甘心替人背黑锅上吊?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谁也不想死啊。
“严阁老,你就是下官的再生父母!如果能保全我名声,王家屏感激不尽!”
王家屏向严蒿深深鞠躬。
严蒿微微颔首。
要说大雨读书人,还是有风骨的,不像清朝野猪皮把人都变成了奴才,动不动就要下跪。大雨读书人就算被你救了命救了爹娘全家,也顶多会将你的恩情记在心中,对你鞠躬抱拳施礼而已,将来你有了事情需要他报答,他定然能以死相报。
这王家屏不愧是未来名声卓著的大雨首辅,此时已经有了名臣风范。
做事情水平差,还有救,一旦人心坏了,就彻底没救了。
严蒿觉得,自己救这王家屏,还是值得的。
“你听好。如此这般这般……”严蒿附耳说道。
“啊?”王家屏一阵惊呆:“这也行?”
“事实上,易学习已经在这么干了。”严蒿笑了笑:“你不信去看看城墙?”
王家屏愤怒已极,冲到了外面看向自己修筑的城墙。
月色之下,后军右卫还在连夜施工,兵卒们都很疲倦。
甚至有一个人,搬砖头时太过困倦,从脚手架上滚落下来,坠落到了地上,惨叫声响彻夜空。
他手中的大青砖,摔在地上碎成八瓣。
但那指挥使不管不顾依旧挥舞鞭子,大吼大骂,命令兵卒加速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