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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之下,王家屏看到,后军施工的城墙高度,已经上升到了8米多!比严蒿的城墙还要高,进度还要快!
“这怎么可能?”王家屏惊奇万分。
“不奇怪!”海清在王家屏身后,冷笑道:“你不好好看看,他们掉下来的砖头里面都是什么?”
王家屏看到,那地上碎裂的砖头中,露出的居然是草包!
这砖头不是大条石,也不是烧成的实心大青砖,而是包着草包的一层空心砖!
这种空心砖中,包着的是一个草包。
豆腐渣工程!
王家屏一想就明白了。
这是太子党针对地基沉降的大问题,想出来的所谓“妙计”。
地基不稳,他们一方面往地里关注沙子石灰,临时抱佛脚,增强地面硬度,另一方面使用空心草包砖,减轻城墙重量!
这样一来,这些砖的重量大大减轻,城墙的压力也大大减轻,工人的负担也大大减轻,工程进度当然大大加快了。
但用草包砖头垒成的城墙,能防御住敌人的攻城?
王家屏出离愤怒。
如果说之前没发现沉降,地基没打好,是能力问题,如今用草包砖加快速度,比拼进度,就完全是恶意造假了!
太子党不择手段,也要赢得这次比拼!
还是以钦差大臣王家屏的名义。
王家屏气炸了肺啊。
这简直不要太恶毒。
这种草包砖,轻轻一摔就碎了,根本持续不了多久,就会露馅。
就算太子党赢得了这次赌斗,将严蒿赶下来台,事后也迟早会东窗事发,当然那时候自己肯定会被太子党推出来,作为替罪羊,严加惩治。到时候,自己万夫所指,身败名裂,还说不定会有多少污名等着自己。
王家屏气得跳脚,喝道:“丧尽天良!严阁老,我这就去阻止这些黑心官员!”
严蒿笑笑:“稍安勿躁。按照我说的行事,定然可以保全你的名声。”
王家屏想了想,也只好暂时咽下这口气,正色道:“严阁老,若你这次能挽救下官的名声,日后若有吩咐,下官必当尽心竭力。”
他又怕严蒿作为严贼提出什么非分要求,补充一句:“当然不能违背天理良心。”
严蒿一个踉跄,差点吐血倒地:
【555,感情我在这家伙心中,印象这么不好?】
当夜,指挥使又去巡查了一次王家屏的房间,发现王家屏呼呼大睡,并没有异常。
到了第二天,这位一直绝食、闹不合作的王家屏,居然破天荒主动要求与易学习和指挥使谈话。
这让易学习等人,喜出望外。
要知道,虽然他们囚禁了王家屏,但这并不是上策。
就算手脚做的如何干净,这里毕竟是严蒿的地盘,严蒿一旦问起来,怎么不见钦差,他们很难交代过去。
就算一直囚禁王家屏,到了赌斗结果那一天,总得把他放出来吧?他要是当众说自己输了,被人囚禁,替人背黑锅,这太子爷脸上也不好看啊。
最好的办法,是这个愣头青自己想通了,肯乖乖与太子爷合作。
如今,这位王家屏饿了几天,还真开窍了?
易学习和指挥使上来,与王家屏聊了起来。
王家屏倒是真开窍了,叹息两声,说自己虽然不喜欢这么做,但胳膊熬不过大腿,再说他还有老婆孩子也不能得罪太子爷。考虑了几天之后,他决定全面与太子党合作,共同对付严蒿。
易学习和指挥使大喜过望。
王家屏作为钦差开窍了,那是最好不过。
两人不放心,又检查了一遍王家屏的房间,没发现任何可疑之物。
王家屏鄙夷看着两人,心中对严蒿的能力更加佩服。
昨晚他特意问了一下,严蒿是如何将地洞精准地挖到他房间以下的,严蒿一指程大位和笛卡尔:“我有两位大数学家,可以一个时辰算出津上千种大宗物资用量,计算你的位置有何难度?这点精准度不要太简单。”
太子党检查无误,就相信了王家屏,重新将他推举为头领,释放出来,皆大欢喜。
王家屏心中冷笑,表面上淡然道:“工程进度如何了?”
易学习喜形于色:“钦差,我们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主意,可解决地面沉降难题。咱们的工程进度,已经大大领先严蒿了!这次赌斗,我们太子党赢定了。”
王家屏一挥手:“待我去视察一下。”
视察一圈之后,王家屏面色铁青,摸着空心砖,训斥易学习道:“难怪你们工程进度快,原来用了这等黑心材料!蒙古人攻城,别说火炮,就是长矛一戳,这玩意就是一个洞!这不是害人么?”
易学习不屑一顾道:“这城墙本来就是样子工程。用来搬倒严蒿一党的。到了太子爷登基,再重修不就行了?”
王家屏看着易学习那以天下为沟壑,随便乱来的态度,恨不得一拳砸在他的鼻子上,强压怒气道:
“可双方赌约中,除了比拼速度,还要比拼质量。一旦赌约当日,严蒿一党要求检查质量,又该如何?他手下能人很多,一眼就能看出你们的问题。”
易学习和指挥使,之前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胸有成竹道:“钦差不用太担心。既然我们敢这么干,当然背后有人撑腰!只要我们的工程,从表面上看,能比严蒿的快,到了验收之日,当然有太子前来亲自验收!”
“太子?”王家屏吃惊了:“太子要亲自前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