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虚空劲气鼓荡,恍惚中,那精瘦汉子似看到神龙冲天而起。
下一刻,眼前一花,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刀子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龙天手中。
更为可怕的是,龙天翻转手腕,将利刃一面对准了他。
此刻,那精瘦汉子人在半空,身子还依着先前的本能朝前冲。
用旁人的眼光来看,好像是他要自绝生路,往刀口上撞一般。
与此同时,一道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响彻耳旁:
“叮……宿主悟性惊人,【擒龙手】熟练度+100!”
“叮……【擒龙手】熟练度达到一百,成功晋升第一重!”
……
“哇呀呀!”
汉子大叫着,眸光惊恐到了极致,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动作。
壮汉这时才反应过来,忙撤了手中木棍,只是哪还能来得及,不由得发出一声悲呼:“二弟!”
“呜呜呜,二弟,是我的错,我不该答应夫人,不该将你带上这绝路的,是我的错……”
壮汉好似刹那间失去了全身力气,瘫倒在地,掩面痛哭。
半响,周围静悄悄的一片,壮汉的哭喊声渐低,等他终于发现不对劲,抬头去看的时候,不由得目瞪口呆。
因为,在他想来早已死在刀下的兄弟,此刻还活的好好地,似也没料到自己能活,所以满目惊诧于不可置信。
不过,他也徘徊在生死边缘,龙天左手正拿着本属于他的刀,放在他的咽喉处。
只要在进一步,便是一命呜呼的下场。
“你……”
壮汉刚想要说什么,龙天右手翻转,长棍破空而过,点在了他身前。
“说,谁派你们来的?”
“我……”
“想清楚,你弟弟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龙天冷冷的看着壮汉,一脸冷漠淡然。
“大哥?”
精瘦汉子动也不敢动,只觉得脖颈处冷风嗖嗖,随时都会被切断喉管般,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了过去。
壮汉面露挣扎,似在权衡着什么。
可当他想起龙天鬼神莫测的身手后,满腔心计尽数化作无有,这样的人,根本不是他能对付的。
一时间,躬身弯腰,耷~拉着脑袋哀求道:“是大夫人逼我们兄弟干的,都是她逼得,要不然我兄弟二人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杀人啊!’
“大夫人?”
龙天眉头微皱,脑海中却在思索,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个大夫人。
“对,就是张家的大夫人,她说是您害了他的儿子,我兄弟二人是她家庄子上的佣农,受她逼~迫,才不得已做出这等糊涂事啊!”
壮汉失声痛哭,涕泗横流,哪还有刚才凶恶之态。
“原来是她!”
龙天这下弄清楚了,张家的大夫人,与他又有怨者,唯有那清河县张小太爷的母亲。
上次他借助手牌之力,直将张小太爷的生命值打的只剩下一点,纵然是医生来看,也多半没辙。
此等状态下,若无特殊机遇,张小太爷便算是废了。
很显然,那张大夫人怀疑到了自己身上,但却没有真凭实据,也可能只是泄愤,才找了两个佣农来杀自己。
可她却没料到,自己早已今非昔比,纵是有心算无心,也不是这两个货能杀了的。
“张大夫人……”
龙天冷笑:“本还想绕你张家一命,没想到却自己送上门,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大……大官人?”
兄弟二人战战兢兢的看着龙天,眸中满是惊惧骇然,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知道他到底有多么恐怖。
“放心,我不会杀你们的,不过……却要你们帮我做件事。”龙天抬眼望向兄弟二人,眸中满是邪魅妖异之光。
“多谢大官人饶命,莫说一件事,便是十件我兄弟也办了。”
“就是,大官人只管吩咐便是!”
……
兄弟二人逃过一劫,心中对张大夫人已经恨到了极致,但对龙天他们却恨不起来。
不单单是因为龙天饶他们一命,更因为那鬼神莫测的身手,根本让他们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龙天抬手召来二人,耳提面命一番,自转身施释然的朝府中走去。
得了密语的兄弟二人,四目相对,在原地站了好久,最终狠一点头,闪身融入了沉寂的夜色中。
……
“咚咚咚!”
次日一早,县衙敲响了三通鼓,却是一对兄弟前来报案,声称有冤要申!
一般来说,县衙三通鼓,必会有大事情发生,先前花家财产争夺案算是一件,没想到隔了不到两天,又出了一件。
城中可有不少闲散人,纷纷聚拢而来,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却是吓人一跳。
原来被告的竟是清河县张家大夫人,自张老太爷死后,张大夫人便接替张家生意,里外操持,成了一把手。
放在清河县,那也是鼎鼎有名的女强人,现在居然被人告了?
清河县、阳谷县虽然紧挨着一条边,但却有两个衙门。
现在,阳谷县的人要告清河县的人,可是难得的跨界官司啊!
俗话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更何况是这种难得的豪门恩怨,更是人们津津乐道,茶余饭后的话题所在。
如此一来,舆论风~波更胜,口耳相传,连绵不绝。
一时间,城中人尽皆知。
“什么,你说告张大夫人的,原是张家养的佣农?”
“一小小佣农,竟敢状告主家,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非也非也,小弟听说,是那张大夫人不守妇道,非但勾引男人,而且还毒杀了前任清河县首富张老太爷,这两个佣农正是出于忠诚、义愤,才会状告张大夫人。”
“沃日,不会是真的吧?”
“我不信,谁不知道那张老太爷是害了病死的,死后还被火化,怎会被毒杀?”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可惜,张老太爷已被火化,哪还能辨明真假!”
“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是做了错事的人,最终都难逃制裁,那两个佣农过了这么久,才来报案,你怎知他们没有证据。”
“说不准,说不准啊!”
……
一时间,张家佣农状告张大夫人一事,被传的沸沸扬扬。
不单单是阳谷县人在议论,就连清河县也是人尽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