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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6章 刁钻张氏!
    清河县,张家!

    “天杀的,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在背后陷害老娘,若让老娘查出来,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张大夫人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木桌上,神情狰狞,满身金银玉佩发出“叮铃咣当”的碰撞声。

    “夫人,莫要动怒,此事必然是有心人在背后推动。”

    在她身旁,有一身着儒衫,面目清瘦,三四十岁的书生侍立,眸光闪动,隐有几分阴鹫之光。

    “张果,依你看,该怎么做?”

    张大夫人似十分信任这书生,六神无主之际,朝他看来,满眼求助之意,展露无遗。

    “依我看……”

    那书生正待说什么,房门“咣当”一声被闯入,院中多了两派如狼似虎的差役。

    当先一人上前,抬眼望向张大夫人,眸光冷冽凶狠,手持令牌道:“奉阳谷县县尊之命,特来调查一桩命案,张大夫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放肆,谁让你们闯进来的?”

    张大夫人大惊失色,霍地起身。

    那捕快却不管他,一会手道:“兄弟们,帮帮张大夫人。”

    “是!”

    一声呼喝,众差役如狼似虎的上前,哪管你是什么大夫人、小夫人,且先摁倒了再说。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怎可……”

    那书生待要说什么,捕快上前,狠狠地一脚,将之踹翻在地。

    他虽有满腹阴谋诡计,但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也成了软脚虾,抱着肚子,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远近有家仆、丫鬟看到了,均是目露惊惧骇然,竟无一人敢上前来。

    ……

    “该死的,你们这帮家伙竟感擅闯民宅,我要告你们,告你们啊!”

    “混蛋,快放开我,不知道清河县县尊是我表舅吗?”

    “别让老娘抓~住机会,否则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张大夫人骂骂咧咧,却无济于事,众差役架着她,径直走出了张家大门。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直奔阳谷县府衙而去。

    ……

    阳谷县,府衙!

    “是你下令拘我?”

    到了府衙,张大夫人腰杆挺得笔直,仍旧是一副不卑不亢,不认罪的姿态,目光疯狂,恶狠狠地盯着陈知县。

    “大胆犯妇,见到本官竟不下跪!”

    陈知县也是个很辣的主,最讨厌别人对自己不敬,见张大夫人如此姿态,抬手抓出一枚竹签,扔了出去。

    “来人,先给我打十八大板!”

    “是!”

    左右分出两名差役,手持杀威棒,气势汹汹的走来。

    “你……竟敢对我动手?”

    张大夫人愣了,这和自己想象中的情况完全不同,直到两名差役将手按在她肩膀上,这才知道害怕。

    “不要,刚刚是民妇无知,才会冲撞了大人,大人你泽被四海,恩威天下,求你放过我吧!”

    张大夫人说着,屈膝跪在了陈知县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哪还有先前威武不屈的刁蛮姿态。

    无他,只因那杀威棒厉害无比,她虽没有受过,却早有耳闻,以她这身子,十八棒之下,不死也残,谁肯凭白受这等苦楚。

    “哼!”

    陈知县眸中傲然之意一闪而逝,本官你是什么人,来了县衙,就得认清楚谁是大~爷。

    若是认不清,也好办,自然会有人叫你认清楚。

    眼看张大夫人服软,陈知县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似这等富贵豪门,都是自己的经济来源。

    眸光闪动,陈知县面上多了几分超然,朗声道:“犯妇张氏,你可知罪?”

    张大夫人抬眼,扫过四面手持杀威棒,不动如山的差役,眸中惧意一闪而逝,低眉垂首,唯唯诺诺。

    “民妇……不知!”

    “你不知?”

    陈知县绿豆大小的眼睛中,放射~出绿色的光泽,挥手冷笑道:“来啊,将阿大、阿二带上来。”

    “传阿大、阿二!”

    “踏踏踏!”

    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府衙大堂中多了两人。

    一个身材高大,体型魁梧,黝~黑的面庞,一看就是常年劳作,被太阳晒得。

    另一人则与之相反,身材瘦小,相对精悍,眉目之中略有几分阴狠之意闪动。

    两人正是昨日在西门府前,行凶之人。

    “是你们?”

    张大夫人见了兄弟二人,大吃一惊。

    她本以为这兄弟二人得了自己的命令,正在找机会刺杀西门庆,不曾想却在这里见到。

    再联系到耳畔的风言风语,张大夫人顿时明白过了。

    “两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竟敢污蔑老娘,莫非是活的……”

    “大堂之上,不得喧哗!”

    “啪!”

    张大夫人还要出言威胁,惊木堂一拍,整个大堂倏然一清。

    “犯妇张氏,你可认得他兄弟二人?”陈知县眯眼,眸光阴狠毒辣,落在了张大夫人身上。

    “民妇……”

    张大夫人待要说什么,可看着陈知县的眼神,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浑身震颤,麻溜道:“认识,他们是我张家的佣浓,前些日子秋收的时候,见过几面,但也仅此而已。”

    “是吗?”

    陈知县笑了,笑的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眸光流转,落在了兄弟二人身上。

    “阿大、阿二,将你们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是,大人!”

    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件往事在他们的嘴中,娓娓道来。

    张家是清河县有名的大户,两兄弟爷爷的爷爷,就在张家做工,算得上是老佣农。

    直到两兄弟这一代,也就是张老太爷生前,见这兄弟二人颇有能耐,就将他们收在府中,做了个护院。

    两兄弟倒也感念老太爷恩德,一直尽心尽力为张家办事,从不敢有半分差错。

    ……

    “哦?”

    陈知县听到此处,故作疑惑,问道:“听你们这么说,张家对你二人应该是恩宠有加,为何现在却要状告张氏?”

    “两个狗东西,老爷他死了没几年,你们便将恩情忘得一干二净吗?”

    张大夫人生怕两人将西门庆的事情捅出来,面色阴狠,恶狠狠地出言威胁。

    “正因为我们顾念老太爷的恩德,所以才会状告张氏,因为——老太爷就是被她毒杀的!”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彼此眸中的坚定,异口同声道:“请大人为我们做主,让老太爷能够早日沉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