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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我和女友的妹妹(第四卷):剧毒×纯爱
    『佐藤时雨小姐出了车祸。』

    陪哥哥吃早餐的途中接到的电话,一开始让我陷入混乱。

    因为,明明我才是佐藤时雨。

    是恶作剧电话吗?但这想法一闪即逝,我随后便会意过来。

    目前穿着我的衣服,拥有我的身份证明文件的那个人会是谁。

    通完电话的我火速向哥哥说明状况。

    看来姊姊在跟哥哥分手后的回家路上,被车撞了。

    似乎由于清晨没什么人,对方车速开得很快,让姊姊身受重伤,目前人被送进加护病房。

    听完这番话,哥哥的脸色已经超越苍白,面无血色到几乎像具尸体。

    这也难怪。

    两人分手后没多久便发生这起车祸。

    在我脑海里浮现某种最糟的可能。

    哥哥肯定也是一样。

    也就是,姊姊有可能是在被哥哥甩了以后,打击太大而试图自杀。

    之后,我把姊姊出车祸的事以电话通知一个人待在家里的父亲,再跟哥哥一起搭计程车赶往姊姊被送往的医院。

    而在那儿碰头的父亲,劈头便追究两人为何会半夜在外游荡。我要是实话实说,会把哥哥也卷入其中。但哥哥自从听说了意外,到现在都还是不能言语的状态,我只好费尽千辛万苦,想办法把愤怒的父亲搪塞过去。

    如此这般……过了约三个小时。

    医生前来告知手术顺利结束。

    姊姊的外伤有双脚与右手骨折,以及头盖骨骨折。

    其中头部的创伤造成颅内出血,属于危急状态。

    但幸好最后保住性命,目前麻醉未退,在病床上睡着。

    我们心中的大石头姑且放了下来,我跟哥哥进病房看了看姊姊睡着的侧脸,便留下父亲先返回家里。

    接着来到当天晚上。

    父亲打来电话,说姊姊已经从麻醉里醒来。

    接着又提到,根据警察的说法……肇事车辆的驾驶供称姊姊是自己闯到马路上的。

    我说明天两人会再过去探病。

    ……等姊姊恢复意识,得跟她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问这场车祸……是否真的是意外。

    但是……要是她当下真的企图自杀,到时哥哥又会变得怎样呢?

    我对这样的可能性有点担心。

    担心这沉重的事实,那个人扛不扛得下来。

    这件事不能不问个清楚──看着憔悴不堪的哥哥,我心中打定主意。

    再这样继续下去,他迟早会丢掉性命。

    隔天,为了向姊姊问明车祸发生的来龙去脉,我们来到姊姊的病房。

    而在那里头的──

    「啊!你们来啦!是专程来探病的吗?谢谢你们~?」

    ……是精神焕发到超乎想象的姊姊。

    虽然脑袋跟手脚都被绷带捆得惨不忍睹,精神状态却一点都不像个重伤患者。

    大出所料的模样,让我跟哥哥不禁面面相觑。

    难道只是我们多虑了吗?

    但真相如何,必须得由本人亲口确认才行。

    「晴香……那个……」

    「姊姊。你是不是自己跳出去给车撞的?」

    「────!」

    寒暄到一个段落,我没理睬试图旁敲侧击的哥哥,开门见山地问了。

    问一个刚出车祸的人是不是想自杀,当然不是常理的行径,但若把事发前后的事实相关性列入考虑,我们提出的质疑应该是合情合理的。

    在这种情况下相互试探,事情也不会有进展。

    但──

    「……………………咦?什么意思????」

    姊姊惊呆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中。

    接着眼睛眨了又眨,一会儿后──

    「你是指,这个吗?」

    她用唯一还自由的左手,指向自己头上的绷带。

    「没错。」

    「不、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啦!我干嘛要做那种事不可!?那搞不好就没命了不是吗!」

    瞬间,姊姊的脸色发青,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否定了我的质问。

    这……是演出来的吗?

    曾经全心投入戏剧的姊姊,演技虽然被社长那样的专家评为有待加强,我这戏剧门外汉却完全分辨不出来。

    实际上,我之前就被她骗过。

    因此为求慎重,我继续向姊姊问了。

    「那不然你是怎么出车祸的?」

    「这种事我才想问吧!不知怎地一回过神就变成这副木乃伊的样子了!」

    愈说愈气的姊姊脸颊都鼓了起来。

    ……看样子,这真的只是一场来得不巧的交通事故吗?

    若事情不过如此,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毕竟我虽然跟姊姊争过哥哥,但从来不曾希望她去死之类的──

    「唉~真是有够倒霉。好不容易才被社长选为文化祭主演的说……」

    啥?

    等等。

    她刚刚说什么?

    「晴香,你……为什么要现在提文化祭的事?」

    「因为如果要休养三个月,不就不能参加团练了吗?……抱歉啊,博道。你应该也很期待女朋友隆重登台吧?」

    不寒而栗的感觉让人背脊一阵震颤。

    脑海里升起某种最糟的可能。

    不会吧──为了否定那可能性,我向姊姊问了。

    「姊姊,我问你一件事──今天是十一月的几号?」

    「……时雨你怎么从刚刚就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现在还是八月吧?暑假都还没放完不是吗?」

    姊姊她……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