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老皇帝的质问，萧嫔却突然发出一阵冷笑，紧接着便是一阵狂笑：“哈哈哈……皇上啊皇上，您问我为何要杀了这些人？那您可知道，臣妾这么做究竟是为了谁？又为何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难道您心中当真没有丝毫头绪吗？”

    她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之中，带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而老皇帝则被她这番话弄得有些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怎么皇上想不起来啊？”萧嫔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这个疯女人有话直说便是。”皇上一脸不耐烦地回应道，甚至连看都不愿多看萧嫔一眼。

    “皇上，臣妾跟随您至今已有多少年头了呢？”萧嫔轻声问道，随后又不等皇上开口，便自顾自地答道：“十八年了啊，臣妾已陪伴皇上整整十八载春秋岁月。

    尽管在这偌大的后宫之中，臣妾侍奉君王的时日并非最长久之人，”

    “但这十八年光阴亦非短暂之期“呀！然而，皇上却始终不肯赐予臣妾一儿半女。呵呵！”

    听闻此言，老皇帝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气，同时心中也感到颇为局促不安。

    “难道朕没有给你怀孕生子的机会不成？明明是你自身无法受孕，又能怪罪于何人呢？此乃命中注定之事。”老皇帝冷漠地说道。

    “呵呵，皇上啊！您说出这样的话来，恐怕连您自己也不会相信吧。想这偌大的皇宫之中，无论是入宫时间较长的嫔妃，亦或是刚刚入宫没多久的秀女们，皆可顺利诞下属于她们自己的子嗣。”

    “然而，唯独臣妾，却在承蒙皇上恩泽、初承雨露的那个夜晚就被人下了绝子之药，而且还是那种让人一生都无法再生育儿女的烈性毒药！”

    “自那以后，臣妾因为此事苦苦求医问药数年之久，寻遍世间名医，喝下无数苦涩至极的求子汤药，但终究未能求得一子半女。”

    “直到某天，臣妾前往皇城寺虔诚祈祷时，偶然间遇见一位四处游历的得道高僧。那位高僧替臣妾把过脉后，直言不讳地告诉臣妾：‘施主曾服下过致使终身绝育的药物……’”

    “那时，臣妾才知道自己为何多年不孕不育的原因，原来是有人不想让我诞下他的孩子。”

    萧嫔说着这番话，声音低沉而凄婉，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哀伤与痛苦。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早已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和勇气。

    说到这里，她微微颤抖着嘴唇，稍稍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仿佛要将心中积压已久的郁闷全部释放出来。

    紧接着，她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口吻说道：“而那个始作俑者，便是皇上您啊！”

    萧嫔的这番悲怆之言，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现场死一般的沉寂。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皆露出惊愕之色。如果萧嫔所言不虚，那么皇上对待萧嫔简直太过残忍无情。

    作为一国之君，他怎能如此轻易地剥夺一个女子成为母亲的神圣权利？

    这种行为不仅有违人道，更是对生命的漠视和践踏。

    一时间，众人心中涌起阵阵愤慨与不满，但碍于皇威，谁也不敢贸然开口，整个场面气氛凝重压抑，令人窒息。

    此刻，皇上的脸色很难看，相当难看。

    然而，萧嫔却似乎对皇帝的脸色视若无睹，依旧自顾自地说道：“皇上，其实臣妾心里清楚您为何要给我下绝子药。毕竟，陆丞相乃是臣妾的亲生兄长......正因如此，您担心臣妾若是诞下龙嗣，恐怕会......”

    “住口！”老皇帝忍无可忍，怒声呵斥，打断了萧嫔的话语。他的面色阴沉得吓人，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紧接着，老皇帝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李公公，厉声道：“今日这桩公案已然水落石出，萧嫔便是此事件的幕后黑手！常嬷嬷是最大的帮凶。”

    “因此，朕立意要让萧嫔先行饱尝那六位逝者曾历经的诸般苦楚，继而褫夺其嫔位，将之发落至这座冷宫中，令她余生皆在此处陪伴这些亡者。”

    他的语声满含威严肃穆与毅然决然之意，令人绝无半分敢于置喙之处。

    然而，皇上刚下的这道旨意，既有人为此欣悦不已，也有人因为这道命令陷入绝境。

    且说那位萧嫔，当她听完皇上的命令后，当即被吓得面无人色，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源源不绝地流淌而下。

    “皇上啊，请您看在妾身与您多年来的夫妻情分，将妾身押送至天牢之中也罢，又或是赐予妾身一杯鸩酒也好。”

    皇上听了萧嫔的话，冷笑一声。

    “呵呵！”皇上怒极反笑，“你这是害怕了吗？想当年，你收买人心，妄图毒杀后宫嫔妃！杀害宫女，那时候怎不见你有丝毫心软之意？如今倒是学会求饶了！”

    皇上越说越气，声音也越发严厉起来。他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萧嫔，仿佛要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萧嫔被皇上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如纸。

    她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如果不能及时挽回局面，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她急忙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般说道：“皇上息怒啊！妾身知道错了，请皇上下旨让臣妾死得痛快一些。”

    然而，皇上并没有因为萧嫔的求饶而心软。

    他冷冷地问道：“你可知道谋害后宫妃嫔、皇子、公子会有怎样的下场？”

    萧嫔听后，心中一紧，马上想到了什么，她当然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但此时此刻已经无路可走了。

    沉默片刻后，萧嫔突然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对皇上说：“皇上，此事确实与陆丞相无关，一切都是妾身一人所为。妾身愿意承担所有责任，请皇上放过陆丞相吧！”说完便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