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间的门关上,陶绮言走到玄关换一次性拖鞋,一边说:“不是还有带独卫的空房吗,怎么又给他开了一间?”
谭郁川:“碍事。”
门外还没走远的谭禹霖突然打了个喷嚏。
陶绮言转身笑他,杏眼都弯起来,水光潋滟,神态柔软。
他看得心里发痒,走过去把人抱住,压在玄关亲吻。
陶绮言一边笑着躲他的吻,一边想:好吧,谭禹霖在确实有点碍事。
谭郁川刚想扣紧她的后颈,她就抵着他胸膛,柔声说:“好了,东西还铺了一地没收拾。”
带着点撒娇示弱的语气,谭郁川喉结轻动,啄一下她唇角,把人松开。
陶绮言去袋子里翻找洗澡要用到的东西,抱在怀里去浴室放好。
回来的时候,看见谭郁川已经放好了那一兜食材,正弯腰拿起她的衣服袋子。
她快步走过去,从他手里夺过来。
谭郁川:“洗一下才能穿。”
“我知道。”她抱在怀里往浴室走,“我现在就洗。”
陶绮言进到浴室,把门关好,反锁。
她从购物袋里把衣服拿出来,一件件拆掉吊牌,扔进洗烘一体的洗衣机里,设置定时洗涤。
一条紫色蕾丝边裙摆可怜兮兮地耷拉一半在外面,被她红着脸扯进去。
她也就是很随意的在大型商超里面逛到了情趣内衣店,很随意地挑了一件,很随意地把原袋扔了、把那不剩什么的布料团成一团塞进普通衣袋里。
嗯,很随意。
洗到一半才想起没有睡衣,她没在线下店挑到喜欢的睡衣,就没买,想着可以穿谭郁川的衬衫,反正料子舒服,但刚才也忘了跟他说。
陶绮言围了条浴巾,打开浴室的门,叫他。
外面很快响起脚步声,直到视线里出现他的脸。
陶绮言一条胳膊和半边肩膀都露在门外,热气腾腾透着粉白,谭郁川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晃了下神才听见她跟自己说什么。
“我没有睡衣。”她说。
“嗯。”他转身进了里侧的更衣间,给她挑了一件自己的衬衫,一个云霭般的淡紫色。
谭郁川的衬衫都是在当季买好一个系列洗熨完放着,他没穿过这个颜色,但是莫名想看她穿。
他摘下衣架把衬衫递给她,她的手迅速从他手上抓过衬衫,立马从门缝中收了回去。
白皙的肩膀一闪,门砰的一声关好,一点留恋都没有。
呵。
谭郁川在门外气笑了。
不出半小时就洗好,是为了给他节省出时间,陶绮言出来的时候用毛巾擦着头发,看到餐桌上摆着两碗挂面,一碗大一碗小,荷包蛋、油麦菜和煎好的午餐肉都有,空气里飘着淡淡食物的香气。
陶绮言的胃几乎是立刻就咕噜了一下,快步走过去。
她冲对面的男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迫不及待挑起面就往嘴里送。
“还烫。”
谭郁川话音刚落,来不及阻止,陶绮言就烫的嘶了一下,下唇发疼。
他笑得头都低下去,伸手摸了摸她柔软发红的下唇,忍不住敲了一下她额头。
陶绮言捧着一杯冰水,把杯壁贴到唇上,从谭郁川那个角度能看到她被压瘪的粉唇,目光倏地深了。
她说:“你先去洗澡啊。”
他那碗凉的更慢,反正一时半会吃不了,还不如先去洗澡。
“我等你一起吃。”她说。
谭郁川抬眼扫过墙上的钟,已经是凌晨四点,再磨蹭天都亮了。
他起身去了浴室,陶绮言则在这间套房转悠着熟悉布局。
十分钟他就洗好,穿着浴袍出来。一碗面几乎变成了早餐。谭郁川吃得很快,陶绮言也吃得干干净净。
一个时差乱掉,一个时差还没倒过来,两人都没什么困意,但还是到床上阖眼眯了一会儿。
早七点,陶绮言意识清醒过来,看到谭郁川已经在主卧的全身镜前穿衬衫。
他的领带被扔在床尾,陶绮言够到手里,下床走到他身边。
她说:“我给你系。”
谭郁川挑眉,神色微讶,他压不住笑,问:“你会?”
陶绮言白他一眼,抬手把领带挂在他脖颈。
他低头配合她,看见她的手绕了几绕,差点系成一个死结。
又试了几次,陶绮言看见他颤抖的喉结,打了他一下,“不许笑!”
嘴里又嘟囔:“奇怪,我看过视频的啊。”
她的学习能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他见她的眉心越来越紧,在自己被勒死之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我教你。”
他的大手攥着她的手,引导她把短的那截拉到前面,再压到后面,穿过去,再套进去,束住。
陶绮言眸子慢慢亮起,主动把绑好的领带往上收紧,直到深蓝色的领带板板正正垂在他衬衫领下。
她眼睛慢慢弯起来,得意地看向谭郁川,是想要求夸,却看到他由上而下注视她的眼神早就不再单纯,燃着深沉的欲望。
她被烫到似的想缩回手,又被他死死抓着。
谭郁川上前一步,一条长腿卡进她两腿之间,逼近两步,把她压在全身镜上。
他声音很哑,夸奖她:“学的真快,宝宝。”
说完,他的唇压过来,长舌撬开她的唇齿,舔吮她口腔的软肉和蜜浆。
陶绮言心跳得快极了,被迫承受着他强势的深吻,一层层的酥麻让她的腿几乎站不住,不得已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咽。
听在谭郁川耳里跟春药无异。
他的虎口卡着她脆弱的脖颈,把人拉开,交缠的唇舌骤然发出带着粘腻水音的“啵”声。
陶绮言脖颈耳后已然通红,两人相拥着,胸膛剧烈起伏,皆是喘着粗气。
他用最大的自制力推开她,最后整理一下领带,去冰箱里拿冰水喝。
陶绮言慢慢从镜子边站直,脚步有些软的走到外面,靠在门框上看到他大口地喝了起码半瓶多的冰水。视线不由自主落下去,停在他下身那处明显的鼓起上。
谭郁川紧紧盯着她,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些凶狠地说:“别招我。”
陶绮言快冤死了,她只想给他系个领带。
他走过来,深邃炙热的视线锁着她的脸,低头噬咬她柔软的下唇,“走了。”
她长发柔顺的披着,目光也缱绻柔软,“等你回来。”
谭郁川阖了阖眼,果断出门,没看她。
陶绮言看着他带上套房的门,虚浮着脚步转身倒进主卧的大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