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宪虽然感动,但他不是失去理智,
“沛义有合道境的大能,就是少家的,推翻他们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他擦去了我血泪,将沛义国的情况微微道来。
“虽然合道境几乎都为了维持界壁,几乎消失于世间,可只要是涉及到灭国,他们依旧会出山。”
“合道境...”
司浊点了点头,这就是他问刘宪的原因。
他也没想到沛义国居然有合道境大能,那他就更疑惑了。
他很好奇,合道境大能怎么会让自己的后人这么胡作非为。
司浊思索片刻,
“但你家遭此劫难,很难说和我没有关系。合道境我们打不过,但把人抢回来总不是问题。”
“也不一定要抢,可以按规矩来。”
就在这时,祝弦月开口了,她也听不下去了。
对于沛义刘家,她是知道的。
刘家既不显赫,也不豪富。
可偏偏就因为出了两个人而闻名于世。
一个是刘宪,童叟无欺。
一个是刘隽逸,德行无缺。
这对父子,算得上是两个奇人。
“千斤上品灵石。”
她直接拿出一把随身携带的芥子玉剑,抛给了刘宪,
“要是不够,同样的我还有八把。”
祝弦月的意思很简单。
既然是奴仆和娼妓,就可以用钱买回来。
刘宪看了眼手中的芥子玉剑,又看了眼身前几人,一时间乱了方寸。
这是他从未设想的道路。
沛义王都的寝宫内,软榻之上,许然衣衫不整。
房间里还弥漫着剧烈运动后的余韵。
许然趴在少希声的胸膛上,指尖划过对方的身体。
“陛下如此烦躁,可是为了刘家那厮?”
少希声此刻心跳如擂鼓。
这些年来,大概是和许然太过贪吃,他的身体亏空颇多,以至于现在这样的运动过后都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咕咚——
他咽了口唾沫,
“我已经和刘家撕破脸皮了,虽说刘宪绝对没法威胁到你我,但是难保他不会从别处下手。”
“那要是老祖出手呢?”
“老祖不会轻易出手,没有到沛义国生死存亡的一刻,老祖还需要维持界壁的稳定。”
“哎...”
说完这一句叹息,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许然没有说话,只是在少希声身上轻抚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这让少希声有种失去了什么的错觉。
他缓缓起身,看着虽然表面上没有变化,但是明显感觉有些失落的许然。
少希声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他轻轻抚摸许然凌乱的头发。
“但也不是完全联系不上老祖。”
许然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喜,
“当真?”
少希声点了点头,
“虽然这件事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但是相信老祖也不会过分责怪我。”
然而许然紧接着就表现出了惶恐的模样,
“都怪妾身胆子太小,怕了刘家那厮,不然也不会让陛下为难了...”
她微微低头,纤纤玉手拂过眼角,
“要不陛下还是别为了我,去寻求老祖帮忙了...”
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却惹得少希声更加心疼,
“然儿不哭,没事的!”
他轻轻吻上了许然的唇,并得到了对方欲拒还迎的回应,
“再快活一次,我就去求老祖。”
少希声如是想着,已经开始熟练地把住了许然的腰肢。
只是他没有看到,许然脸上哪里还有方才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只剩下了阴毒和狠辣。
一炷香后,少希声已经沐浴更衣。
只是苍白的脸色让他看上去有些虚弱,这也难怪。
自从他将许然纳入后宫,少希声虽然没再临幸过其他人,但他和许然几乎夜夜笙歌。
他脚步虚浮,已经完全没了金丹境,这种凡人眼中高手的模样。
少希声走进祠堂,来到了开国祖先的灵牌附近,上香磕头。
等到做完这一切,他掀起了某个蒲团。
在那之下,是一个很久未曾使用的阵法。
少希声轻轻划破指腹,让鲜血滴落在阵法之上。
这鲜血沿着阵法的纹路开始缓缓蔓延,直到将整个阵法覆盖,一道红光闪过,少希声消失在原地。
等到他再次回过神来,已经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是他都未曾来过的地方,入眼全是土黄色的石墙。
只有零星的灯火作为照明,点缀在墙上,似是在引导来者前行。
少希声缓步向前,而他感受到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强。
直到他沿着路,来到一座巨大的石室。
一道身影正盘坐在中央的蒲团上。
“金丹...?”
似是感受到了少希声的到来,对方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
“百年未出关,你们倒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他明显对于少希声的境界有些不满意,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后人要是前来此处,那必然是有天大的事。
“说吧,来此地,所为何事。”
“老祖,沛义国危!”
少希声继续开口,
“又一个出窍境不服管束,此刻怕是要犯上作乱,毁我国祚!”
“什么?”
少家老祖觉得自己已经没听清,
“出窍境?”
“没错,正是出窍境。”
而后他又偷看了一眼自家老祖,
“对方穷凶极恶,非老祖您无法对付啊!”
确认自己听到的出窍境后,少家老祖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自己眼前的子嗣,他觉得有些丢人。
“你可知道你来见我一次,要消耗多少?”
“老祖息怒,当真是我等实力不济...”
这时,他对于少希声只有金丹的境界的事实,有了自己的的结论。
“哼,算了,替你解决便是,从今往后,多加一条规矩。”
他伸手掐诀,
“但凡未到出窍境,以后不得来我常驻之地。”
此话一出,少希声知道自己稳了。
因为,这就是老祖默认了,他会少希声解决一切困难。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他身上各处,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虫卵。
而少希声自己察觉不到,只觉得自己身体出现了异样,他窍穴中的灵气开始迅速减少,以至于他再次跪在地上。
“嗯?”
这一刻,少家老祖也察觉到了不妙。
然而,虫卵却已经钻进了少家老祖的云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