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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回 小试身手
    王党正听了此言,脸色惨白,身子筛糠般抖了起来,嘴里嚷道“只好求仙长救我百姓。”语不成调。

    玉儿又将王党正扶了起来,好言安慰道“我们既然来了,自然要驱除恶鬼,恶鬼一日不除,我们一日不走!”

    王党正自去榻上歪着不提。

    玉儿一边思考一边道“求的都是3岁内儿童的心脏,想是与骷髅谷以及长安城的恶鬼是一伙的。看来,作怪的依旧是那个女子。”

    慧冰分析道“想不出来混沌教中还有哪个女子内力精深如此,难道是四柱教之保暝?上回在草堂寺外天罩坪我曾经与她交手,她没有这般高深的道法、武功呀!”

    尉迟观道“骷髅谷的那个女子绝对不是数次用冰魄银针偷袭的人!那个女子内力虽然深厚,却不是混沌教中的顶尖高手。然而,朱雀与战鸦为了她可是不顾一切呀……”

    玉儿脑海中浮现出黑白二法王的身影,却因为自己与他们纠缠不清,不便言说,只道“熨斗村出现混沌教顶尖高手,这说明灵雀山庄就在左近,我们的方向没错,苏夔有救了!”

    尉迟观、慧冰皆表示分析得极是。

    慧冰便在院中燃起一柱檀香,不一会儿,一只仙鹤飘摇而下。

    慧冰正待铺纸研墨写求救信,仙鹤冲她唳了数声,张开嘴拉扯她的衣袖。原来鹤腹下藏有书信。慧冰拆开一看,是晓霜尊主写的

    玄关已布置停当,峪中无事,近日当率部增援。长老闭关修炼,稍后再来。

    慧冰回了信,放信鹤上天。

    阿亮的娘来了,只这么个儿子相依为命,一见阿亮尸首,便扑了上去,大叫道“儿呀,你死得好冤呀!”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玉儿急忙掐她人中,悠悠地醒转来,口不能言,双目无神。玉儿请尉迟观开了一剂安神补脑的药,命宅中佣人速去拣药煎服。

    王党正已令人取来数尺白布,将阿亮的尸首裹了起来。这时,几个苦主带着孩子都到了王宅。尉迟观便要王党正将尸首烧掉,免得再生枝节。王党正亲自带人将尸首抬到后院菜园,码好柴垛,再将尸首扔上去。尉迟观点燃了,不一会儿,火光冲天,将一具尸首烧的干干净净。看热闹的人中有不少苦主,其中一个苦主道“就在堂上无缘无故死了,好不蹊跷。这两位道长来历不明,我信不过。”

    王党正骂道“阿胡,你胡说甚么?这几位都是昆仑山、终南山来的仙道,道术高深,可保全村百姓平安。”

    阿胡诘问“那阿亮怎就平白无故地死了?”

    “是呀,是呀。”几个人附和。

    “那是因为有人偷袭。”王党正替仙道们辩解。

    阿胡胡说道“就在两位道长面前被偷袭了,如果要偷袭我们,我们还有命吗?”

    “是呀,是呀,不如老老实实交了参宝,可以保得一年平安。”几个苦主嚷道。

    “你们的孩子是买来的,我们的孩子是亲生的呀!”另几个苦主道。

    “谁叫你们不买孩子!”阿胡责怪道。

    “怎么买?已经做了记号,擦也擦不掉,洗也洗不了,总不能把孩子这块皮挖掉。”一位苦主哭了起来。

    “庆婶子,不要哭,哭没用。我们一起对抗恶鬼。”王党正道。

    “人心齐,泰山移。我们一起对付恶鬼。”几个苦主道。

    “嘿嘿,对付恶鬼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哪一次成功了?反而死更多的人。”阿胡道。

    “话不能这么说,”王党正道“只要我们坚持,总有成功的一次。”

    “这件事连官府也不敢管,我们自己管得了吗?”庆婶子道。

    “这次有两位道长领头,还有,还有一位公主,已经派人禀告了朝廷,朝廷会派大军前来。”王党正道。

    “还有一位公主?王党正,你这不是骗人吗?”几个苦主道。

    “我就是公主。”玉儿从屋内走出来,已经换了女装,身后跟着慧娘。

    火堆还没有熄灭,一道浓烟冲向天空。

    满园的男女老少都仰着头,目不转睛地望着宇文玉儿。

    玉儿朗声道“我乃赵王嫡女,天皇堂妹,御赐‘千金长公主’宇文玉儿。”

    除了几个人,众乡党纷纷跪下,掏蒜般磕起头来。

    玉儿继续道“来的两位道长,一位是我师傅尉迟先生,经常与我父亲讨论剑术阵法,天皇听闻他的大名,几次欲召他入宫;另一位是昆仑山玄女峰玉庭的仙道,辈分极高,道术高深,专一降妖驱魔。”

    阿胡嘀咕“你说你们武艺高强、倒数高深,谁信呀?连你公主的身份我也表示怀疑哩!”

    玉儿道“你不信我们?好,也该让你见识见识。”便施展“逍遥步法”,如一只彩蝶飞进了人群,不一会儿,回到原地,手里拿了个包袱儿“各位瞧瞧,身上少了甚么?”

    各乡党检查身上的物品,有少了头巾的,少了簪子的,少了荷包的,少了绣花手绢的,少了六博棋局的,少了骰子的……人人惊愕,个个慌张。

    玉儿将包袱扔在地上“都在这里,自己来领。”

    阿胡坐在原地不动。

    庆婶子问道“你没少甚么吗?”

    阿胡道“甚么都没少。”

    庆婶子道“你摸摸你的头。”

    阿胡自信地道“头还在,怀里的东西也在。”他昨夜赌博,赢了一缗铜钱,全揣在怀里。

    庆婶子捂着嘴笑“你就摸摸头吧,也许少了甚么呢?”

    旁边几个人咧嘴笑了。

    阿胡骂道“笑什么?我赢了几文钱你们都很高兴是吗?”

    大伙儿道“你赢钱我们高兴甚么?你的头发不见了。”

    阿胡又骂“混账东西,都道我是个癞子,我哪里是个癞子?我的头发比你们还长。”

    庆婶子道“今儿个却短了,原来你真是个癞子。”

    阿胡大惊,举手摸头,满头又厚又黑的头发不见,露出了满头癞子。

    慧娘拍手道“原来你的头发是假的,果真是个癞子!你身上还有甚么是假的,我让公主一一给你摘下来……”

    玉儿用一根树枝将阿胡的头发挑起来“又脏又臭,还给你!”抖动树枝,将头套甩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到阿胡头上。

    满地坪的人再也没有不服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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