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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比武招亲大会
    两日后,西市大街纷纷攘攘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人群面带喜色,有父母领着孩子出门游玩,看到那聚集方圆数百米的高台,倒疑惑起来这里何时有了这么一出。

    “哎,听说这城主妹妹可是荣城里一绝的美人儿,就是脾气不太好,经常有人看见她在城里游逛。”

    “这是要干什么?我看这两日好多木匠在这里搭台子,咋了,要唱戏啊?这么轰动。”

    “这你就不晓得了吧,城主妹妹到了适婚年龄,这是城主要给亲妹妹办一个比武招亲的擂台,到时候谁能打擂台成功,赢得比赛,那可是抱得美人归的好事儿。”

    随着擂台逐渐完善,这几日大街小巷都对此议论纷纷,有存心想看个热闹的,同样也有跃跃欲试挑战自己,希望博得头彩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听说前几日在公告牌上城主就命人贴了告示,没想到还真是啊,这些日子荣城多了不少外乡人呢,恐怕都是想要来搏一搏这个好彩头嘞!”

    听着旁边的闲言碎语,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带着斗笠在人海中穿梭前进的人,在斗笠后面藏着一双清亮的双眸,她左顾右盼手中紧紧牵着另一位和自己一样全副武装的姑娘。

    耳畔是来往的人走动时摩擦地板发出的声响,距离遇见那明一潭主仆已经过了两日,这两天在宅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几个人,感觉骨头都要躺化了,为了防止提前进入休眠状态,曲时月真是厌烦了不出门的时间。

    算着战氏兄弟二人还需一日才能回来,他们约定好了在客栈相聚,趁着还有一日时间,她索性拉着师姐和穆语出来凑热闹。

    “真的没关系吗?不是说在通缉你们,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唯一一个没有带着斗笠的穆语顶着太阳热气腾腾的走在两人前面,她却始终不安心,索性回头看看情况。

    “你别回头,只管走自己的就好了,你要知道,城主这会儿忙着开比武招亲大会,哪里还有空闲时间管理我们这些小兵小卒的。”

    白千秋不耐的挥手让穆语扭头过去继续带路,她眼睛不安分的滴溜溜左瞧右看,寻思着附近有没有好玩的好吃的。

    曲时月突然被来往的人撞了一下,那人没说道歉,她却感觉手忙脚乱的把斗笠往下拉低。

    说来也不单单为了出来透透气,实不相瞒曲时月只是不想在同一个屋檐下遇见某一个见了面就要尴尬的人而已。

    自从那日没头没尾的分崩离析,曲时月扪心自问不知如何面对白千帆,穆语当日的话还历历在目,甚至时不时的在耳朵里来回循环播放。

    可矜持的曲时月身为一个大家闺秀自认是做不出来这种私下约人的事情,就算是在清关台的时候,那不过是当时心焦如火,举手无措方寸大乱之时的所作所为,实在无法与现在这种情况等同。

    “哪里来的丑八怪,哼,还知道带着帽子把自己的臭脸挡起来。”

    曲时月性子沉稳不与旁人斤斤计较,可当真没料到竟然有人不长眼色颠倒黑白,明明是来人撞倒了她,反而是倒打一耙。

    曲时月不欲和来人计较,她不动声色微微抬头透过带着的斗笠白纱见到了来人一张尖嘴猴腮的嘴脸。

    “方才多有失礼,请借过一下。”

    清冷悦耳的音线传入耳中,那人一顿,没反应过来这个看不见脸的人声音这么好听,竟还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尖嘴猴腮的男子眼中痴迷一阵儿,不过又马上回过神儿。

    他眯起小眼睛思考到,不过这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挡住面目,定然是丑女不敢以真人面目出现。

    如此一想,那男人大言不惭出口之语充斥着鄙夷不屑“丑女罢了,不敢用真面目示人要求还挺不少,哼,丑八怪。”

    说完这句话他便大摇大摆的从三人身旁走过,白千秋见不得这人如此猖狂,听着这人大放厥词的屁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正要上去狠狠的把人教训一顿时,曲时月伸手把人拦下来。

    “师姐不必动气,怎么说我们现在都行动不便,不可出手。”

    曲时月在斗笠下晃动着脑袋,提示今日可不同于往日。

    “行吧,今天算这个小子走运,要是再让我碰见一次,必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千秋体谅现在几人在外,确实不能轻易出手,就是想想挺气人,素来都是别人以美人胚子称呼自己,头一次让人叫了一回丑八怪,这个内心落差还是有点难受。

    想着就气的白千秋回头用眼神儿挖了一眼那人,就差把小肚鸡肠四个大字写在脸上,让其他两个姑娘没忍住嘲笑一番。

    今日是比武招亲大会的第一天,台子是在接近中午时才建好,曲时月几个人就和一群无聊没事干的老百姓守着人家木匠辛辛苦苦干活儿。

    喜庆的红灯笼挂上柱子上,有人拿来一条宽大的红绸缎子展开,上面用端正的楷书写着比武招亲大会几个字,绑在高台上的围栏边,台下摆放着五六把的实木椅子,看样子还不错。

    “小月儿你还别说,这看起来还是挺有模有样的,我怎么开始有些期待了呢!”

    白千秋三人找了一个相对靠近中前的位置瞻仰擂台,她一脸兴致勃勃的,反而一副自己想上去打一场的样子。

    “师姐你这么激动真的好吗?人家还没开始。”

    曲时月飞过去一个淡定的眼神儿,一手拉一个姑娘,深怕人群把几人冲散开。

    “这不是没办法嘛,谁让那两个家伙一口回拒了我的方案,如果我是个男的,你还真别说,我就是要上前打一场了,这么有趣的事情我可是头一次见到,完全不能忍。”

    白千秋斤斤计较大师兄两人拒绝自己的事情,她一脸的不满,但是斗笠把她的神情掩盖住,或许是想到了这一点,她马上恢复如常,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我也是头一次遇见,嘘,不要说话了,你看,有人上台了,是不是表示擂台要开始了!”

    擂台之上,走上来一位中年男人,他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穿戴暗色的衣服,白千秋只需要一眼就认得出来,这个人不就是城主府的管家吗?

    “我估计也是,这个就是把我关起来的那个管家,我不会认错人的,比赛要开始了,不过话说,回来,得亏是我们聪明绝顶出门知道带上个斗笠。”

    庆幸的同时白千秋搓着手,眼睛盯着上面说话的人,心中怀着坏心思,准备等会儿偷偷摸摸把人带走作弄一番,谁让他这么坏,不让他到倒霉,简直不能!

    看不见白千秋的神情,曲时月不曾想师姐心里还敢筹划着这样的计划,要知道现在他们可是被通缉的人,这么嚣张的通缉犯她还是第一次见。

    “是啊,还好我们未雨绸缪。”

    高台之上管家挥动双手,压下民众热情洋溢的声音,“好了各位百姓朋友们,想来大家都知道今日上我们城主府召开比武招亲大会的第一日,多谢各位来捧场,现在报名人数非常激烈,我和大家一样都是期待中,好了,废话在下说的也够多了,希望各位接下来几日也要和我一起见证占守擂台的英雄是谁!”

    “看一看到底是谁这么幸运抱得美人归!”

    管家大大方方的做了一个开场白,紧接着城主林寒也在擂台上出现,大致说了说打擂台,守擂台的规矩,以免大家轰然而起,控诉比赛不公平等等。

    擂台比赛采用的是打擂台,首先是两两相对,胜利者进入下一局挑战,所有的参赛者都要进行初次选拔赛,等到这个阶段过后,胜利的随即抽取一位进行比试,如果双方有一位胜利,即可接受剩下人的挑战。

    成功抵御两位及以上的挑战者,进入最后的擂台争霸,这也是为了保留守擂人的极限,以防过度的劳累出现暴毙现象。

    所有的比试均是在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进行,如有违规,后果自负,城主府这边不处理事后私人恩怨。

    “听这意思不就是说,你只管打你的,就算把人打死了也不会算在我头上,城主府这样的做法好黑啊。”

    白千秋忍不住唾弃起城主府这样做个甩手掌柜的做法,他这样简直就说是打不死不要紧,惹来对方记恨算是你自己倒霉,比赛事后你们都恩恩怨怨和我可没没有关系。

    “对啊,这样一来,有仇的报仇,没仇的看热闹,而且这个比武招亲的擂台不仅仅失去了本来的意义,还会有很多人看准了漏洞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

    曲时月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有条理性的规则说明,不得不说城主大人能够想出来这种招数也是很不容易的,肯定非常消耗脑细胞吧。

    “不过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怕招来没必要的记恨吗?毕竟是他设置的啊。”

    白千秋想不明白的问道。

    “谁知道呢?你说会不会和那个人有关系?”

    这句话意有所指,曲时月不多做解释,想来师姐是会懂的。

    “不会吧?他们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这么做的好处是啥?拉拢一波仇恨值?”

    白千秋说着说着把自己给逗乐了,怎么想也不可能是这种目的。

    “好处我没想到,总之咱要紧紧盯好了,师兄们不来,总不可能把这一条线索给弄丢了吧,多可惜啊,我们能挽救一下还是要挽救的。”

    想不到这么做会给明一潭带来啥好处,说来他们到如今都不知道明一潭做出这么大的一盘棋到底是和用意,目的何在?

    为了什么呢?

    曲时月愁云满面,锁起眉头眼眸中带着深深的不解。

    “啊喷!”

    又说道另一面遭人惦记的师兄们,这边也是三人一组出门考察来着。

    林大夫在他们搬好房子的下午就回去云鹤医馆了,这两天他有空来过一次,告诉大家说是城主府中那边并没有传来要找他的消息,林大夫头一次这般的放松,像是摆脱了一件儿让自己极为困扰的事情。

    大家都是由衷地为他高兴,看来脱离苦海的林大夫终于可以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能够完完全全对待自己喜爱的事物放心的探索下去。

    “哎呦,小公子这是怎么了?现在这种天气你若是得了风寒可是不好受的呀,我告诉你哦,你回去之后去云鹤医馆拿几副药喝一喝,保证你是药到病除!”

    现在季凡斌三人正在裁缝铺里打听消息,白千帆突如其来的没有征兆打了一个打喷嚏,他揉动鼻尖通红一片,那裁缝铺里都老板是个大娘,看到这个面目俊郎隽秀的小伙子,忍不住劝说几分。

    一听到是云鹤医馆,几人下意识就想到了林大夫,白千帆状似无意的问道“哦?是吗,我倒是听说过这家医馆,不过你在他家拿过药?怎替医馆拉拢客人来着,毕竟这里可不是他一家医馆的。”

    “小公子可真会说话,你可不知道这云鹤医馆的大夫是个医痴,嘿,这附近几家医馆都不如这一家,只不过这个林大夫是个不管事儿的人,数来数去一年到头他家门前的医闹最多,唉。”

    那大娘摇摇头,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这又是何意?不是说他家医馆好?怎有闹事儿的人?”

    白千帆难免想起来第一次去云鹤医馆时撞见的那一幕。

    “就是因为好啊,林大夫是个好人,可是俗话说得好,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林大夫心软,看病的人好多都是穷苦人家,赊账的人暂且不提,那种街角有名的恶霸,寻思个借口就要去云鹤医馆闹一闹,林大夫心慈手软常常自散钱财,这事儿有一就有二,这般说可不是闹的人就多了。”

    裁缝铺的大娘摇头晃脑叹气连连,林大夫是个好人,可就是好过头了。

    “这倒是稀奇,我只当林大夫是性子好。”

    白千帆没想到事情真相竟然是这样子,他回头看了眼大师兄和小师弟,面上不觉赤红。

    “行啊,我知道了大娘,回头我就去云鹤医馆拿两幅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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