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备等人神态自若,对自己的警告置若罔闻的样子,林升不断在心中叹气:
罢了,反正此事是因自己而起,恩公既然不愿走,那便不走罢。
只是可怜这两个姑娘了,要跟着一起受此劫难。
刘备不断询问他一些关于治国之策的看法,林升虽然此刻心思不在这上面,但还是打起了精神,有问必答。
见此子对答如流,刘备心中更是对他喜欢得紧,差点有了和他抵足而眠,彻夜长谈的想法。
没办法,见到有才的人就想往床上拉,老毛病了。
而就在他们在露雁舫上,已经开始分析起了此次抗金之战中,宋国所占的优与劣的时候,此刻的临安城中,已是满城风雨。
先是临安府接到了报案,说是杨国公之子在露雁舫被人打成重伤,惊得临安府尹张进酒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再是国子祭酒樊光远从学生那里得知,今日国子监中有学生在露雁舫聚会,后被贼人袭击,没一会儿,更是传来消息说,国子监学生全部被人给扔进了西湖。
樊光远急得吹胡子瞪眼,这些学生可是只差临门一脚,便可唤为天子门生!家中大多更是非富即贵,如今竟然出了这种事情......只身一人便赶往临安府报案。
没一会儿,杨国公府上又派人来传话,大意是临安乃天子脚下,如今出了这种恶徒,临安府若是无法给个交代,那定要在圣上面前参奏一本。
传完话,国公府的人又前往城外锐胜军部,向国公爷的老下属锐胜军主帅王德,借了二百精兵,浩浩荡荡地朝着西湖赶去。
等张进酒点齐七百兵卒,准备前去拿人的时候,太仆寺卿府上、路转运司转运副使府上,经略安抚司判官府上,均是来了人报案,只说是自家公子被人给扔进了西湖,让临安府给个说法。
自此,朝中官员差不多来了七八家,再加上专门负责天下学子的提举学事司和国子监两部,今日的临安府,门槛都快被人给踏破。
张进酒骑在马上,心中焦急不已,就怕歹人在犯事之后已经逃离,到时候该怎么向这些大臣们交代!
同时也不免有些好奇,到底是谁的胆子这么大,竟然同时得罪了这么多人。
等临安府众人到达露雁舫的时候,只见路上已是被锐胜军的人围了起来,害怕贼人跳窗而逃,更是不知从哪里弄来几艘小船,在西湖上泛舟候着。
“末将锐胜军部王元帅麾下李二林,见过大人!”
只见一个身着板甲的大汉,对着张进酒抱拳行了一礼。
“原来是李将军,不知这里边情况如何了?”
听见他锐胜军的名号,便知他是国公府请来的人。
毕竟王德和杨国公的纠葛,做过几年官的人谁不知道。
宋国从建国伊始便是重文轻武,尽管如今皇帝为了北伐一事,已经开始重视起以岳飞为首的军人们,但文臣们骨子里的傲慢却是未曾褪去。
所以张进酒对这个军人并没有还礼,而是直接开口问起现场情况。
李二林对此也习惯了,内心不以为意,开口道:
“听店中小二所言,这歹人在行凶过后并未离开,如今仍在这露雁舫之中。”
“哦?”张进酒轻抚长须,“那李将军为何不进去拿人?”
“小公爷还在里面,末将担心贸然行事会激怒那凶徒,到时候再做出一些什么对小公爷不利的事情。”
听见此言,张进酒皱起了眉头,之前只知道小公爷被人打伤,却不知如今竟然还在船上......这李二林顾虑的也有道理。
但更值得怀疑的是,如今这船外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人不但没有逃跑,直接是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张进酒脑袋快速的运转着,前几日大理寺卿周三畏的事情,忽然涌进了他的心头。
旁人不知内情,但他身为临安府的父母官,这城中大小事情皆是有所掌握,而且,他前几日才接收了一名从大理寺转差过来的捕头,听他说起过那日清吟巷中发生的经过。
为官这么多年,别的没学到,但是鼻子倒是灵敏了不少。
哪怕几率再小,那也不能冒险。
“陈大!”
张进酒一声高呼,随即从人群中跑出一个捕头,恭敬地问道: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只见张进酒贴在陈大的耳边,窃窃私语了好一阵子。
陈大面露犹豫,“大人......万一......”
“没有万一!本官就在这里站着,你害怕什么!”
内心长叹了口气:奶奶的,这皇粮吃得比自己在绿林混的时候还要危险。
他对着张进酒行了一礼,便视死如归地踏上了去露雁舫的桥上。
“大人,”李二林好奇地问道:“这位捕头可是前去拿人?怎的也不带个帮手?”
“你且看着,本官自有本官的道理!”
......
也不知道有多少老哥在看这本书,对飞卢也不太熟悉,但是从数据上来看,好像没多少人在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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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