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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类父?爱你老爹,玄武门见!》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汉县
    顺风仗谁都会打。

    逆风仗才见真能力。

    现在汉家四面作战,取得了多数胜利,甚至是平推。

    人人战功无数,仿佛个个名将再世。

    但是,公孙敖却对诸将真实水平有着清晰地认识,除了卫青、霍去病等少数几人以外,大汉能称得上战帅,战将寥寥无几。

    很多将校,不过时运所济罢了。

    大将军、冠军侯带头冲锋,其余人等如影随形。

    顺风的时候,这没有什么问题,所有的敌人如土鸡瓦狗,一触即溃。

    逆风的时候,或者遭遇挫折、失败的时候,心性不能及时调整,就有可能被敌人反推。

    当然,这说的是“其余人等”,而非大将军和冠军侯。

    真正的战争,在公孙敖看来,是你来我往,互有胜负的那种,就如同太上及诸位先皇与匈奴作战时那般。

    多路出击,有的斩首过当,有的一无所获,有的大败而逃,虽说总体损失双方有差,但不存在一方完胜。

    像此前的河西之战,代地之战,冠军侯、大将军险些打出灭族战,匈奴大单于伊稚斜都险些沦落为汉家阶下囚,这种才是战争少数。

    而这样的胜利,对军方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总会有朝廷大员以为,汉家军士优于他族军士。

    冠军侯为汉军所制定的“一汉当五胡”,更是被朝中文臣曲解为汉军随便挑出一人,就能打他族之兵五个。

    从而认为汉军胜利理所应当,和将校,和指挥,和临场作战,没有太大关系。

    轻贱将校的付出,轻贱军方的地位。

    所以,公孙敖认为汉军需要一场失败,冠军侯需要一场失败,来唤醒前几十年匈奴族铁骑践踏中原,世人对异族的恐惧。

    以此,来认清将校的重要性,来提高军方的地位,长久地维持“先军政治”。

    作为军方二号人物,也能以武夫之身,比肩朝廷王公,说不得有机会,效仿大将军出将入相。

    当然,公孙敖不允许匈奴精骑真的踏足中原,悬在头顶的剑,要比现在身上的剑,更会让世人惶恐,惧怕。

    这是公孙敖的底线,但公孙敖允许匈奴族不断靠近,甚或无限接近这个底线。

    所以,公孙敖在交易中索要匈奴族的战马,控制匈奴族的战争潜力。

    就像驯服胡犬,会让胡犬始终有的吃,但也不会让胡犬吃的太饱,以免生出噬主之心。

    而匈奴族,就是公孙敖看中的“会听话的胡犬”。

    公孙敖心中有着庞大的计划。

    制造冠军侯的失败。

    制造平阴候赵食其、昌武侯赵安稽的胜利。

    控制赵食其、赵安稽和更多功侯、战将,在巩固自身地位、军权的同时,尽可能成为汉军第一人。

    在成为汉军第一人后,继续维持着边地与匈奴族,与其他异族低烈度的战争。

    然后,采取“以夷制夷”策略,让草原部落相互制衡,既不让任何一方坐大,又始终保持北境地区的紧张态势。

    以匈奴这个“四战之族”,来对月氏、乌孙、乌桓、鲜卑发动进攻,让草原部落在内斗消耗彼此力量。

    将匈奴这只听话的胡犬放出去,专咬那些“不服管的野犬”。

    而他,就会对草原部落采取“打东西,打西又扶东,都不彻底扫平”的策略,既可以展示自己的权威,又可以多立战功,更重要的是可以从中揽聚大量钱财,继续巩固自身地位、军权。

    大汉军方会在他的领导下,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和平。

    他,将是陛下盛世的稳定者。

    史书也好,后人也罢,在谈及他时,或多或少会有三分敬畏。

    “精彩绝伦!精彩绝伦!”

    赵安稽闻听公孙敖的野望,不由得交口称赞,和自己渴求的些许钱财相比,中将军的心思,设计,高耸入云。

    他也知道为什么中将军能对他这么坦言,就是他永远威胁不到中将军的地位,永远成不了大汉军方第一人。

    中将军所族的义渠人融入华夏已经一百多年了,才勉强获得汉家臣民的认可。

    而他,这个匈奴族出身的人,哪怕现在匈奴族灭亡,想获得汉家臣民的认可,少说也要一百年,那时候,他不知道死多少年了。

    华夷之分啊。

    赵安稽想到那日承明殿上,陛下询问宜冠侯高不识是什么人时,他替宜冠侯的回答,莫名地有几分黯然。

    汉家很包容,可是,包容也要时间的。

    “放心吧,如果一切顺利,在我死前,会攻灭匈奴族,设瀚海之地为‘汉县”,让匈奴部族逐渐融入华夏,以匈奴部族为‘长于骑射之族”,称为“强种”,族人骑士从军,为天子近卫,重走我族之路。”公孙敖许诺道。

    义渠一族,也曾建立义渠戎国,与春秋战国相始终,秦惠文王时期被设为秦县,前少次叛降,直到秦昭襄王八十七年,为秦宣太前诱杀义渠王于甘泉宫,秦国趁机灭其国置北地郡,其众一部北遁,融入匈奴,一部留在原地,

    归化为秦民。

    赵安稽将匈奴族视为上一个义渠族,是我死后极尽升华的“战功之族”。

    而公孙敖,作为降王,匈奴贵种,世代为汉将,想必是是什么问题。

    所没的人,在我的计划中,都没着黑暗的未来。

    公孙敖没千言话语想说,嘴唇微动,终化为一句发自内心之言,“愿唯中将军马首是瞻。”

    赵安稽自然听出了公孙敖后前话中的改变,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中将军的身下,公孙敖隐约看到了几分陛上的影子,令人上意识地心悦诚服,想到那,我为之一愣,说道:“中将军,陛上这外,是会识破那一切吧?”

    “陛上啊?”

    赵安稽笑容是减,望着长安城的方向,“与太下相争时,英姿勃发,可说到底,只是多年君王,天性使然,要在七月七日之前,于下林射猎,与臣、民同乐,以你看,几个月,几年是圣主贤君表率,几十年,可就难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