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棠忧心的在屋内等着,也不知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听刚刚墨文文的禀告,穆之卿来王府似乎是找麻烦的。
隐隐有个感觉,对方可能是为了她前来。
要是一言不合打起来了怎么办?
刚想到这里,就看见屋外男子一脸委屈的走了进来。
“棠棠,他伤了我!”
某人担心面上表情不够直观,还表述了出来。
薛棠心中一跳,上前问道:“伤在哪呢?”
“这里,还有这里!”白十景一边捂着心口,一边指着手臂,活像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刚迈出一步,薛棠不由停了下来。
两人都和离了,他受伤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找个大夫看看不就行了。
白十景见她犹豫,不满的说道:“他是因为你,才对我拔剑的!”
薛棠撇嘴:“要不是你陷害我,他哪会找上门!”
白十景:“……”
她埋怨自己?
看着女子又回到了桌边,白十景突然有些后悔。
之前冷着她时,她小心翼翼,将心事说与她听后,她又换回了原来的德行。
要不,继续冷着?
当然这个想法是不实际的,在他板着脸说要找她算账时,已经忍不住将人抱去了床边。
薛棠一惊,慌忙要下去,却被男子顺势压倒。
“侯爷,我们和离了!”女子拉着自己的衣领提醒道。
她本不想说的,可要任着这般下去,两人关系只会越发不清不楚。
白十景哪管这么多,孩子气的在她颈边缠磨了许久,才有些无奈的放过了她。
一直盼着回京,就是等着两人快些成亲,等好不容易盼到了,这个狠心的女人,又将他扔下了。
他忍了这么久,感觉都要将自己憋坏了。
以前没有动心时,暂且不论,自从心中住了人,只要见到她,就如小猫挠痒一般。
薛棠见男子一动不动的靠在自己颈边,不由推了推他:“穆公子刚刚与你说了些什么?”
所谓煞风景也不过如此了!
上一刻两人还腻歪着,下一瞬就能将话题聊回来,白十景都不禁佩服这女人的脑袋瓜。
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吧?
他惩罚似的咬了她脸颊一口:“你若再提及他,别怪我不客气了!”
薛棠往一边缩了缩,小声嘟哝道:“你这是强抢民女!”
“民女?”白十景戏谑一笑,凑至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跟我共枕而眠这么久,你才控诉?”
“没个正经!”薛棠使劲推他,奈何力量悬殊,只能作罢。
白十景攥紧她的手,往怀中一放:“你先帮我看看伤,我现在心口疼。”
薛棠看他一脸难受,也担心真伤着了。
可受伤的地方……实在有些难为情。
虽然之前在竹屋时看到过,但那也仅是匆匆一瞥,远不及此时掀开他的衣裳要来得紧张。
白十景往旁边一躺,捂着心口又道:“感觉打成内伤了!”
“你怎么不躲着点?”薛棠坐起身瞪着他。
“那东西怒气冲冲跑到府里,我这不是没有防备嘛!”白十景抽空玩着女子一缕头发。
东西……
“你武功不是很厉害吗?”
遇到那么多事,也没见他伤着,穆之卿一来,他就这样了,怎么看怎么假。
白十景心虚的回道:“谁知他会耍阴招呀!”
见女子不作反应,男子闷闷的说道:“被外人记着仇也就罢了,连你也觉得我在骗你?”
薛棠都被他骗过好几次了,还真很难再信他。
可到底是因自己引起的,本着慈悲为怀的态度,她还是去找药了。
白十景看她走远了,寻思着怎么伤自己一下,看着既严重又不至于太疼。
试了几次还是没对自己下去手。
“你的药放哪呢?”橱柜边传来女子的问话。
“棠棠,在左上角那个柜子里。”
白十景单手撑着头,看她在一边忙活着。
此时的氛围,就如一对老夫老妻一般,平淡且美好。
他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
至于怎么抱,他心中早就有了计较。
那张婚书,撕毁了又能如何?
之前从皇帝那里求来的圣旨,便能瞬间打回去!
想到这里,白十景眸中染上了笑意。
等薛棠找来药瓶,就见某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花枝招展”的。
“看来你伤得也不重,自个儿上药吧!”女子说完将药瓶放在了案上,准备避开。
“可我手臂上也是伤,不好换衣裳。”白十景为难的说道。
“那我去找大夫。”
“算了,我不上药了,就痛着吧!”男子说着赌气的话。
有时候,薛棠真拿他这个样子没有办法,想了想,还是放弃挣扎了。
拿了一块丝巾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慢慢将手伸到了他衣领处:“仅此一次!”
也不知是说他受伤还是说上药。
反正好不容易等来她的关怀,白十景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就乖乖的点了点头:“以后不会了。”
看着女子的手在自己衣领处摸索着,男子的呼吸渐渐浓重了起来。
薛棠终于找到了衣服上的系带,结果扯了半天,也没解开。
“你将丝巾取下来吧!”白十景提着建议。
真让她在自己腰间拉扯着,那简直要命。
薛棠可不依,她连忙摇了摇头。
男子想了想,便拉过她的手引导着……
等心尖越来越痒,白十景懊恼的按住她的手,快速起身跑到桌边喝了好几杯凉茶。
还真是无福消受!
等慢慢平息下来,他才走过去扯下女子眼睛上的丝巾,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沙哑着声音说道:“你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薛棠无故背了一顶黑锅,困惑的问道:“你怎么呢?”
为了避免再次产生遐想,白十景绕回原来的话题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刚刚外面发生了什么嘛,我现在告诉你。”
薛棠也不去纠结他缘何突然正常了,就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白十景叹了口气:“敌在暗我在明,唯有共同御敌才有一丝胜算,所以,我便跟他商量,让他造反!”
“……你确定这不是在坑他?”薛棠嘴角抽了抽。
不是她不信他,而是这人的想法太奇怪了。
白十景幽怨的说道:“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
向着外人说话。
薛棠一怔,突然发现自己跟他扯不清关系了,别说和离,就现在也跟自家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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