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很残酷。

    陈感觉所有的教官都在压榨他们，只有有人松懈，电击棍就会毫不迟疑抽来，伴随着电击后发出的吃痛声。

    没有人能幸免。

    陈尝过一次电击的滋味，起初还能接受，可是电击时间稍微一长，他便会感觉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

    尽管都还在可接受范围内，但陈不想受更多的惩罚，选择老老实实服从命令。

    每次跑步，都会有教官跟在后面，抽打跑的最慢的人。

    陈想法反抗，他故意落在队伍最后，让教练责罚他，以此判断教官们的实力水平。

    “嗯，不过如此，我一个人能干翻至少十个。”

    经过二天的试探，陈有足够的自信动手。连动手的步骤他都想好了。

    “首先肘击一个教官，然后飞起踹到一人。最后捡起地上的板砖干翻一个。”

    当陈自信满满准备动手时，发现教官们穿上了外骨骼动力装甲，手上提着一米多长的大砍刀。

    好吧，乱拳打死老师傅，你们作弊你们牛逼。

    陈感觉心好累，听说只要速度够快，烦恼就追不上自己。

    可惜自己跑的不够快。

    训练期间，教练们的狮子吼从未停止过。

    陈不知道吼那么大声有什么意思，难道嗓门大代表实力强？

    有时候陈真想给教官们一人来上一拳，想到那金色面罩，陈打消了这个念头。

    曾经有人对我说过，我不知道什么是年少轻狂，我只知道胜者为王。

    如今，嘤嘤嘤……这个世界太残酷了。

    让陈不满意的还有食物。

    每次给的食物都很少，只能达到五分饱，有时感觉更少。有相同感觉的同伴不在少数，因为经常会有人为了争抢食物发生争斗，在陈看来很正常，既然吃不饱，那就拿别人的。只要我拳头大，没有什么不可以。

    教官们似乎默认这种行为，只要争夺没闹太大，他们是不会出面阻止。

    坏消息是，一旦他们出手，那么所有人都要倒霉。

    起初的斗殴在一定分为内，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步升级，被抑制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有人拿起“凶器”加入战斗。

    若是要问这些凶器从何而来，很简单，只要把餐盘里跟本咬不动的长面包拿在手上就好了。别看长面包其貌不扬，也不锋利，人家好歹足够结实，起码陈没有见到谁手里的长面包断过。

    陈很难相信，这么硬的东西会是食物？到底要怎么咬？

    好在陈发现自己的胃口特别好，勉强能吃下这种面包。相对来说，他更喜欢吃陶瓷碗，铝盘味道也不错，吃起来挺香，口感也不赖。所以陈通常先吃餐具，然后吃食物，最后啃面包。偶尔他会考虑吃别人的餐具而非吃面包。

    “我是不是可以用长面包做武器？”

    陈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不过考虑到隐蔽性太差容易被教官们注意到，陈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当其他人在互相殴打的时候，陈把目标放在了食物供应机上。

    “没想到真简单。”

    陈一拳打穿了食物供应机的盖子，从里面掏出大量能量棒。

    可惜幸福是短暂的，赶来的教官抢走了食物。

    幸运的是，陈抢走足够多的食物，倒也无所谓。

    从那以后，食物都是由教官们穿着外骨骼动力装甲，推着餐车送来。

    没有训练的时候需要上课，所有人会观看1.5倍语速的视频课程，学习各种知识。陈觉得其实看文字更有效率，他可以一目十行记下所有内容，视频课程实在不是个有效率的学习方法。

    唯一的空暇时间只有在手术期间才有。

    是的，每个人不定期还要接受一些手术，陈自己就有过五次。

    他并不知道，这五次手术是史密斯博士兑现的赌约。

    电脑前，一个文档显示着——蚩尤计划风险提要。

    1、以碳化陶瓷强化骨骼：将高级材料移植到骨骼结构中，改变其易断裂性。推荐剂量不超过骨骼总重的百分之三，以避免白细胞坏死。不过目标实验体47号经过改造，承受范围是他人数倍，截止目前，已给他使用超过骨髓总重的百分之二十一的剂量，尚未出现粉碎性骨骼情况。其他实验体均出现该情况。参见附件病例。

    2、以注入物强化肌肉：将蛋白质复合体注入肌肉组织，以提高肌肉密度，并降低乳糖分解酶的恢复时间。风险：百分之五的受术者会产生致命的心脏膨肿症状。

    3、甲状腺催化剂植入术：将含有人体生长荷尔蒙催化物的铂金小球植入甲状腺，以促使骨骼和肌肉组织的生长。风险：极少数受术者患上象皮病。性冲动受抑或旺盛。

    4、改造枕骨下毛细血管回流路径：能促进受术者的视网膜杆状细胞和锥体细胞的血液流动。极大提高受术者视觉能力。风险：视网膜排异或脱落。永久性失明。参见附件尸检报告。

    5、以超导纤维取代神经树突：将神经细胞生物电传导转化方式变为反干扰电传导方式。提升受术体反应能力达300%。证据显示某些受术体有显著的智力、记忆及创造力提升。风险：手术体易产生帕全森症及弗莱彻综合症。

    史密斯博士漫不经心保持文件并关闭。在另一个显示器上，是一份份尸检报告，无一例外都是手术失败的死者。

    “没想到你给我的惊喜真不少。”史密斯看着手中的档案，出现的照片赫然是陈。

    “身体未出现任何排斥迹象，真像是天真为这个计划打造一般。看来我需要作出一些调整，你应该受到更多的关照。”

    正在训练的陈忽然感到一股恶寒袭来，他冷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是要感冒了吗？为什么突然感觉有些冷？”

    最近的手术留下了一些副作用。陈屈了屈手臂，直到现在，他的举止仍然很笨拙，有时候只能勉强保证走路不摔跤。研究人员给出的解释是，他的大脑在重新学会如何控制反应速度更快、更有力的肌肉。

    然而除此之外，陈感觉自己的眼睛还在疼，早上还会充血。最近几天出现间歇性的头疼，浑身骨骼酸痛不己。

    陈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去重力室里锻炼，用疲惫让忘掉这些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