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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传只是一阵风。我认为不管世间人怎么说,只要家人彼此间的信任够坚实,一定能够克服困难。不过,如果家人之间,互相不信任的话,那就完了。”
叶凡能感受到,久远寺凉子忍受着痛苦,显然,她是被逼到了绝境才想到找侦探帮忙。
叶凡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父亲怀疑妹妹和内藤。怀疑他们共谋犯下罪行,也就是说谋杀了牧朗先生。母亲认为牧朗先生活着,不知在哪里正诅咒着妹妹呢。妹妹面对这样的父母,很激烈地反抗,也不肯好好地接受治疗,所以愈来愈衰~弱……”
“那么,你是想让我帮忙追查牧朗先生的行踪,-是吧?”
“我只需要知道真相就够了。牧朗先生他,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如果活着,为什么会失踪?只要知道这些就行了。在哪里,做什么事,都无所谓。为了填补家庭的鸿沟,我必须清楚地知道那个人究竟怎么了。”
“我大概明白是这么一回事了,明天一早,我就和怜子一起打搅府上,可以吗?”
“可以,谢谢你,叶凡先生。”
秋庭怜子提议说:“今儿,你们两个就住我那儿吧,我的公寓足够大,有好几个房间空着呢。”
久远寺凉子点点头说:“好,怜子,麻烦你了。”
怜子笑了笑说:“不麻烦,我们是好友嘛。”
叶凡摸了摸鼻子,问:“怜子,你的意思是,我也住你那吗?”
怜子撇了叶凡一眼,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叶凡哪会不愿意?
“我愿意!”
来到秋庭怜子家住下,叶凡自然不会傻乎乎的,什么都不做。
发觉凉子已经睡下了,叶凡就溜到了怜子的房间。
怜子没想到叶凡这么大胆,不过,怜子又不是小孩子,并没有太抗拒。
“你这家伙,年纪不大,怎么老想着这种事情?”
“怜子你那么漂亮,会想这种事情才正常。”
说着,叶凡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秋庭怜子。
秋庭怜子狠狠的拍了叶凡的手一下。
“急什么,我自己来。”
“那敢情好。”
“你这家伙,是不是我不主动找你,你就从没想过来找我。”
“哎……你是明星呢,我这小平民,怎么敢随便找你。”
“说的什么话,我也一样是小平民,给资本家打工,和你没什么区别。”
“说的在理,那我们俩刚好凑一对,你觉得呢。”
“你认真的吗?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
“我有那么不堪吗?”
叶凡笑了笑,与怜子拥在一起。
……
三人来到关东的丰岛区,抵达杂司谷田町的久远寺医院,已经是傍晚了。
久远寺医院院长、也曾是久远寺的一家之主久远寺嘉亲的容貌,实在对不起广大观众。秃头、宽额、大而肉墩墩的红脸、蓄在鬓边的头发全白了,医生穿的白色的制服敞开着,很懒散地双腿大大地张开坐着。
另一边是他的妻子、也是医院事务长久远寺菊乃,她是一位姿态毅然而优美的妇女,令人联想起歌舞伎中武士家族的妻女。但年轻时想必是个美女,那容姿如今已衰、欠缺了几分神采。
“真是的,竟把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带进家里。你到底要做什么?要我们和这种不认识的人,商量家里的丑事吗?”
夫人瞪着前方,用很有力气的声音说道。
“妈,你很失礼!妹婿都已经失踪那么久了,毫无消息,我没办法才请来侦探,难道要一直什么都不做吗?”
“这个侦探,也太年轻了点吧,靠得住吗?”
“不管怎么样?只有名其一般的侦探,才更有可能不被人察觉,不是吗?他是我的好友怜子推荐的,可以信赖。”
夫人看了怜子一眼说:“怜子,还让你操心我们的家事,实在不好意思。”
怜子礼貌的说:“不会,希望能帮上忙。”
始终保持沉默的一家之主开口了,老人的声音令人意外地拨尖。
“说什么好呢?侦探先生。”
叶凡淡然的说道:“什么都好。”
“如你们眼见的,生意很萧条。而且今天是休诊日,患者什么的都不会来。护士也因为通勤,所以今天只有一个。医院里的患者也只有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这不像医生,是接生婆喽!真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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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似地说完,老人哈哈哈地笑了。夫人依然不动地用严厉的语气制止医生的笑:“这种事,是可以告诉别人的吗?”
“有什么关系,反正是真的嘛!我很空,什么都回答吧,侦探先生。”
叶凡问道:“这个医院的建筑看起来很气派,都有什么科室啊?”
“什么呀,虚有其表啦!之前曾有内科、外科、小儿科……可是,最近因为医院不好的传闻,医生全被拉走了!还有我那位在德国留过学的女婿,可是当地一位出色的名医,也失踪好久了。如今只剩下内科和妇产科,和普通的诊所,没有多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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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细眼眯得更细了,埋进那堆厚厚的肉里。
大概了解情况后,叶凡直奔主题:“可以说说吗?牧朗失踪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和老婆、还有凉子住的这边,梗子和牧朗已经结婚了,不方便与我们同住。所以,就把曾用作小儿科诊疗室的房间改建后,让他们住了。我想,等一下凉子会带你们去看,离这儿有段距离,即使发射枪炮也听不到。所以,那一天早上梗子来通知我们之前,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梗子小姐怎么说?”
“说讨厌啦,吵架了,牧朗先生关在房里不出来。我说真无聊,不管他。”
“夫人也在一起吗?”
“我下午和时藏、内藤拿了什么道具,到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去。连发生那样的事都不知道,梗子完全没跟我商量这件事。”
“那个叫时藏的,是去年春天为止,一直吃住在我家的佣人。”
久远寺凉子作了补充说明。
“那么,有什么怪声音?……都没听见那种吵架的声音什么的吗?”
“如果听见了那声音,那我就自己想了,也不必找侦探了。”
夫人冷淡地说道,视线望着前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