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三一哆嗦,只摇头,秦肇昱又道:;带小雀。又两个衙差把胡发院子的使女丫头小雀带了上来,秦肇昱道:;本官听闻你有个姐姐,数年前看望过你便未再有音讯,令姐身上有何记号,可有过伤?
小雀没见过什么世面,被拎上堂还有些发抖,颤颤巍巍将姐姐受过的几次伤历数一遍。
秦肇昱又叫屠老头将尸骨上的陈旧伤痕报了,两下对比,道:;此尸骨身高体重年岁及旧伤皆与令姐符合,只怕就是令姐的尸骨无疑了。
小雀愣了一下后哇一下子哭出声来,一旁的赖三怔忡了会儿才道:;这,这不可能,她,她怎么会死了呢?大老爷您是不是看错了!
秦肇昱历喝道:;大胆,你平日毒打婆娘,她不归家,也不寻找,本官且问你,这些年你不去寻人,也不好好做事,为何却日日饮酒赌博,你何来这大笔本钱?又如何能日日喝酒吃肉?
赖三叫他一喝问,激灵打了个冷颤,惶恐间四下张望,视线锁定了一处,定定的瞧着一人不动了。
秦肇昱没等他说话又道:;昨日有人看到你约人在家同对方百般纠缠讹诈,要对方给你三十两银钱,只怕这些年来你没少讹人吧,你夫妻两个一个得了人阴私不去告官,却私底下暗藏,一个拿着别人阴私行讹诈勒索之事,当真是一对狗夫妻!
秦肇昱冷嘲热讽了几句,眼看他无话可说,又道:;你家婆娘得人阴私坏人好事,早被人杀了灭口,在井底下躺了三年才见天日,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讹人钱财,不事正业,吃喝嫖赌,行事恶劣,判你鞭笞一百,流途千里,即日领了尸骨回家安葬,再来领罚。
一拍惊堂木,赖三瘫软在地,眼见不得好,突然就地上连爬了几步,朝着费舒娘扑过去,口中道:;全是你这个杀千刀惯装腔作势的婆娘,是你杀了我婆娘,是你,要不是我婆娘手里捏着你把柄,老子也不至于讹你,却不想你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害死我婆娘,还要害死老子,老子做了鬼也不放过你!
堂上这一惊变,让里外的人都是一惊,当然也有意料中的,坐在上首的秦肇昱看了眼苏轻墨,后者忙喝令衙役将人拉开,赖三却还在张牙舞爪的朝着费舒娘破口大骂,口中污秽连连,让人侧目。
他本就是个泼皮无赖,如今眼看活不过,自然也没了顾忌。
秦肇昱并未着急拍惊堂木制止,由着赖三骂了半日,大约上下内外都已经听明白了赖三辱骂的原因正是因为尸骨的杀人元凶是这位胡员外家的大娘子,这才拍了下惊堂木不轻不重呵斥道:;大胆赖三,咆哮公堂,罪加一等,还不给本官压住了!
这才有俩个壮衙差用手中的棍棒交叉,在头顶压住了赖三将他死死摁在了地上。
秦肇昱这才又慢条斯理的看向费舒娘:;胡家大娘子,堂下这赖三控诉的,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费舒娘还没说话,胡员外着急了:;大人那,大人,你可休要听一个泼皮无赖的话,这分明是扣屎盆子给老朽娘子,还请大人一定不要相信啊!
秦肇昱笑了笑:;员外不必着急,是不是屎盆子,今日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本官也不会随意糊弄的,且不说此案物证清晰,这人证嘛,也是有的,你说要是这赖三媳妇的死同你们胡家无关,那昨夜本官手底下两个人去贵府查案,差点丢了性命,又是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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