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道:明日十五,我等只须在城北悟禅寺,等着那海棠逢此日必‘上香’的时节,见机行事,如此这般、这般哈哈!时际、定叫他什么县尉官家之蜜意人儿、乖乖儿地在你我、丁拐帮脚下伏首称臣!
马前辈,到悟惮寺,你带啥武器,我还是把腰刀挎身上。
勿用。弄个器械干啥,耽怕别人不晓得你是打打行的,会弄点拳脚么?
这有啥不可?
可、可、可,可啥子哟?你不晓得,这成都府城不比那穷乡僻野,旮旯角落的小地方,配得器械吓煞人,抖起威风,除兵卫捕快外,真正的武林人材,除非非带武器不可外,朗日大白天,是不会这般打扮,显山露水,惹人眼目的。
那为啥?
为啥,是成都富贾仕绅众,文秀雅士集,官宦差吏多,外埠客家聚,水陆码头兼有,繁丽奢华的大都会,因此不尚兴武,文明高雅,遂成风气弄刀摆枪,穿甲著铠,东逛西走,招摇过市这在此个地方,不兴这个,吃不开。你若硬得横着显摆,佩戴武器进城,人家看你那眼光,都是冷眉寡眼,不爱搭理何况,你我二人干的这桩事,既不光明磊落,还是祸害人间野鸳鸯、干的缺德事情。还要用的着整个武器,提在手上,去扯人眼睛嗦?这不等于告诉人家:喂,我等要去逮捉‘野鸳鸯’尔等快来看哟!你说,我二人这般作,是不是脑袋被驴踢傻了!马六道此,端桌上杯茶大呷一口,一拍辜七肩,三垛主,一地一风俗,得合时宜――
辜七迟疑忖下,似觉不对,即刻道:唉,前辈,我等不带器械,万一与那护海棠女子的衙兵动起手,不然就空手打脚对刀枪?你不带、我带!果真动起手来,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呵呵,我看你这贼思虑也就不必了哈。
为啥子!
这嘛,从头说起。原先,这海棠上寺坐轿,都有申涣派有皂隶押轿。但,自此妾与那寺僧眉来眼去,风流勾搭上瘾后,就再也不要申涣使皂隶,押得她乘之便轿。我琢磨这海棠决定使了法子,才不让申涣这么办的。弄啥法?
我琢磨的,看我演个给你看!一天,这申涣因宠爱小妾,说:‘我的棠呀,你上香,本相公不放心你座轿还是得有皂隶跟班,以防不测的!’你猜这偷汉倩女咋说?就弄的申涣哑口无言,从此再不提此事。
咋说?辜七取得身边茶杯,掀盖一喝,放杯即问。
那女姣把眉眼一挑,嘻嘻一笑,讲了:‘涣相公,你想想,我一小奴家,取我人头干啥?杀人者不会那么愚蠢的。他等也知,杀了县尉小妾,就吓着你不敢刮民脂民膏了么?不可能的事!还会寻思,这回杀了海棠,成都美女成堆堆,还不是‘旧人哭,新人笑’,还有什么姜棠、黄棠来填房,那不把那个狗县尉安逸死了’!
这时,这海棠,假嘤嘤又撒娇,一钻入他怀道:‘涣相公耶喂,你不要派跟班了呵。我上个香许个愿,还有几根跟木头桩子似的吏卒,杵在那儿,好大煞了风景哟!弄得僧家不高兴,祷拜菩萨不满意,我求保你升官发财朝朝上升,还求保小奴家青春貌美如许年年,再求你我恩恩爱爱,共偕百年,我是说,近来咋个、咋个不灵验嘛?’嗨,这申涣被海棠伶牙利齿这般讲之的:一则歹人不可能杀我小妾;二则,烧香拜佛不会灵验,这两条好似确有理的理给说服了!不然,还有啥个理由,能阻挡下申涣不派兵押轿之事?端是没有了哦!
辜七思忖一下:可你这鬼前辈演就跟真的一样如海棠不这么一整,还不是像其他官妻吏妾般,出门坐轿,后面跟着一大砣拿棍带剑,如狼似虎的护卫,那她还能弄个欺公瞒夫的快活勾当?
是哦。所以,你说,辜老弟,你拿把大刀片子有啥用?对付一女子、一和尚,那东西不就是件摆饰,还挂着挡着的,行止起来又不舒服。你那柄刀,不带了哈!马六,顿了顿,贼眼珠一转道:你我二人,就各带一把小刀子就够了,揣在怀怀中,到时还得派上用场。
噢!
二贼接下又在室内,作了一番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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