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秋兄弟,你可知道,眼前这个国家是何名姓?”
书生将手放在忘秋肩头,一脸神秘的说道。
“嗯?不知道。”
忘秋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那我就告诉你,你可听好了,这里可是在外赫赫有名的女子之国,我跟你说……”
书生得意的说道,就连声线都不由得拔高几分。
“哦,这样的,那可真是谢谢卷舒兄为我解惑。”
忘秋打了个哈欠,不疼不痒的恭维道,显得颇没诚意,很明显,对于书生的话,他表示没有一点兴趣,连续不断的赶路,让他脸上带着些许困倦,表示自己有点无精打采。
“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不妨跟我说说啊,卷舒兄弟。”
身后的凤金煌不冷不热的说道。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跟忘秋兄弟聊一些独属于男人的话题……”
书生哈哈一笑,将他此刻的尴尬掩盖过去,只是这笑声多少显得底气不足。
“呵……”
凤金煌似是笑了一声,而后接着赶路。
“卷舒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听着呢?”
忘秋再次打了个哈欠,淡淡的问道。
“没了,就这么多。”
书生看了眼不远处的凤金煌,略带顾忌的说道。
“那可真好,卷舒兄讲的真好。”
忘秋再次打了个哈欠,脸上的倦怠更多了,但还是恭维着书生,只是没有多少诚意。
“哪里哪里,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书生得意的闭起了双目,眉梢上挑,喜上心头,此刻的他对于忘秋的评价不由得高了几分,虽然忘秋的恭维没有一点敷衍,但好歹强撑着没有睡过去,听他讲完,比起那个在身后总是跟他抬杠的家伙好太多了,嗯,就是这样。
看着近在眼前的城门,书生似乎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来……
随后奔走三天的三人,在守城的女兵卒的把关下走进了城门,走进了一个四处都是胭脂香粉的女子之国,走进了一个女子占了这个国家九成九的国度。
但凤金煌和忘秋貌似并没有过多在意这个国家的样貌如何,即便入城之时,时常有路走的女子回过头看着他们三人,眼眸中带着一丝好奇。
凤金煌是个瞎子自是不必多说,此刻的她更在意兄长的安危,即便她深知自己的兄长实力如何。
至于忘秋,此刻的他眼眸无神,心神沉浸在了自己的内心世界。
看到忘秋无精打采的样子,书生顿时觉得忘秋似乎真的是困得不行。
于是三人找了个驿站,交了些许银两,草草的睡下了。
“没想到继轩辕之国后,就连这个国度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夜似是感叹,又似是高兴。
“你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忘秋有点奇怪的问道。
“高兴?也许吧,自我失去力量后,我应该是多了一丝本不该有的情绪……”
夜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
“可在我看来,此刻的你,更为亲和。”
忘秋似是察觉到了夜的不确定,不由得安慰道
“是吗?”
夜扭过头,看着忘秋。
“自然。”
忘秋恳切的点了点头。
“告诉你一件事,长得太显眼是种坏事。”
夜闭上了双眼,此刻的他似乎梦回远古。
记得那时的它,曾经路过这里,看着这个由两个女子亲手搭起的国度一步步崛起、兴盛,直到他看到这个国度变得如今如今这般繁盛。
记得那时的它,只是在此驻足片刻,听着两个小女孩的笑语和誓言,但是那时的它不以为意。
现在看来,倒也是有趣,只是不知是物非人是,还是物非人非,但愿当年故人,依旧如初……
“什么意思?什么叫长的显眼,是种坏事?”
忘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于夜的话语表示不解,但却没有明说,此刻的他决定自己琢磨……
此刻,另一个房门的书生默默地掏出了书篓里的红色帖子,嘴角不经意间流露的微笑越发的浓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而此刻的凤金煌自顾自离开了驿站,顺着人流,来到了一个地方……
于此同时的轩辕之丘。
凤九歌与季无忧正在推算方位。
“阴阳逆顺妙难穷,二至还向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
季无忧看着凤九歌,略带感慨的说了一曲道辞。
只见凤九歌眼眸重瞳流转,似是看透了地脉流向一般。
一路走来,倒是无惊无险,凤九歌的重瞳倒是功不可没。
“估计前方应该是我要找的地方。”
凤九歌突然停了下来,语气声中带着些许肯定。
“可兄弟,前方是断崖耶……”
季无忧看了眼深不见底的黝黑断崖,那无比幽深的地方,即便是凤九歌的重瞳也看不出任何光亮。
“地脉就是流向这里,然后就断了。”
凤九歌略一颔首,沉声说道。
“地脉断绝,此事非同小可,要不算一卦吧。”
季无忧提议道。
“也罢。”
凤九歌默默地取出剑匣,从里面取出一枚铜钱。
随手将其抛起,这枚铜钱竟在天空之中化为铜粉,化为了一道道的字迹。
只见上面写道:“时加六庚,抱木而行,强有出入,必有斗争,加地盘庚,为天刑,凡事皆凶。”
上面的文字随着凤九歌二人的阅览,字迹也是越为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只是上面的内容却是被二人铭记于心。
“怎么说,这卦象有点不妙啊,凡事皆凶耶,抱木而行,诸事不顺耶,要不还是走吧。”
季无忧这么建议道。
“卦象所显,自是无误,但这又如何,只是图个心安理得罢了,于我何碍?”
凤九歌依旧不为所动,只身跳出断崖。
“诶……你就这么跳了,就不商量一下吗……万一下面有危险怎么办?你不会到时上不来,指望我捞你上去啊?”
季无忧对于凤九歌的胆大也是无语了。
许是季无忧猜对了,打从一开始,凤九歌见到他时,就准备拉他下水了,毕竟这年头,一个信的过的人,属实稀少。
而正在季无忧纠结的时候,凤九歌随着身体的不断坠落,也是来到了断崖之底。
眼前之景竟与他与季无忧所见的完全不同。
底下的世界让凤九歌彻底无言。
他看到了一座倒挂着的山体随时都会倒下,四个被锁链贯穿琵琶骨的人首蛇身老者辛苦承受着山体的重量。
而山上并没有什么东西,有的只是遍地枯骨……
而这些老者,正是昔日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