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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混乱
    顾徽今日上朝,自然也知道那京兆尹递了折子。

    他只觉得难以置信,顾淮叶不是这般冲动之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只是说不过去的点就是,木槿写下的那个淮字究竟是何含义,这可不就是直接证明顾淮叶有罪的证据。

    眼见着京兆尹过来拿人,顾徽只皱着眉头站在顾府门口,他不知道顾淮叶是不是真的做出这种事情。

    虽然顾徽心中是不信的,可这会儿,那个未写完的淮字似乎在告诉众人,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因着是盛帝的命令,顾徽没法子拖延下来,临出门前,顾华叶看了他一眼,“父亲可信我?”

    “我会自然是相信淮儿的,”顾徽点点头,“淮儿且放心,为父自然会救你出来的。”

    京兆尹全程没有跟顾徽有多余的交流,见此顾徽更是担忧,这京兆尹明摆着是不给自己面子。

    京兆尹叫做杨九重,年纪与顾徽不相上下,与万寅嵩走得很近。

    杨九重此次前来,哪怕是客套都没有客套一下,想也知道。杨九重这是觉得有万寅嵩在后头做倚仗,想必是得了他的授意,让杨九重不必有什么顾忌。

    只管将那顾淮叶捉拿归案,赶紧定了罪,只待一切尘埃落定就是。反正如今证据由此确凿,定罪无非就是时间问题。走个程序,随意审问一下,便签字画押。

    日后就是大罗神仙,也没法子将顾淮叶救出来,平白给她脱了罪。

    顾淮叶被这伙人带走之后便直接关在牢狱里边儿,这里头可不是潮湿得很。

    与顾府的条件也是云泥之别,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她叹了口气,如今自己被扯上这件事情,祖母那边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病情再加重些,那可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林文峰那边有没有找出结果的法子。只是木槿这事情有些出人意料,难道是临死前还想胡乱攀咬一下?

    顾淮叶也清楚这件事情,必定就是南疆那些人动的手。昨个谢筠那一掌的力道并不是很重,只是想给她些教训,谢筠也有自己的分寸。

    可她没想到的是,南疆人动手就如此之快,原本以为还能再过几日。没想到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便发生这种事,看来南疆那伙人比自己想的还要心狠。

    顾淮叶倒不觉得木槿会做出胡乱攀咬的事情。要么是那些人伪造了这个淮字,要么是木槿想要给自己些提示。

    如果是那伙人做的,定然不会只留下一个没有写完的淮字,更不会特意遮住。

    顾淮叶觉得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应该是木槿被南疆那伙人动手,拼着最后一口气想留下些提示,兴许是太过痛苦,以至于那个淮字没有写完,可又怕被他们发现只得自己挡住。

    可是没想到第二日被京兆尹的人发现,那个淮字反而成了给自己定罪的证据。只是目前想要提示自己什么呢?

    顾淮叶一时想不通这些,她努力回想着那日自己与谢筠见到木槿时说的每一句话。她记得自己问过木槿,为什么要对老夫人动手,谢筠也曾经问过,可木槿都没有回答。

    顾淮叶神色一动,难道木槿写下那个淮字是为了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为什么对老夫人动手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之前顾淮也有过这个猜测,可是实在想不通这些人冲自己来的缘故是什么,眼下木槿这般提示,虽然顾淮叶还是不清楚这背后的原因。可想也知道南疆人瞧不惯自己。

    他们针对的是自己,老夫人也是因为自己才被人如此对待。可顾淮叶知道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她得打起精神来,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的。

    顾淮叶这会儿被关在牢狱里边儿,不过并没有人来审问他。估摸着应当在晚些时候会有人过来,顾淮叶无声的笑了下,恐怕这些人打的也是屈打成招的主意。

    只希望谢筠那边儿动作能够快些,顾徽也能拖延一些时间。

    顾淮叶刚被带走,半夏就匆匆忙忙去燕王府报信。

    方才顾淮叶出门之前告诉她,这件事情应当会很麻烦,估计还要麻烦谢筠一次。

    毕竟谁也没有想到,木槿会写下那个淮字。

    还没到燕王府,就瞅见谢筠的马车从东大街驶出。

    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少年,身形消瘦。手里拎着一把剑,只瞧他淡淡的开口,“你且回顾府等等消息,主子也在想办法。”

    半夏点点头,见着少年飞身离去,也不知谢筠这是去往哪里。

    半夏赶回顾府的时候,府里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似的。

    老夫人那边吵着要见顾淮叶,没人告诉老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夫人这回也是真的动了怒,上回五石散一事,老夫人便被蒙在鼓里。知道之后还为此发了好一通脾气。更别提这次自家孙女被卷入这种事情去,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一时间急火攻心,竟是晕了过去。

    方才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要见顾淮叶。

    顾徽心中无奈,这事已经被盛帝知道。纵使他位高权重也没法子,盛帝那边怎么可能轻易放人。

    老夫人冷哼一声,“这伙儿南疆人实在是太过猖獗!”

    顾徽一愣,母亲说南疆人,什么南疆人?

    “淮儿定然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木槿是南疆的人,这事儿定是南疆人动的手。”

    顾徽只觉得惊愕万分,木槿就是南疆人这事儿,怎么从没人和自己提起过。

    如今老夫人这样说,必定是早早便知晓木槿的身份,难道老夫人就能这般眼生生的瞧着木槿给自己下毒。

    “母亲这话是何意思?”顾徽又惊又疑。

    老夫人气的捶着榻上的锦被,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同顾徽说话,语气愤然,“父辈的事情为什么要掺和到孩子身上”

    顾徽没有听懂老夫人说的是什么,什么父辈的事情?怎么这个父辈的事情就会牵扯到南疆?

    顾徽不知道老夫人身上藏了多少秘密,可依照老夫人这个样子来看,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隐约间都与南疆有关,似乎还要牵扯到以前的事情。顾徽只觉得心惊万分,这些事情都是他所不知道的。

    可现今最重要的不是搞清楚从前的事情,而是如何将顾淮叶从牢中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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