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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妈的,被套路了!
    幻形术太牛逼了,是这世上最伟大的法术。

    没有之一。

    活的死的、硬的软的、冷的热的、长的扁的……,我都能变。

    而且学习过程巨简单、舒爽,不像之前跟丁野鹤、魏松风学飞和固魂术,或者被小七谢枕流强迫学搬胎,又被杜水月按头沉浸式体验天女散花,这方面,白衣书生柳漱石简直就是天使,教学过程太人性化了。

    我单方面宣布:他是我最喜欢的神仙,没有之一,我祝他早日成神。

    学成验收时,他让我把蔡风华七个徒弟变了个遍。

    最后手把手教我变蔡风华。

    蔡风华我见得最多是镜子里,印象最深刻是魇幻化的那个,比蔡风华真身还威仪百倍。所以我照着那个变,周身金光万丈,整个出云山都闪闪发光。

    鹅毛大雪裹着金光,吸引来猪头、三羊和哼哈二将,冒雪来看。

    还有蔡风华其他三个徒弟,也即叶闲云、杜水月和魏松风,站在雪中或足尖竖立于雪上(魏松风),三脸欣慰,意味深长。

    上万徒弟聚集在演武场上,高高仰头看我变化。

    柳漱石让我飞下去给他们看,我去了,以蔡风华的样子。

    叶闲云紧跟着下来,朗声道:“师祖闭关修炼,迎接千年大劫。沈朝朝冒变师尊,行事癫狂,亵渎师祖和出云名声,是大不敬,现打入落云洞思过三月,以观后效。”

    说话间,我舌头不知被谁拿捏了,出不了声。

    于是眼睁睁看着,被从蔡风华被打回原形:断头沈朝朝模样。

    因为头和身体断开了嘛,两个断面都凉飕飕,直灌风。嗓子眼上下都疼,被凉风呛得老想咳嗽、打喷嚏。但舌头被拿捏着,咳不出来,也打不出来,堵得上下难受,脸红红。

    然后在上万人围观下,魏松风笛声一起,风卷残云似的,把我丢进落云洞。

    落云洞像个细口长脖子花瓶,就一个入口,于是我嗖嗖往下掉,像垃圾被往下倒。

    扑通落到绿茵草地上,屁股剧痛,头滚到一边,落进湖里。连忙跌跌撞撞爬起去捞,因为头在水里,身体没有眼睛,只能瞎子摸象,胡摸乱抓。想呼救,张嘴喝了一大口水。

    摸索半天,终于给头找回,拎着爬出水面。

    安在脖子上,瀑布似的往下流水,顾不上,破口大骂:“混蛋!骗子!王八羔子!”

    丁野鹤坐在窗台,抱着胳膊笑:“罪有应得。”

    我连他一起骂:“蔡风华徒弟都是狗屎,说话就像放屁,漏屎!”

    他对我没逻辑的辱骂毫不在意,指着我老想从脖子上滑走的头说:“臭了。”

    “你才臭了!”我继续骂他:“你全家都臭了!不对,你们出云山全山都臭了,一股狗屎味!”

    他摇摇头,不再理我,却在蔡风华石像和我之间立起一道透明屏障,生怕我亵渎到她。

    这回还没来得及骂,屏障上就出现一幅扇面,大笔一抹,露出叶闲云的脸,道:“把出云逆徒赶出出云山,我就放你出来,继续学法术。否则你就一直在这里思过,直到师父回来。”

    说完就消失,根本不给我辩驳的机会。

    我愤愤向丁野鹤道:“听到吗?要赶你这个出云逆徒滚蛋!”

    他却不以为意,反而正中心事:“否则就让你一直思过,直到师父回来。”

    我更不以为意,一针见血指出:“蔡风华要肯回来,还找我干嘛?”

    他脸色顿黯,翻身入窗,不再理我。

    我气死了:这些人除了骗人就没学过别的吗?蔡风华活该渡不过大劫!拯救个屁的世界,一块儿毁灭吧,鬼才有兴趣拯救世界,拯救他姥姥个腚!

    不让老子出去,老子还不出去呢!

    反正这下面温暖如春,有吃有喝,不比待蔡风华那儿饿狗熊舒服?

    索性摊开在草地上,晒太阳。

    太阳太刺眼,头竖起来摆一边,让眼睛躲开太阳直射,舒服。

    “喵——”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睡梦中,听到旺财叫声。顿时想它入骨,想得牙根发酸,黏黏乎乎想吃肉。可是没有肉,只有牙根发酸,想念入骨,我的旺财。

    旺财通身漆黑,瞳孔竖起来时宛如两条火线,美不胜收。

    不夸张地说,它是我们家最漂亮的一个。

    哼哈二将都得服气。

    可惜被魇拐走,不见踪影。

    “魇呐,”我说,“还我旺财,我给你个春梦。”

    魇立刻现身,以旺财的姿态,竖着眼里两条火线,贱贱的语气:“那敢情好。”

    “可我不会做春梦。”我说。

    魇道:“简单,想个男的,女的也行,看你取向。”

    我满脑子旺财,却不记得旺财男的女的。

    魇说:“口味太重了哈。”

    我撇嘴:“猫就不行了?我正想开撸呢。”

    他一本正经:“猫片不算春梦。”

    “你话真多,”我烦他,“要不你示范一个?”

    他当仁不让:“那敢情好。”

    于是给我显影蔡风华的春梦。

    我还真没看过,尤其蔡风华衣衫半解,翻来覆去,辗转在榻上睡不着的景象。

    “她怎么这么纠结?”我问。

    魇说:“嘘,观片不语,素质也。”

    我只好闭嘴,认真看蔡风华眉头拱起,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动,极不安生……

    然而好半天也没有做梦。

    “这算什么春梦?”我嗤之以鼻,还不如偷看人家洞房带劲。

    魇道:“这叫纠结,她被道德枷锁困住,正纠结该不该冲破。”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我说,“几千几万岁的人了,什么香的辣的没见过,就这么点破事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睡不着,还纠结,还冲破……有那工夫渡劫去不好吗?”

    “你真没情调。”魇吐槽我。

    我不服气:“做神仙比凡人还纠结,那还修炼个屁!怪不得吓跑,胆小鬼!”

    魇就笑:“怪不得她找你,也怪不得一个两个都想杀你。”

    “谁想杀我?”我一把抓住关键。

    “还谁?”他竟不瞒我,“神仙冢要干你,我感受到天地召唤,也要弄你。你不知道?”

    我反唇相讥:“原来是你们两个怂货。”

    “嘘,”他忽然嘘出声,提醒我:“男主角出来了!”

    我忙凝神观片,并立刻发出疑问:“咦,怎么不是丁野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