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花,黄莹莹的煞是好看,一簇簇、一丛丛在楼前绽放,这是京城最早开放的花朵。
大领导居然知道张斌冰场打架的事情,娄建业听到也是吓的一身冷汗。第一次对着张斌发起了火。
“小斌,你知不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要出事了,我怎么德顺交代?张家可就绝后了!这点事儿都不懂吗?你以为你功夫高?...”
张斌不屑于与关心自己的人争辩,如果争辩那就是不懂事。
“娄伯伯,我知道了,那时候就是上头了,以后一定注意”。
娄建业也知道自己不太适合太严厉,只好言称要告诉张斌的两个姐姐,让她们来教育他。张斌这才有些头大,这两母老虎呐个他敢惹,何况还有一个怀着崽儿呢,惹不起啊。
“娄伯伯,您看着这事还是咱们爷俩儿说说就行了,再说我二姐怀孕了,再急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弄啊!”
娄建业有些无奈,不是德顺的亲生孩子,不好打不好骂,只好作罢。大领导看到也是莞尔,看了看时间,对陈秘书说道,让厨师上菜吧。
张斌好奇,就问了一句大领导如何知道自己打架的,大领导回答一会有人到了,由来人来回答他。
几人坐在餐桌上,看着经典的麻婆豆腐、夫妻肺片等经典川菜,张斌估计不会是傻柱做的吧?
“东坡肘子,请各位慢用!”,傻柱端着油盘将菜放好,低头说了一句,准备退出去。张斌看着这家伙,想着还真改变了他的命运,这么早就遇到了大领导。不过真实情况是傻柱来的次数也不多。
“柱子哥!”
傻柱听到有人叫他,抬头一看是张斌,二杆子劲头上来了。看到熟人也是有点兴奋,话头就没有搂住。
“小斌,你怎么在这?要知道你在这,干脆你自己炒的了!省得我还得跑一趟!”
大领导看到两人认识,就问张斌:“你们两个认识啊?”。
张斌笑呵呵的看着傻柱,“认识,我们一个大院的”。这搞得傻柱很懵,没想到今天的客人有张斌。
“大领导,你们好好吃着,菜不够叫我就行!”
“你去忙你的吧”。
大领导吩咐了一句,看到傻柱退下又看向张斌。
“听傻柱的意思,你做饭挺好吃的?”
“还行,不过您可不要打我的主意,何雨柱手艺够可以的了,人,不过粗茶淡饭一日三餐;广厦千间六尺而眠,太享受,小心丧失革命意志”。
大领导哈哈大笑,又问起了傻柱的事情。张斌客观的将傻柱的事情讲了一下,没加个人看法,毕领导稍稍严肃的看着张斌。
“你没夸奖也没贬低傻柱,是你们的关系一般吗?”
“哦,大领导想让我说什么,说他不好,那我给说说。这傻柱和邻居不对付,说说话就动手,还专门奔着下三路招呼,估计给人家绝了后,逮谁怼谁!不懂得尊敬老人。这些算不算坏话?”
听着张斌笑呵呵说完,大领导不动声色又问。
“那好听的呢?”
“那邻居是活该被踢。傻柱对老人嘴上不好听,但实心实意对待老人”。
“呵呵,你小子,好赖话都让你说了。为什么这么说话?”
张斌有些不想搭理他了,这试探来试探去的累不累啊。从评价别人看自己人品如何?这不是闹嘛,自己有人品这东西吗?
“大领导,不想搭理你了!”
桌上的大领导、沈夫人、娄伯伯都笑呵呵的看着张斌,感觉这孩子实诚,也不随便诋毁人,人品看着还行吧。
这时听到外边汽车喇叭声音响起,还没等大领导出去迎接,风风火火的进来一个人,双眉如刀,坚毅中透着凌厉的杀气。
“老毕,你t娘的,没想到人在你这里,你也不告诉我一声!”
“老伙计,我要知道是怎么回事,我t娘的能不告诉你!”
众人都站了起来,看着两人的对话就知道关系不一般。张斌也认不出来这是谁,听大领导正式介绍叫周镇南,张斌也没多想,如果是他的女儿周晓白,估计一下子就想起来啦。周镇南打量着张斌,模样儿像自己的老朋友,看着张斌高高的个子有点犹豫,刚十五岁长这么高,不太可能吧?
“张斌是吧,今年多大了?”
“十五!”
周镇南眉头一挑,与大领导对视一眼,看到大领导微微额首,心里就有底了。
“张斌啊,我今天是来认亲的,你后背的胎记与我战友孩子的胎记一样,所以今天我来看看”
张斌眉头一皱,这算什么事?再给自己找个爹?看着周司令不说话。娄建业则有些急了,看样子自己好兄弟香火要断啊。
“周司令,您是不是认错了?张斌是我兄弟在地坛捡到的”
“对对对!就是地坛!就是地坛!那没错了!我兄弟临死前留下话,两口子把孩子留在地坛了”。
娄建业和张斌都傻眼了,这不是巧了吗!经过一番确认,周镇南确认张斌是自己兄弟的唯一孩子,自家兄弟也姓张,倒是不用改姓了,听到叫张伟民,张斌气的直咬后槽牙,合着自己是自己的爹?真是卧了大槽,这是要玩死自己吗?
通过双方交流,得知是进派出所后,公安检查后告诉的周的。张斌也让周帮问问谁报的警,一个电话解决了,报警人叫刘光天。
周镇南说过段时间,给张斌送点父母的遗物,就让娄建业和张斌先走了,周镇南虎目含泪的目送张斌他们远去。
“老伙计,电话里也没说清,这是张伟民的儿子?”,毕领导问道。
“是啊,那时候和城里的老傅谈判,他们两夫妻在中间做了不少工作,为了保护谈判人缘,两个人抱着孩子打掩护,发生战斗逃离时,只能把孩子留在地坛。好在是夏天,冬天估计就冻死了,老天爷有眼啊!”
“行了,既然找到了就是好事,咱们今天好好喝两杯”,毕领导提议,周并没有给面子。
“平时嫂子不让你喝吧!”
“可不是嘛,正好你来了,怎么也得让老哥我开开荤!”
“行!”
.....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在哭与笑中,两个身居高位的人,放下了一切!失去了年轻人的挥斥方遒。最后却也有‘料峭春风吹酒醒,山头斜照却相迎,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的一点淡然与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