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就当我求您了,您就帮我这一次吧!”
“你……”言度气到说不出话来,他想狠心的,但对方毕竟是他的儿子啊,他如何狠得下心肠来?
帝国酒店大门口,邢锴领结歪歪地扯着,身上的衬衫皱皱的,双手叉腰,一副盛怒的样子。
“邢总,没找到人!”
“废物!”邢锴一脚狠踹在一个保镖的身上,挨了打的保镖从地上爬起来,一声不吭的。
“备车,去言家!”
如果人真得是言以寻带走的,那言以寻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言家,也只有言家人才会包庇他。
半个小时后,五辆黑色轿车将言家团团围住,王珂从副驾驶下来,迅速指挥道“你们去那边,你们去那边,还有你们把门口守住。”
邢锴从另外一辆车上下来,在王珂的领路下,径直闯进了言家。
言度和言母见他们闯入,面上是慌乱,言度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邢锴,你随便闯进我家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邢锴冷笑了一声,“言度,你可是忘了当初童氏兄妹落网,是我对你手下留情,没让你倾家荡产。”
邢锴嘴上笑容的冷意更深了,“还是觉得,我对你一次手软,你就觉得我邢锴是好捏的软柿子?”
言度嘴唇泛白,说话的声音却还能保持镇定,“邢锴,你放过我那次我一直记在心里,但这不是你随便带人闯入我家的理由。”
视线瞥了眼窗户围在四周的保镖,“我是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兴师动众?”&ap
“这就得问你的宝贝儿子了。”
“以寻?”言度面露诧异,“以寻他回来了吗?”
“装,你继续装。”邢锴认定他在装傻。
言度无奈,“我在装什么?自从半年前以寻去了外地,我们夫妻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
“难道不是他把人带回了这里,你们夫妻帮着他隐瞒吗?言度啊言度,你儿子糊涂,难道你也跟着糊涂吗?你要想清楚,得罪我邢锴,是什么下场?你想想童氏兄妹!”&ap&ap
言度倒算镇定,毕竟是见过不少风浪的人。但是言母就没那么淡定了,她的双腿忍不住地在发抖,被邢锴细微地看在了眼里,“来人,给我搜!”
一群人顿时冲了进来,开始胡乱搜了起来。
言度气得直跳脚,“邢锴,你可想好了?擅闯民宅是什么罪名,要是找不到你要的人,你等着吃牢饭吧你!”
他越是气急败坏,邢锴就越是笃定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
他的人却在搜查了一遍之后,一无所获。
言度立刻开始反击,“邢锴,你擅闯民宅,等着我的律师函吧!”
邢锴一个森冷的眼神瞪过去,言度身子一抖,竟然真就被吓住了。
这人,实在是可怕地很。
王珂见场面有些失控,又确实是他们理亏,赶紧凑到邢锴身边小声道“邢总,我猜应该是人猜到了我们会来,提前转移了,人应该还没走远。”
果不其然,就有一个保镖走了进来,“邢总,发现一辆车开出了小区。”
“追!”
邢锴迫不及待地带着人去追,王珂则留下来善后。
客厅里霎时安静了下来,他缓缓走到言氏夫妇面前,掏出一张支票,递到了言度的面前。
言度睨了一眼,面上的不屑更深了,“什么意思?”
“言总也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该理解的,唐小姐对我们邢总有多重要。就算他平日在谈判桌上有多么得叱咤风云,但是一遇到唐小姐的事,他就会方寸大乱。这时候,我这个做秘书的就该出来帮他收拾场子。”
晃了晃手里的支票,“这里面是一百万的支票,我知道言总这段时间手头有些紧。”
眼睛眯了起来,“若我没记错的话,这房子好像也被抵押给银行了,价格不多不少就是一百万。儿子反正是已经靠不上了,倒不如收下这一百万息事宁人,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安安生生地过日子,你说呢?”
王珂的步步游说,撬动了言度的心,他颤抖着手接过了支票。
王珂露出了满意的笑来,“早这样多好,走了。”拍拍言度的肩膀,然后离开。
人一走,言度瘫软地坐在了地上。
“老公。”言母害怕地扑在他肩上,“我们的儿子怎么办?我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言度狠心道“就像他说的,以后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在他们找上门之前,言度还把言以寻当自己的儿子,甘愿为他身入险境。但是经过刚才那一闹,他彻底明白了过来。
言以寻带人回来避风头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为他们做父母的考虑。
他可以祸水东引,然后说服言度来抵挡邢锴的怒火,便是抱了完全不在乎父母的打算。
要知道得罪邢锴,他们夫妻哪怕是死在家里,恐怕都不会有人知道。
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言母却还不肯放弃,“可他毕竟是我们的儿子啊,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啊。”
“你当他是儿子,可他有当我们是他的父母吗?”言度痛心疾首地控诉。
……
言以寻开着言度的车超速行驶在道路上,小菲手脚被绑地躺在后座,她挣扎,身体因为剧烈的车速而来回摇晃,撞在车座上。
“言以寻,你收手吧!趁现在还没有酿成大祸!”
言以寻用力踩下油门,眼里仿佛有团火,“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再把你让给他!”
小菲的身体失衡地撞击着旁边坚硬的车壁,他这发疯的样子,根本就不是爱,分明就是要拉着她一起去死。
死亡的阴霾笼罩着她,濒死之际,她想到的是邢锴,这个她才认识没有很久的男人。
为什么她会一直想着他,为什么她好像觉得自己很舍不得他。如果她真得就这么死了,她怎么舍得留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
邢锴,你到底是谁?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待邢锴,或许真如他所说的,他和唐佳笑的过往,就是她缺失的记忆。
“言以寻,我警告你现在停车。”
车子的旁边突然一辆车追了上来,和言以寻的车并驾齐驱,车窗摇下,是邢锴一边开车一边担心地看向这边。
“邢锴……”她听见邢锴的声音的刹那,心猛烈一紧。
“邢锴你走啊,别管我!”她大声地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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