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法兰西的圣女，战争幕后的暗流
冬木市的教堂有些喧嚣，修士和修女们OO@@的交谈声和脚步声从午夜持续到了现在。
拜此所赐，卡莲待在正厅的长椅上一整夜都没有合眼，做着打发时间的祈祷。她精致的脸上透露着疲惫的神情，熬夜不论对什么样的女孩都是大敌。
不过，卡莲比起自己，现在更加担心祖父的身体情况。作为主管人的言峰璃正，要处理的事情可比划水的她要多得多。
在圣杯战争展开的第一夜，从者的交战就发生了。而且一改往常圣杯战争的隐秘原则，在这个偏僻的城市酿成了史无前例的大灾难。无论如何，这类和神秘相关的事情，圣堂教会都是不能坐视不管的，不然有违「神爱世人」的教条。
“圣杯战争，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东西么……”
卡莲呢喃着，看着自己被白色绷带缠绕的手背。
对外人和祖父谎称是划伤，但在那绷带下隐藏的真实情况却是言峰璃正一直明令禁止她接触的东西。
圣杯战争，御主的资格——令咒。
卡莲.奥尔黛西亚已经处于这场圣杯战争之中了。
只不过，有些不同的是……那个Servant……
“Master，最好还是去休息一下吧，你脸色很差。”
温柔的女声将卡莲的注意力拉回了现实。
在她的旁边，金色的荧光正在逐渐汇聚，英灵以少女的姿态出现在了空旷的教堂正厅内。
那少女有着几乎垂到腿部的金色秀发，长长的头发在背后梳成了大麻花辫的发型，额头带着奇怪的发饰，身上也穿着中世纪作战用的铠甲。
“Ruler……”
卡莲念出了她英灵的阶职。
不属于七大阶职之内，圣杯战争的裁定者和旁观者——倒是意外的贴合卡莲未来职责。
“在没有人的时候，叫我贞德或者珍妮都可以。”
麻花辫的女孩笑了笑，解除了铠甲后在卡莲的旁边坐下。
“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没想到竟然能召唤出法兰西的圣女大人，还以为会是什么历史上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呢。”卡莲自嘲了一句。
“圣女什么的……”
贞德摇了摇头，仿佛对世人给她添加的名头有些无奈。
生前蒙受冤屈被处以火刑，死后却封圣，还有什么别这个更滑稽的吗。
“按照常理，Master你是不太可能拥有圣杯战争的参加权利。只不过这次因为我肩负着职责，所以才会选取和我较为接近的人以第八阶职Ruler降临。”
Ruler被召唤的情况粗略分为两种：其一是该次圣杯战争的形式非常特殊，结果为未知数，也就是圣杯判断出需要Ruler的情况；其二是圣杯战争的影响有可能令世界出现歪曲的情况。
这次的降临，是属于第二种。
不过和规则上「Ruler被大圣杯召唤」有些不同，这次法兰西的圣女贞德.达尔克是奉从着抑制力的命令，调查连抑制力都无法确切得知，让世界歪曲的威胁。
——「调查，然后肃正」。
命令的全部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贞德却理解了此次问题的严重性。
事实也正如圣女所料的那样，在圣杯战争的第一夜，这个城市就发生了强烈的异常和灾难。
非常的不详。
“较为接近？”
闻言，卡莲金瞳眯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贞德。
“这真是无上的光荣。但我可不认我和圣女大人会有什么「接近」的地方，你是在指哪方面？”
“唔……”贞德手指点着脸颊，模样十分可爱。
“除去渴望圣杯的前提，教会内部的修女……和同为女性吧？”
“就这么简单？”
“已经很接近了吧。”
“圣女大人说的「接近」，在这个世界上一抓一大把，根本数都数不完。”
“但在这个城市的只有卡莲你一人啊。”贞德笑的很温柔，仿佛看穿了卡莲内心的想法，然后宽容的原谅了她的微讽。
但就是这样的姿态，让卡莲由衷的感到不舒服。
她的性格和这位圣女，简直是两个极端。
虚假的虔诚与真正的虔诚，虚假的慈爱与真正的慈爱——
“——那就这样吧。”卡莲放弃了这个话题。
“Ruler，具体你自己看过之后，新都沿海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谈到贞德，贞德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她的表情变得有些沉闷，半晌才说道。
“太惨了。被溺死的人，被房屋倒塌压死的人，失去父母的孩子在哭泣，明明在和平的年代，却处处都透露着悲凉。在那里，虽然我也尽力帮助了一部分人，但仍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受到波及的人数太多了。”
“圣女也做不到吗？”
贞德摇了摇头。
“办不到。生前我只是一个懂得打仗的乡下姑娘罢了，我或许可以用这幅身体轻而易举的搬开毁坏的房屋，念诵祷文安抚他们受伤的心灵，但已经死去的人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了。”
看见困难的人却无法给予真正的帮助，这让善良的圣女有些愧疚和自责。
“是么。”卡莲点头，无关紧要的逝去，她是缺少实感的。
因此，她连最基本的伤心都无法做出来。
“那么造成这场灾难的英灵呢？Ruler是圣杯战争的裁判，所以下一步贞德小姐就要征讨做出这样事情的英灵吗？”
“不，我……”贞德有些羞愧。
“……在我赶过去之前，战斗就已经结束了的样子，我无法得知到底是哪位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情。”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静观其变吗？好，我知道了。”
卡莲面无表情的点头，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Ruler，不，贞德小姐，作为你的Master，我会尽量配合你的工作。但这是有前提的。”
“请说。”
“我对圣杯的渴求比较淡薄，仅仅在「感兴趣」的边缘上，况且贞德小姐身份的特殊性也不可能将力量用在帮我夺取圣杯。”
卡莲顿了顿，然后认真的说道。
“听好了，我现在还不想死，在这场危险的战斗中，如果需要我去正面对敌，或者其他类似的情况，请允许我以保全生命为第一优先，到时候可能会做出让贞德小姐你不舒服的事情，还请原谅。”
“我明白。”
法兰西圣女的表情有些肃穆。
“我贞德.达尔克在此起誓，只要卡莲你不违背原则，在我还有一丝力气握住长枪的时候，定然会以你的生命为第一优先。”
“嗯，合作愉快。”
说完，卡莲离开了教堂的正厅。
在探望过祖父之后，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了。
贞德坐在原本的位置上，抬头看着耶稣受难的十字架，片刻之后双手交握做起了祷告，试图让神明昭示她正确的道路。
这场战争，到底幕后还隐藏着什么样的暗流。
PS2：记得看过哪本小说也吐槽来着，说贞德的衣服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现在也这么觉得。在战场上绝对领域+短裙+长筒袜……我好像知道为什么贞德带队就士气高涨了……「领导力：C」（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