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斯卡哈的疑惑
夏亚从来不会怀疑斯卡哈拥有的力量。
这个曾经以人类之躯，弑杀神明的女人，是真正意义上的“满级人类”。
虽然她被困在了影之国中，但夏亚还是一厢情愿的相信。如果她想的话，她绝对有办法离开那个黑暗的牢笼。
——无非就是代价多少的问题罢了。
而与此同时，除了那份强大的力量之外，更不会让夏亚产生的怀疑的，还有这个紫色老太婆的心眼。
“她绝对是来寻仇的。”
夏亚在阿尔托莉雅的心中小声逼逼道。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深更半夜。
“但不用担心，她不会杀死你。”
“顶多是把你胖揍一顿，然后咧嘴冲你笑罢了。”
对斯卡哈颇有了解的夏亚，尝试宽慰阿尔托莉雅的心。
而与此同时，对于阿尔托莉雅来说，她也已经是别无选择。
“拿出你的剑。”
前方的黑影第二次说道。
而这一次，阿尔托莉雅不仅拿起了武器。
甚至还稍微不讲武德了一下，偷袭了这个不远万里，从世界的另外一侧赶过来的“老年人”：
“射杀她，神枪！”
……
阿尔托莉雅的突然出手，397惊呆了夏亚。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浓眉大眼的骑士王，竟然会选择这样一个“不光彩”的方式作为战斗的开局。
偷袭，她竟然偷袭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堂堂正正”的骑士王嘛？
但是，阿尔托莉雅脸上那认真的表情，却说明她已经真正进入了战斗的状态。
“我只能这样做。”
她如此回答道。
经过夏亚的提醒，她已经知晓这个浑身沉浸于黑色迷雾中的人影，便是真正意义上的神明。
既然如此，她就必须要竭尽全力的去战斗，才是最大的“公平”。
而与此同时，面对阿尔托莉雅的“偷袭”，斯卡哈也没有任何的恼怒。
“聪明的选择。”
她明白这种感觉。
当弱者面对强者的时候，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不择手段的发动攻击，只为触碰那微茫到见不到任何希望的胜利。
曾经的她，也是凭借着这样的信念，弑杀神明的。
只是，现在的问题却在于——
“当年的我，可没你那么弱啊。”
面对那几乎是在瞬间来到自己面前的银白色剑刃。
胸有成竹的斯卡哈，却仅仅只是稍稍向后一仰，然后又将手中的长枪横在了自己的身前。
“唰——”
锋利的剑刃，迅速擦过那暗红色的长枪，发出一阵耀眼的火花。
而与此同时，借助脚下传来的反作用力，避开了剑刃的斯卡哈也成功来到了阿尔托莉雅的面前。
看着眼前这张俏丽的根本不像是一个战士的脸庞，斯卡哈轻轻一笑，握住了另外一把长枪。
却是后发先至！
……
接下来的战斗，基本上就没啥好说的了。
这几乎就是之前与柏林诺王那场战斗的翻版。
在面对柏林诺王的时候，阿尔托莉雅的攻击就总是被他预判，从而一直只能处于一种被动防守的状态。
而现在，面对斯卡哈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阿尔托莉雅更像是一个光屁股的小孩。
甚至，她的所有攻击路线，都是斯卡哈提前为她安排好的。
——她只能朝着一个特定的位置，以一种特定的方式发动攻击。
这种猫戏老鼠一样的战斗，让阿尔托莉雅倍感憋屈。
她想让夏亚开启【死亡冰柱】的形态，制造一场暴风雪，帮自己摆脱这种困境。
但与此同时，她又不敢这么做。
毕竟，这里是她的王国，周围(afeb)几百米内就有村庄。
在自家领地内作战的她，可不敢让一个真正的神明毫无保留的出手。
相比之下，这样单方面的挨打，反而还是阿尔托莉雅可以接受的结局。
“全被看光了啊。”
“根本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啊。”
夏亚在阿尔托莉雅心中小声的吐槽道。
与此同时，他更是感到非常庆幸。
——毕竟挨打的不是他。
只是，在感到庆幸的同时，夏亚又有些奇怪。
“师匠的性格……有这么恶劣嘛？”
明明可以一击定胜负。
却用这种猫抓耗子的方式戏弄敌人。
这样的战斗方式，根本不是斯卡哈的战斗风格啊。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黑色人影。
那黑色的迷雾，让他无法观察到斯卡哈的真正表情。
但通过与那两把暗影长枪的接触，小光却告诉他这样一件事情：
“它们说。”
“主人，很疑惑。”
……
斯卡哈的确有些疑惑。
事实上，在交手的那一瞬间，斯卡哈就已经感受到了。
眼前的这个阿尔托莉雅，绝非前几天，那个敢于直面神明之威，甚至是提前击溃她力量的勇士。
因为斯卡哈并没有在阿尔托莉雅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决意。
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制造出连那【影之国度】都能照亮的璀璨光芒的。
而与此同时，更加令斯卡哈感到疑惑的是。
“我究竟是在与一个什么样的家伙战斗啊？”
斯卡哈用一种相当疑惑的表情，看着那手持圣剑，脸上呈现出一种认真表情的阿尔托莉雅。
这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
阿尔托莉雅的种种表现，已经证明她的确是拿出自己百分之百的精力，来面对眼前这场战斗了。
但与此同时，斯卡哈却没有在她的剑中感受到任何的情感上的寄托。
她在挥剑，就也仅仅只是在挥剑罢了。
从一个最合适的角度，对敌人发动攻击。
——这样的阿尔托莉雅，精准的如同一具提前调试好的战斗机器。
但现在的问题却在于：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用机器做成的王者啊？！”
“这难道就是肩负着终结神代使命的王者嘛？”
这一刻的斯卡哈，对这座岛屿的前途与未来，充满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