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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害
    张问天这几日都只是魂不守舍,如今他的日子,说是寄人篱下都算是好听的,明面上他坐着祁州刺史的位置,实际上全无半点的权利不说,手底下竟是连一个听他话的人都没有,于他们而言,自己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还有就是这柳若依的事,他本以为自此不再去它飘香院,便能有个了断了,可是就在昨日那柳若依居然来秦府找他,亏得是他遇见的及时,否则只怕是要让秦西川知道了此事自己的小命可真就保不住了!

    可他越是不想见,便是有人越是要来找他,这一日刚走出刺史府的张问天便是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

    “不好意思啊!刺史大人我们几个有些事情要你给个说法?”

    “什么说法,本官可不认识你们!”

    “是吗?那柳若依你总该是认识的吧?她是我的妹妹,如今她既然和你有了夫妻之实,我们便不能坐视不管,现下你总该给我们个说法吧!”

    “胡说!我也不过就是酒后乱性,做不得真的!”

    “是吗,刺史大人果然是一推三六五,便不管不顾了,只是可怜了我那妹子,她可是对你痴心一片呢,只是不知道若是被她知道自己的一片真心在你的面前居然一文不值,怕是她要伤心死了吧!”

    “难道就因为我们是普通百姓,就可以随意的任人摆布了吗?就是不知道这事如果被秦家人知道。刺史大人又该如何处理呢?”

    “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小的也只是为了我那苦命的妹妹以后着想,大人若是真的敢作敢为我亦不会出此下策。”

    “好了好了!你容我些时间,等我将这些事都处理好了,自会与你们有个交代。”

    “哼!大人莫不是拿我们当作三岁小孩,随便敷衍两句就以为我会善罢甘休吗?”

    “那你想怎么样,是要钱还是要权,除了娶她过门,其他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呵呵,我即不要钱也不要权,我只是替大人你不值啊,想你堂堂七尺男儿,又岂能长久的屈居于人下,平日里任人驱使不说,竟似连个好脸都没有,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不想过又如何,那可是秦家,世家中人又有几人真的由得了自己的本心。”

    “那倒也未必,只要大人你有这个想法,我倒是可以帮助你,真正坐上这祁州刺史的位置,日后你再也不必受人管制,往后被人掣肘的日子亦是不复存在。”

    “你又为何要帮我,就只是因为你妹妹?”

    “不只是为了她,也是为了大人的以后着想,试问即便是你一辈子矜矜业业地为他秦家,他们之中亦有几人看得起你嘛?还是你觉得这祁州未来的主事还会是你的吗?”

    “哼!天真不!”

    “就算我答应于你合作,那又能如何,秦家在此地那可是庞然大物一般的存在,你和我手中即无权,又无势又如何周旋于他们呢?”

    “这便无需你担心了,你只需按我说的做,我管保你堂堂正正地做上这祁州刺史的位置,日后这秦家也只有你一个主事儿,说话的人。”

    “你说的是真的,当真不骗我?”

    “自然是诚心诚意了!”

    “那好,你且说说吧,你要我做些什么?”

    “很简单,大人现在之所以碌碌无为,皆是因为你的面前还横据着一座大山,只需我们将他移平,不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除掉我岳父?”

    “不行他可是秦家族长,一旦我杀了他,秦家之人断然是不会放过我的,况且芷若她还怀着我的孩子,我又岂能这么做呢!”

    “好好,那你便是真的甘心做这赘婿了,其实你也只是秦家的一条狗罢了,他们又有几个人真正的关心你!”

    他似乎是在挣扎,许久他方才坚定道。

    “好!我答应你,只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又如何杀得了他呢?”

    “放心有我在,这是一包剧毒的药,你只需放到他的茶水中即可,还有近日你要多拉拢几个他的手底下人,日后也好有个帮衬之人不是,这是四万两银票你且收着,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和我那苦命的妹子着想,日后你可不能亏待了她啊!”

    “放心,此事若是能成,我必然会娶她过门的!”

    “嗯!”

    第二天天刚见晚,张问天便是约上几位平日里似他这般不受待见的同僚去了飘香院,席间他慷慨激昂,大言其中之不公,更是替所有人都抱不平,最后便是允诺给他们利益,于是乎一场酒席竟是吃的宾主尽欢,直至深夜方才散去。

    这些事自然是瞒不过他秦西川,只是他还以为这也就是这个酒囊饭袋的小把戏罢了!

    第三日,已是入夜,本是已经休息了的张问天,却突然被下人叫起来,说是老爷有请,他不知道这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有些疑惑地怀疑,莫非是那事败露了?

    眼下还是先去了再说,说着他便是来到了书房之中,此时正处理祁州事务的秦西川见他来了,便是放下手中的事情,颇有些生气地训斥道。

    “前日里我与你说的话,难道还不够清楚吗,还是你的胆子大了不少,竟是连我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

    “小婿不敢,不知又有何事做的不妥?”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还要我一一向你讲明吗,我再最后告诉你一次,莫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你根本就不是个儿!”

    “是!小婿记住了!”

    “还有芷若就快生产了,近日便好生给我待在家里,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偷偷的去飘香院,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是!岳父教训的是!”

    这话他说的心平气和,好似与他无关一般,只是他低着的头,此刻面上却是格外的狰狞,手上骨节亦是握的生硬。

    看的出他是再隐忍,只是不知道他还能忍得了几时。

    “嗯!下去吧!”

    “是!”

    临走时他亦是颇为懂事地斟了一杯茶奉上,而后便小心的退去了,

    五更时分,府里却是乱做一团,原因吗就是族长秦西川不知是受了何人暗害,正休息着,突然就发作了,不仅吐了好多的血,眼下也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爹爹!你不要离开芷若啊!”

    当他赶到之时,正看到妻子那肝肠寸断的样子,心中着实是不忍心,可又想到他昨日所经历的种种,当即又无比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