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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
    秦西川之死打击最大的莫过于秦芷若了,可伤心归伤心,眼下还是先处理好爹爹的后事要紧,再者这下毒之人究竟是谁,还需要彻查清楚。

    “张问天,我且问你,昨日家主最后见的人可是你?”

    “正是,岳父他便是训诫我几句罢了!”

    “好,那时是不是你一时气愤不过,这才痛下杀手呢?”

    “你胡说,岳父他即便对我稍加严苛了点,可他毕竟是芷若的爹爹,便如我自己的父亲一般,是问天底下又有谁会加害自己的父亲?”

    “是啊!三叔你就别在妄加揣测了,眼下还是先处理好爹爹的后事要紧,至少下毒之人,我断然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血债血偿,日后我必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听着她说的话,张问天心里不由的一阵胆寒,心虚也罢,后悔也罢,此刻他也只有强装镇定。

    只是旁人虽不敢怀疑他,秦家那些早觊觎族长之位多时的人,却还是坐不住了,就在今晚,本就是打算处置他张问天的同时,谁料他张问天却是突然带人包围了秦家庄园,不仅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更是直接将秦三爷为首的几个人都抓入了大牢,明面上只说是他暗害家主,居心叵测,实际上他们也只不过就是棋差一筹罢了。

    “夫君,听说你把三叔四叔一家都下了狱?”

    “唉!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眼下他们如此的欺人太甚,我又岂能不有所为,也是巧了昨日有人向我举报,说是三叔他曾与人合计,要暗地里谋害岳父大人他!”

    “这事可有证据?莫要冤枉了好人。”

    “这个你大可放心,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又如何敢将他们都下了狱呢?”

    “那你可要秉公处理,若是说真的是他们做的,我亦是不会轻饶了他们。”

    “不好了,不好了,三老爷与四老爷他们一个个都服毒自杀了!”

    “什么不是说让你们人六好生看护吗,怎么才一天人就都死了,还有是谁给他们递的毒药?”

    “这个!”

    “不好了,山贼进城了,现下就在城中烧杀呢,听闻李副将他们家已是全被洗劫一空,和府上下无一幸免,全都被他们杀了。”

    “还有这事,夫人你且在府中待着,我这就去调集人手,万不能有人再遭了毒手了!”

    “夫君,可要小心呢,现下我也只有你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了!”

    “嗯!夫人放心,我去去就回。”

    事情好似早有预谋一般,此刻整个祁州的生死存亡,似乎都汇聚在一个人的身上,他便是张问天,貌似以前并不知道,他竟还有此力挽狂澜的本事。

    次日这原本平静和谐的祁州城方才恢复了宁静,只是不知道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局面还要维持多久!

    当下整个祁州城似乎都归于他手,这些事情确实是发生的都太过于突然,若是说没有人怀疑,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如今谁又敢再言其他,毕竟左右不是换个人当家罢了,只要不损害自身利益便好!

    张问天如今可谓是春风得意,眼下诸般阻碍已是全部扫清,日后这祁州城便也只有他一家独大,还有什么是比这还让人高兴的事吗?

    正当他在房中窃喜之时,却是柳若依却突然推门而入,面上亦是喜形于色地坐到了他的怀里。

    “郎君,如今你大权的握,可都是全赖了我哥哥的帮衬啊!眼下是不是也该谈谈我们的婚事了?”

    “哼!别急啊!等我与夫人合计之后,再把你娶进门可好?”

    “不好,你可别忘了,你今天所得到的这些是怎么来的,还有你做的那些事,我可都是一清二楚,若是让你那视若珍宝的夫人知道了,她最敬爱的爹爹,和秦家老小都是被你所杀的,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你呢?想来是不会的吧!”

    “你和她之间如今业是已经身负血海深仇,如今又哪里还有夫妻情分可讲!”

    啪!碗碟碎裂的声音,外面竟是还有人,不是别人,便是她秦芷若了,此刻她是极为的悲愤欲绝啊,自己最爱的人,居然是暗害自己满门的凶手,自己居然还不知道,还傻傻的去为他准备吃食,可他又在做些什么,父亲尸骨未寒,他竟又想着再娶一房。

    门被人推开,此刻正亲昵的两人却是吓的分了开来。

    “夫人你听我解释!”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只恨我有眼无珠,居然没有早点识破你的狼子野心,如今害了爹爹不说,还害的我秦家一门遭此劫难,张问天,你瞒的我好苦啊!如今我即已知道,你是不是连我也要杀了,好给你这心上人腾位置?”

    “芷若你这又是说的哪里话,你先听我解释好不好!”

    “不必了,今日你若是不杀了我,我也是要与你同归于尽的,张问天,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说着她便是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来,径直地朝着张问天二人杀去,却是哪里杀得了他们,况且如今她自己又怀着身孕,只是眨眼间已是被他闪身躲过,而后轻扣其腕上,将那匕首硬是夺了下来,只不过他用力过大,她又是挣扎的厉害,便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她竟直接脚下不稳撞到了书案上,而后便是腹中疼痛交加,想来这快足月的孩子是保不住了,此时的张问天方才感觉到后悔,慌乱地大叫道。

    “来人快去叫大夫,芷若!你可不要吓我啊!我可不能没有你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伉俪情深若此哪,只是如今他们各自身负血海深仇,又如何还能在一起。

    次日太夫已是来诊过了,大人无碍,只是这孩子吗却是保不住了,心下惋惜了许久的张问天许是也是难过的紧了,一个人关在屋里待了许久。

    而秦芷若却是对他的这些虚情假意都视若无睹,她只是一个人默默流泪,是问天下还有比她更可怜的人了吗?